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吹過,顯現一人。矗立在院子裡,雙眉倒立,射出兩道寒光,看着易巖。此人是王陸風和陳龍的師傅軒清堂主李瑾。
上官揚見李瑾怒氣衝衝的樣子,知道此人平時很是護短,酌勸到。
“李堂主嚴重了,只是弟子間的小事。”
“小事。我聽說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徒弟,被一個雜役給打敗了,我到要看看是哪個宗門派來的奸細。”
上官揚一聽,眉目緊鎖,看了眼呆在一旁的易巖。好在自己先來一步。不然以李瑾的脾氣,會先出手教訓易巖的,弄不好這個小子就會被廢掉。
“不管怎樣,此人也是宗門的雜役,我看讓他道個歉,下不爲例。”
王瑾聽了,沒好氣的呵呵一樂。
“上官堂主說的可到輕鬆,此人看模樣很有心機,宗門裡還從沒有煉氣期後期的人來做雜役,你不覺得蹊蹺嗎?況且,以他現在的修爲,竟然可以和王陸風打個平手?”
王陸風聽了,只覺臉一熱,懊惱的低下了頭。上官揚也覺得易巖有些不可思議。側頭看了看易巖。
易巖坦然的站着。並沒有被王瑾兇狠很的樣子所懼怕。這使上官揚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上官堂主,我要緝拿他回去問話,你不反對吧?”
王瑾沒好氣的徵詢着上官揚。要不是他在場,早就讓這小子魂飛魄散了。
上官揚凝視着一臉怒氣的王瑾,自己得意的弟子竟然敗在一個煉氣期的雜役手裡可想而知他的心情。
可看易巖神色坦然如常,氣質又跟他的年齡不符,小小年紀又有如此修爲,是個好苗子,則動了惻隱之心。
“以王堂主的身份,讓別人知道了會認爲以大欺小,況且此事按規矩應由掌事來審酌。”
王瑾一聽上官揚這樣說,心裡氣的臉變了顏色,這個上官揚平日裡就不對付,現在要是硬上懲罰這個雜役以經不行了,陰着臉沒好氣的回道:“那就押着他去見掌事吧!”
說完,衝王陸風一使顏色,大踏步的向內門走去。
王陸風對陳龍一擺頭,二人夾着易巖跟在身後。
易巖不經意的看向上官揚。上官揚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他不要怕。
這件事已經在玄明宗傳揚開來。
先是雜役們大吃一驚,平日裡有些人對易巖是欺負的欺負,調侃的調侃,這小子都不吭聲。想到這脊背發涼後怕不斷。
而宗門弟子則對這個小雜役充滿了好奇。陳龍是煉氣期的好手,沒有打過他,找來了王陸風,竟然也沒站到便宜,好似還吃虧了。這又增加了對他的神秘。
一時在去往內門大殿的路上,多了好些看熱鬧的弟子。
王瑾看着面前的景象,怒氣滿滿,還沒這般丟臉過,徒弟也太不爭氣,想到這,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閃現。
玄明宗大殿氣勢雄偉,只有皇宮大殿能與之媲美。八根沖天柱屹立,更增加崇拜之感。
殿門前一個丈虛石鼎上,燃燒着三根粗粗的巨香,煙霧筆直的繚繞向上飄去,直奔天空。任憑大風吹過,依舊保持着直直的狀態。
幾百丈的大殿廣場,鋪着平整的青崗巖山石。這是長樑國皇宮所比擬不了的。衆多弟子來到大殿廣場邊緣站在那裡不敢靠前,瞪大了眼睛看着即將發生的事情。
玄明宗長樑國分宗掌事劉望空,掌管這裡的一切事物,下設一個長老,除此之外就是軒清堂主王瑾和軒林堂主上官揚。
掌事劉望空以經知曉了此事,正坐在大殿內主事椅上。
他對這事也充滿了好奇。自掌裡分宗八年有餘,還沒聽說混進來一個煉氣期高級的人來做雜役。
王瑾一行人來到大殿外,王瑾和上官揚進入大殿向劉望空說明了情況。
劉望空心有所意的走了出來,來到殿外易巖的面前。
易巖看着掌事,一身黑色綢緞宗服,黃色的玄字,不同的是玄字下面又秀着一團祥雲,黃色的袖口上也是繡着祥雲。
掌事劉望空雖然看着五十多歲,面目紅潤,給人以玉樹臨風之感。雙眼如電般的審視了幾眼易巖後,調侃的問道:“就是這個雜役,你的二個弟子沒有打過。”
王瑾一聽,臉色更加的陰沉,上前一步回到。
“回掌事,就是他,至於打沒打過,也只是聽聞。”
王瑾心裡始終不相信易巖能打過王陸風,懷疑易巖是用了什麼法寶,才造成王陸風的失敗,若是承認,豈不很是打臉。
劉望空知道王陸風的功力幾何,他也算玄明宗分宗裡,暗中培養的弟子。
看着易巖多說煉氣期大滿貫,怎麼能打過築基期的修士呢!
