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謝瑾瑜思索之際,皇上從謝瑾瑜的後邊出聲:“來了!”
謝瑾瑜嚇得一哆嗦,快速的轉了過去,一口氣憋在臉上:“皇上您嚇死我了。”
皇上看着謝瑾瑜乖巧的模樣,和他那日在大牢裡面看到的謝瑾瑜判若兩人,不覺笑出聲。
“皇上你笑什麼?”謝瑾瑜驚悚了,皇上莫名其妙的笑出來,難不成是她臉上有灰,遂想去摸摸。
而皇上卻說道:“不用摸了,沒有東西。”
謝瑾瑜翻着白眼,沒有那笑個什麼?不過她今日來是來辦正事的,她被放出來,謝家肯定知道了,但肯定很着急,所以她要先回去。
“皇上,我想要回謝家一趟。”
“準了,去吧!”皇上幾乎是考慮都不考慮,便說道。
真是大大的出乎了謝瑾瑜的意料,真是伴君如伴虎,難以琢磨的很:“那皇上讓我回去幾日?”
謝瑾瑜說完,皇上並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謝瑾瑜站在那裡心裡直打鼓,想着說點什麼好,才能緩解這低壓,皇上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你自己看着辦吧,雖然朕是將你給無罪釋放了,但是後宮的嬪妃可是親眼看見了,就算朕相信你,不代表每個人都相信你,所以現在的形式對你很不利,你要是不急着澄清,然後等到徹底的惹起大家的怒氣,非要治你的罪,朕也只能……”
事實證明,無論是年輕的皇上,還是壯年的皇上,亦或者是老年的皇上,都是這麼的老奸巨猾,一席話說的多漂亮,打着關心謝瑾瑜的旗號,表象的對着她施壓,意思是說,你要是不想引起衆怒,就乖乖的呆在皇宮,將這件事情調查出來,然後將事情澄清,要是不怕的話,就儘管在國公府呆着,作爲一國之主的都保不了,一個國公府自然是沒轍的。
謝瑾瑜的心肝兒不由的顫了顫,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必須回去,不然怎麼調查的出來?
“皇上,那我儘快回來。”說完便退了出去,而就在謝瑾瑜退出去不久,一個年邁的老臣者便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和皇上相視一笑,兩人雖是君臣,但看起來卻更像友人。
“不錯,這個丫頭倒是有膽魄,看來十九的身份快要公佈於衆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畢竟……”皇上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哈哈……那就看十九和寫這個丫頭的關係鐵不鐵咯!”
“老師說的對!也許我找她是沒有錯的。”皇上一臉的恭敬,竟然尊稱這位老者爲老師。
謝瑾瑜沒有在去鳳棲宮,春桃已經被送回了謝家,這是謝瑾瑜在入獄前讓太子景瑜幫的忙,不然這丫頭肯定吃苦頭。
才一回到院子,屁股還沒有沾地,春桃便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姐郡主,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捱打?奴婢聽他們說,但凡是進入大牢裡面的人,都有什麼君威棒的懲罰,你怎麼樣了,你快給我說啊,別不說話。”
謝瑾瑜看着春桃嘰裡呱啦的,不由的輕笑出聲:“你看看你,又叫錯了吧,我沒事,你家小姐福大命大,並沒有捱打,也沒有挨什麼君威棒什麼的。”
“你不許騙我!”春桃說着就對着謝瑾瑜胡亂摸一通,惹的謝瑾瑜癢癢的不行。
“我說的是真的,你摸了也是這樣,你這個傻丫頭。”謝瑾瑜真是對春桃無奈了,執拗的丫頭,說什麼都不行。
而春桃在仔細的檢查了謝瑾瑜的周身,這才破涕爲笑:“啊!對了,老夫人他們擔心的很,說是郡主你一回府,便到她那裡去!”
對於遲鈍的春桃,謝瑾瑜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都差點將這個事情忘記了,連忙說道;“那還不快走!”
“你們快去將我的囡囡接回來,不是說出獄了嗎?怎麼現在都還不回來,你們要急死我嗎?”遠遠的,謝瑾瑜便聽見一聲杯子落地發出的碎裂聲,緊接着便是老夫人虛弱又着急的聲音。
謝瑾瑜很是着急,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現在就衝進去告訴祖母她已經回來了,爲了自己的事情,祖母的病情肯定又加重了。
謝瑾瑜內心裡自責的要死:“祖母,瑜兒回來了,回來了!”
“囡囡!這是我的囡囡的聲音嗎?”老夫人猛的一聽到謝瑾瑜的聲音,由於距離有點遠,她看的並不清楚,便看向李夫人,急切的問道,就連手上的力度都緊捏了起來。
這下意識的力氣,對於從來沒有拿過刀槍的李夫人來說,差點沒有將她的骨頭給捏碎了,好不容易忍住驚呼聲這才小聲的說道:“是,是瑜兒回來了!”
老夫人激動的哪是一個熱淚盈眶,一把將謝瑾瑜給抱住。
“嗚嗚……我可憐的女兒,真是讓你受委屈了,都怪你祖父沒有本事,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老夫人便痛惜,便指責,將謝大勇說的那是一文不值,委屈的在一旁直彆扭。
謝瑾瑜也是被老夫人的氣氛所感染,眼眶微紅,哽噎的說道:“祖母,瑜兒沒事,瑜兒很好,你看,不但沒有瘦,還胖了呢,讓你爲瑜兒擔憂,瑜兒真是過意不去。”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呢,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胖了,在大牢裡,肯定吃了苦,你就別安慰你祖母了。”老夫人一口咬準,就是不相信,將謝瑾瑜弄的哭笑不得。
謝瑾瑜也是無奈了,不由得看向祖父:“祖父,你快告訴祖母啊,我真的沒事,皇上還指望我……”
“咳咳……瑜兒,既然回來了,就先去休息吧,雖然沒有受苦,但是這覺肯定沒有睡好,你從小就睡慣了軟牀。”謝大勇打斷倒,這大廳裡面人這麼多,不宜多說。
謝瑾瑜後知後覺,然後點頭,不過卻是看向老夫人:“祖母,聽祖父說你的腿疾犯了,瑜兒很是擔心你,所以這次特地回來就是爲了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