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到地方了,咱們上山吧。”影子朝張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禹扶着高猛繞過車箱,往前面一瞧,前面是一座高山。這座山,不僅僅山勢很高,而且還綿延很遠。最爲要緊的還不是這個,乃是才過山腳不遠,山上就滿是霧氣。好在霧氣不是特別的濃郁,能夠讓人看出來個大概。但是,並不能看出太遠。
之所以能夠判斷出山的高度和綿延,全是因爲霧氣的原因,霧氣蔓延老遠,夜晚之中,真的是看不到邊際。
“霧隱山莊就是在這裡……”張禹有些震驚地說道。
“沒錯,正是在這山中。不過二位在上山之前,請把這個戴上。”影子說着,從兜裡掏出來兩個黑色的頭套。
他將兩個頭套一併交給張禹,臉上滿是淡然,彷彿這種事情,乃是理所應當。
張禹心中明白,來的時候,人家就不讓你知道方位,現在的到了山腳下,同樣也不想讓你知道該怎麼上山。
不過麼,張禹覺得,這或許有一點點的多此一舉。因爲人到了霧隱山莊之後,如果偷偷離開,到了山下,自然會記得路徑。
戴上頭套是規矩,要是不戴的話,肯定是不會帶你上山的。來都來了,張禹也不可能說不上去。
他從影子的手裡接過頭套,先幫杜威套到頭上。頭套還算寬鬆,只是沒有半個窟窿眼,黑色頭套加上又是晚上,任誰也不可能看到外界。
張禹隨後也戴上頭套,說道:“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請跟我來。不過希望二位記住,在我沒有說可以摘下頭套的時候,是絕對不可以摘下來的。”影子淡淡地說道。
“明白。”“明白。”張禹和杜猛先後說道。
“咱們上去吧,我就走在二位的前面,憑着二位的耳力,肯定是不會跟丟的。”影子說着,就跨步朝山上走去。
他好像是故意留下比較重的腳步聲,令人能夠聽得清楚。張禹扶着杜猛,順着腳步聲跟着影子上山。
說句實在話,張禹也挺納悶的,這山上的濃霧是怎麼出來的。自己雖然也有本事製造霧氣,可終究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說這山上的霧氣沒有任何時間限制,一直都存在的話,那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向山上走的時候,靠的都是耳力,張禹的耳力,那可是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的。過了一會,他就能夠聽到,下面那貨車發動的聲音,應該是離開了山腳。只不過,張禹還沒有聽到阿狗的聲音。
但是張禹對阿狗還是很有信心的,憑藉阿狗的實力,一般的高手想要抓住它,都是十分困難的。另外,憑着阿狗的鼻子,哪怕是讓張禹他們先上山幾個小時,照樣能夠順着味道追到地方。
天師府。
在後殿的一處廣場上,二十幾名身穿杏黃色道袍的年輕道士正分成兩組操演陣法。
張真人站在他們的最前面,揹負雙手,靜靜地瞧着。
看了一會,他突然大聲叫道:“銀鈴!你的步法錯了!”
張銀玲和李如軒等九名弟子佈置的正是九宮八卦陣。張銀玲是在離位,一聽到張真人的喊聲,馬上停下腳步。其他的人,也都紛紛停了下來。
張真人跟着叫道:“這九宮八卦陣又不是什麼生僻的陣法,你這麼一會功夫,都已經走錯三次了,能不能用心一點,別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師父。”張銀玲低着頭,悻悻地說道。
“好,繼續!這一次,你要是再錯的話,就罰你頂香!”張真人沒好氣地說道。
“是……”張銀玲連忙小心翼翼地說道。
李如軒是在中宮的位置,趕緊小聲說道:“師妹,專心點吧……師父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大傢伙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
“用得着你提醒我!”張銀玲扁着嘴巴說道。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嘀咕起來,“張禹現在在做什麼……留在家裡一點也沒意思……這個天音琴到底還找不找了……也不說派我下山……”
原來,這丫頭之所以總是溜號,全是因爲時不時的會想到張禹。
陣法又重新催動起來,大傢伙按照步法,繼續開始移動。
這功夫,一個老道走了過來,弟子們看到老道過來,趕緊又都停了下來,紛紛見禮,“拜見師伯。”“拜見師伯。”“拜見師伯。”……
過來的老道不是別人,正是張真人的師兄靈弘子。
張真人見師兄過來,也是馬上打招呼,“師兄,你來了……”
他隨後看向一衆弟子們,說道:“好了,都去吃晚飯吧!明天繼續!特別是銀鈴,要是再敢溜號,就一個人頂香!”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多謝師父。”……衆弟子們趕緊躬身道謝,跟着灰溜溜的離開。
他們現在都沒有吃晚飯,這着實是被張銀玲所賜,奈何大傢伙誰也不敢招惹這位小師妹。
衆人離開廣場之後,靈弘子也來到張真人的面前,他低聲說道:“師弟,你讓我幫你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怎麼樣?”張真人低聲說道。
“蜀山派果然對兩個人下了格殺令,但是並沒有送到天師府,而是送到了其他各門各派。他們要追殺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仔細看起來,長得還有點人到中年的張禹。”靈弘子說道。
一聽這話,張真人倒吸一口涼氣,跟着說道:“可知道其中緣由?”
“這個不清楚,咱們正一教的其他門派接到格殺令,自然不會問明就裡。畢竟他們不是天師府。但是,蜀山派懸賞的價格很高,不僅僅給錢,還給法器,很多門派都已經派人下山行動了。”靈弘子說道。
“那喬家綠葉林場的情況怎麼樣?”張真人又問道。
“這個師弟你是不是搞錯了?”靈弘子反問了一句。
張真人又是一愣,說道:“怎麼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