“你說四個護衛是被雕羽殺的……你能確定麼……”妮妮說道。
“這是你們部落的人說的,在四個死掉的護衛喉嚨上,都有一個不大的洞空,看起來是被不粗的東西刺穿,而且足以致命。”張禹說道。
“也就是說,還不能確定了……對了,那在你們外來人那裡,有沒有這樣的殺人法器呢……”妮妮盯着張禹說道。
“有。”張禹肯定地答道。
“既然你們外來人也有,那就不一定是雕羽,你們外來人殺死我父親的可能還是很大的。”妮妮正色地說道。
“我並沒有直接跟你說,兇手到底是誰不是誰。”張禹說道。
“怎麼沒有,你明明是在給你們外來人辯解!”妮妮強硬地說道。
“不是辯解,我只是在分析,兇手到底會是誰!”張禹認真地說道。
“那兇手是誰,你分析出來了嗎?”妮妮問道。
“剛剛我跟你說過的是,你爹並不是死在神獄之中,而是死在別的地方。四個護衛是不是真的被雕羽殺死,姑且不論,但是他們的腳下,當時確實是有拖過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也不是死在神獄外面,而是跟你爹一樣,死在別的地方。”張禹說道。
“死在別的地方……那、那兇手爲什麼要把我父親和四個護衛拖回神獄呢……”妮妮疑惑地說道。
“我認爲,這應該是找到真兇的關鍵。首先,你爹當晚是到神獄修煉,在這個時間段,應該不會無端端的離開。他離開神獄,肯定是有一個原因的,這個原因是什麼,恐怕只有你爹和兇手知道。所以,這可以作爲一個前提,咱們再說說之後你爹遇害的事情。你爹和四個護衛被人在神獄外擊殺,如果說是外來人所爲,應該不會知道神獄在什麼地方,也不應該知道你爹夜裡去過神獄,正常邏輯下,擊殺你爹之後,肯定會帶着法器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將法器留下作爲外來人殺死你爹的物證,又把人給搬回神獄。”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
妮妮聽了張禹的分析之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那不是外來人做的,就肯定是巴瑟隆家做的了!兇手一定是雲基爾!可是……留在我爹背上的法器,明明是你們的,我們沒有這種法器……雲基爾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你應該知道,現在由很多外來人來到你們印第安各個島嶼做事,其中不乏死在各個島嶼上的。想來也有外來人死在你們這裡。死掉的人,難免會留下法器,即便你們不會使用,可在人死之後,直接給插到背上,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橫豎這些法器,你們的人也用不上,用來栽贓嫁禍,實在是再好不過。”張禹認真地說道說道。
“這個倒是。”妮妮點了點頭,她跟着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雲基爾!我一定要殺了他,替我爹報仇!”
“雲基爾就是巴瑟隆家的大祭司了,我跟他交過手,當時被他打的元氣大傷,差點死在他的手裡。但是,我希望你先不要主觀的來判定,就是雲基爾殺死了你父親。”張禹說道。
“不是他,還會是誰!”妮妮咬着牙說道:“在整個島上,除了外來人能夠殺掉我爹之外,就剩下雲基爾了!”
“妮妮,你聽我說,你爹並不是螻蟻,哪怕是雲基爾要殺他,也不可能是一招之內就將他給殺掉。這一點,我想你也能夠確定。”張禹說道。
“沒錯。就算雲基爾巫力強大,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殺掉我爹!”妮妮肯定地說道。
“你既然也認可了這一點,那咱們再繼續分析。在畢思邦酋長的身上,一共有兩處傷勢,一處是在背上,一處是在心口。心口的傷勢是致命傷無疑,但是背上的傷勢,卻足以能夠讓你爹失去戰鬥能力。以你爹的實力,在見到雲基爾之後,一定會小心戒備,絕不可能將後背賣給雲基爾。也就是說,在你爹跟雲基爾對峙的時候,在他的背後,有一個突然出手,重創了你爹。這才導致,他會跟着中了必殺一擊,當場斃命。”張禹又是慢條斯理地說道。
“有人在背後偷襲我爹!”妮妮聽了這話,下意識地狠狠攥住拳頭,嗓門都跟着提了起來,聲音都跟着顫抖,“這個人……一定是、一定是巴瑟隆……”
“巴瑟隆身負重傷,一是我親眼目睹,二是你爹親自驗傷,絕對不可能有假。所以,巴瑟隆根本不可能重創你爹!”張禹又是肯定地說道。
“不是巴瑟隆……那、那還能是誰……難道是巴瑟隆家的祭祀……”妮妮猜測道。
“巴瑟隆家的祭祀,實力好像一般,並不足以重創你父親。還有就是,你們在檢驗你父親的屍體時,很有可能是被插在你父親背後的利刃所迷惑,以至於先入爲主,並沒有注意到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張禹說道。
“細節上的問題……什麼問題……”妮妮好奇地說道。
“正常來說,你爹是被利刃所傷,留下來的應該只有刀傷纔對。但是,我在搬運你爹的屍體時,曾經仔細的摸過他的後背,結果發現,在你爹中刀的位置,存在着骨頭被震碎的症狀。也就是說,你爹的後背最初所受的傷並非刀傷,而是被鈍重的法器所傷,將他背上的骨頭震碎。兇手在殺死你爹之後,故意在你爹的背上插上十柄利刃,一來是嫁禍外來人,二來恐怕也是在掩飾你父親背傷的真相。”張禹又是認真地說道。
“背傷的真相……那這個真相會是什麼……”妮妮疑惑地說道。
“按照我的分析,你爹的修爲在雲基爾之下,在巴瑟隆之上,這應該是沒錯的吧?”張禹先行如此問道。
“沒錯。”妮妮點頭。
巴瑟隆的實力,張禹是見識過的,自己應該不是巴瑟隆的對手。當時能夠將巴瑟隆打下山崖,也全是靠着青鸞的真氣爆發。
畢思邦的實力尚且在巴瑟隆之上,顯然更是一個狠角色。張禹接着說道:“達到你爹這般的修爲,哪怕想要在背後偷襲,距離遠了,饒是雲基爾也不見得能夠一招得手。這一點,你是否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