便對着易巖問道:“今日說實話 可恕你無罪,如若撒謊,滅你魂魄。”
劉望空的話像空雷,字字鑽進易巖的身體裡,這也是無形中對他的警告。
易巖身體搖晃,強行站穩,毅然的回答。
“我是誠心要拜進玄明宗的,只是錯過了時間,爲了下次選拔弟子 而做雜役 在此等待。”
劉望空凝視着易巖的舉止。
“你的修爲跟誰而學?”
這種問題 在來之前都已經想好了對策。易巖沉穩的回道。
“一個散修說我慧根聰明,便讓我跟他學了幾年,後來不知爲何他要遠行,告知我可拜進玄明宗繼續修行。說玄明宗是這中原大地第一修仙宗派,加入此宗,修仙會更上一層樓。”
此回答劉望空聽完,很是滿意,不過玄明宗不是誰都可以想進來就進來的。
收回目光,來回的度了幾步。心思,這事應該給王瑾一個交代,畢竟一個堂主,手下弟子還沒有打過人家 。應該給王瑾個面子,餘理這個雜役只是個僱工,不算玄明宗弟子,傳出去也會讓人笑話。
劉望空挺住腳步對王瑾說:“你要怎樣處理?”
王瑾一聽來了勁頭。
“掌事 如若放過此人 叫外人知道了,我玄明宗長樑分宗的臉可丟人了,不如我廢了他,永世在這裡做雜役。”
易巖一聽,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個王堂主竟然這般狠毒。
王陸風和陳龍一聽,喜上眉梢 真要這樣,以後這小子可就好好照顧照顧了。
“掌事 這樣做不妥吧?我玄明宗可是名門正派,這傳出去也同樣會讓人恥笑的,況且他還是個孩子,悟性不錯,煉氣期就能打敗築基期,此子可收啊!”
上官揚剛說完,王瑾氣的擡手一指上官揚。
“上官堂主,你太吃裡扒外了,難道你不是玄明宗的人。”
“唉,王堂主此言差矣,你要那樣做,明明是以大欺小,何況此人爲了拜入玄明宗,認可再次做雜役三年 就這份用心,我看就可以破例一次,把他收下。”
劉望空一聽 轉身望了望上官揚,他知道二位堂主不和,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上官揚說的有道理,一個煉氣期的打敗築基期的,就憑着,此人也是個人才。
“好吧!不如這樣,讓他和王陸風比試一下 如若王陸風贏了,就懲罰這個雜役,在趕出宗門,這也說明他就是一般的修煉者,二位堂主看此方法可好。”
上官揚一聽,面帶微笑的說“好。”
王瑾一聽,面露疑慮的看向王陸風,等待他的肯定。
王陸風心有不甘的對王瑾一點頭。本來自己就認爲是沒有發揮好,不可能打不過這個煉氣期的雜役。
王瑾看弟子點頭,心裡有了把握。
“好,就依掌事所說。”
上官揚對易巖補充一句。
“你應該明白這場比試的結果,贏了我收你爲徒。”
上官揚此言一出,外面看熱鬧的弟子發出驚歎。王瑾對着他冷冷的說:“看來上官堂主是有意收他了。”
說完,轉頭對王陸風說“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王陸風心領神會的答到,“師傅放心。”
劉望空看着幾人,面露期待。
“那好吧,二位弟子就到廣場比試吧。”
說完,慢步走向廣場。上官揚和王瑾明白,掌事沒說點到爲止,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