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呆若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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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個海螺,儘管看起來好看,富貴逼人的模樣,但怎都難以相信,這玩意能值十萬塊。她們都懷疑衛航是不是想發財想瘋了。

作爲年輕一代,她們也清楚,外面的確有人將貝殼、海螺之類當成工藝品,似乎很多旅遊區都會擺出來,讓遊客挑選。不過,據她們所知,也就是十塊錢左右,還要做得精緻纔有人看得上。

望着兩女那表情,衛航一陣鬱悶,也沒有怪她們孤陋寡聞,鄉下人很難理解,一個毫無作用的海螺能值那麼多錢,藝術價值她們不懂。

藝術是一種很重要、很普遍的文化形式,有着非常複雜而豐富的內容,與人的實際生活密切相關。藝術作爲一種精神產品,具有無限發展的趨勢,並在整個社會產品中佔有越來越大的比重。

當然,衛航本身也沒什麼欣賞細胞,但他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那就足夠了。

“它真的值十萬?”張雪茹心潮難以平靜。

只有外出打過工的人才會知道錢有多難賺。按照每個月兩千五的標準工資,就需要三年多才能湊足十萬塊,這還是你必須每一分錢都不能亂花的條件下。

“當然。你們可能不知道,它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海螺,沒有之一,跟大熊貓一樣稀有。”衛航解釋道。

“最珍貴?”衛蘭的手握緊了點,生怕稍微鬆一點,這海螺殼就飛了。

在唐家村這樣的漁村,十萬塊能做很多大事,幾近是個天文數字。

“要不,先送回家吧!”張雪茹真怕弄丟了。

“咳咳!那倒不用。”衛航這纔出來,那肯立即回去?

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憑藉現有的裝備,多弄些昂貴海產回去,刺激一下思想頑固的村民。財帛動人心,利益最讓人心動,也最能刺激一個人的動力。只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保證,很快會有村民跟風。

“那茹姐你先拿着,我怕一不小心弄丟。”衛蘭將海螺塞到張雪茹手裡。

“這……我……”

張雪茹也感覺有點燙手,有生以來手握這麼貴重的東西。

“沒事,你就拿着,它不會飛走的。”

衛航的心態就平靜很多。自從得到神奇的海珠,發現自己對待事物的心態變了不少,鎮定很多,有點寵辱不驚的味道。

而張雪茹就是喜歡衛航這種穩重的性格,給人很強的安全感,女孩子對安全感都很看重。

裝戴好之後,衛航重新回到海里。這次速度快了一些,還是他儘量拖延時間的結果,他可不想被人當成怪物研究。

他不曉得,這種速度,已經讓船上兩女感到吃驚,暗道:這海底的資源就豐富到這程度了?

“老哥,今晚不會準備吃這些東西吧?”

望着最後衛航扯上來的石花菜,衛蘭驚訝道。

“呃!不喜歡?”衛航微微一愣。

“你沒回來之前,我吃了很多頓。”衛蘭略微含蓄地表達:自己吃這東西已經吃膩了。

看着這兩兄妹的古怪的表情,張雪茹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事,今晚我自己吃就好。”衛航微微尷尬。

他剛轉身,就被張雪茹喊住:“航哥,等等。”

衛蘭也好奇地望過去,立即大笑起來。只見衛航後輩衣服夾着一個小螃蟹,似乎很茫然地打量着海面以上的陌生世界。

“行了,別笑啦!我們回去吧!”對這個有點沒心沒肺的妹妹,衛航相當沒轍。

出來也有兩三個鐘頭,那瓶空氣用光,也是時候回去。衛航清點了下收穫,六個變態級的海蟹,十五個大龍蝦。

那六個海蟹還不知道具體行情,十五個大龍蝦,每個都有近兩斤重,那就一萬左右了。這些數字,張雪茹跟衛蘭還沒意識到,不然會震驚得無以復加。

“哥,這次你要多給我一些零用錢呀!等我上大學,我要買電腦。”衛蘭對自己大哥撒嬌道。

“嗯!好。這次我們三個人分,足夠你買一臺普通的電腦了。”一個臺式電腦,三四千就不錯了,尤其是組裝機。這些行情,衛航還是有所瞭解的。

張雪茹就有點不好意思,她就沒怎麼出力,平分感覺不大合理。她提出自己不要那麼多,可就被衛航幾句大道理繞暈了頭,最後無奈接受。自己喜歡的男人爲她着想,多少還是很欣喜的。

小漁船慢吞吞地回到小碼頭,不少人已經站在上面東張西望,都想看看衛航這次的收穫,而老村長就在其中。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收穫怎樣,那瓶東西幾百塊,就兩個小時,會不會虧了點?”

“半知半解,你這樣不行呀!人家那個都說是可以重複使用的。依我看,這新一代的打漁技術應該有可取之處。”一箇中老年人“專業”地跟大家說道。

衛航這種潛到水底捉魚方式,大大區別於他們傳統的打漁方式,加上裝備精良,馬上被他們當成新一代打漁技術了。衛航要是知道這稱呼,恐怕會哭笑不得吧?

將漁船的繮繩纏住小碼頭上的木樁,固定好小漁船,衛航才先讓兩女上岸。

“收穫不小吧?”老村長樂呵呵地問道。

衛航還沒開口,衛蘭就搶先炫耀:“當然啦!老村長你猜我們捉到幾個大龍蝦?”

老村長啼笑皆非,都一把年紀了,哪有心情跟小女孩一樣,什麼都猜一猜?很無聊的嘛!

“老咯!猜不透,猜不透呀!蘭丫頭,你直接告訴老村長唄!”

衛蘭想要打個十五的手勢,卻忽然間忘了怎麼一個手勢,伸出一個巴掌,想了想,又舉起一根手指。

“嘶!”

周圍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六個?”

“不會是之前兩個那般大的吧?”

“不可能吧?那豈不是四千多?這才兩三個鍾,也太恐怖了吧?”

“我說吧!這個打漁方式有前途。”之前那位“專業人士”捋了捋鬍子,有點得意地說道。

衛航一臉黑線,自己妹妹手勢打錯,然後村民理解也有問題。先是一個巴掌,然後一根手指,不應該是五十一嗎?六應該是大拇指和小拇指張開,其餘各指握於掌心纔對吧?

衛蘭連忙搖搖頭:“不是,不是呀!你們怎那麼笨?”

衛航差點忍不住笑出來,這丫頭真是口無遮攔,而且還有點“烏鴉笑豬黑——自己不覺得!”的味道。

周圍的人輕呼了口氣,似乎稍微安定下來。不少人心中暗道:我說嘛!哪有那麼厲害的?

“是十五個,沒一個猜對,我都給了那麼明顯的提示。”衛蘭很不滿意這些人的表現。

“噗咚!”

站在碼頭邊上的一個傢伙,當即掉進海里,隨即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海水,埋怨道:“孃的!這玩笑不好笑!”

呆若木雞的一羣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放佛聽到極爲恐怖的消息一樣,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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