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犯人們看見易巖躺在牀上紋絲不動,有好奇的上去查看。呼吸還在。
“沒死。”
一邊說着,一邊走開。
“這小子自從被電過,就知道昏睡,八成是電傻了。”
次日一早,陽光明媚。回來的易巖被老乞丐幻化出原來的樣子。精神飽滿的吃完清茶淡飯,拿着工具隨着衆人運送石料。
電站運石料的活,快要進入尾聲了,剩下的都是機械化和專業人員的活了。
工程指揮部剛打過電話,需要十幾名犯人去變電站幫忙。
幾個獄警領着挑好的犯人們前去。
十幾人中易巖一下看到了黑狼,黑狼正眼裡冒火的望着他。
易巖本想過去打聲招呼,畢竟書裡寫過不打不相識嗎!可看到黑狼那怨恨的眼神,想想還是算了。
自打上次衝突過後,黑狼就調到別的寢室了,沒成想這回見到。
變電站在大壩的另一側,平整的場地足有好幾千平米,鋼塔林立,高壓線有好幾個拇指粗,縱橫交錯着,很有氣勢。
獄警跟犯人們交代工作。
“卸貨,四人一組,聽工人師傅的指揮,不許偷懶。”
說完,分好組,幾個獄警拿着水瓶走進一旁的簡易房裡休息去了。
易岩心裡嘿嘿一樂,他這一組,就有黑狼,不知道獄警是不是有意安排的,管他呢!現在黑狼對他也沒什麼威脅。
犯人們看見一車車的圓形電纜件,很是頭疼。雖說不用擡,只要用力去推到指定的地方,但是它沉啊!有好幾百斤的樣子。
這對早上只吃了幾個饅頭和豆腐菜湯的犯人們來說,是個體力活。不像運石料,慢悠悠的可以偷懶。
跟着易巖的這一組算是幸運了。每次四人費力推的時候。易巖會暗中運用驅物術,其餘三人發覺像是在往下坡推一樣的省勁,有種順風車的感覺。
經過幾個月的修煉,易巖的修爲和功力也在無形中長進了不少。
隨着電纜的就位,變電站上的高壓線有如蜘蛛網般的密集。
這日中午,犯人們正在閉目休息。黑狼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在一個簡易電閘上接了一根電線。
雙手戴着絕緣手套,拿着電線,慢慢的向易巖走去。
易巖看似靠在一堆木架旁閉目養神,實則在運功修煉。這也是一有時間就練習口訣吐納的一種方式。
修煉跟刻苦學習有着相同的本性。
黑狼悄手悄腳的來到易巖後面,把以經剝去護線,裸露着黃銅的電線,向易巖的身體觸了上去。
“嘿嘿,小子,別怪我,這是對你的報復,何況獄警頭也吩咐過了,只要弄死你,我就可以減刑,對不住了。”
電線碰到易巖身體的那一刻,他正練完吐納走完全身,此時正培育着丹田裡的電珠,經過這些時日的融合,兩滴電珠以經合在一起,有如大棗般的大小,跟身心以經交融了。
被這高壓電一擊,身體猛然的一震,在疼痛產生的剎那,丹田裡的電珠像聞到了肉香的小狗,朝着電擊的地方,快速的過去。
一瞬間就堵住了電流,又像吃奶的小狗一樣,大口的吸收着。
易巖感覺針扎般的痛,但馬上又變得麻酥酥的,四肢不受控制的顫抖的伸直。
這個樣子就是人被電擊的模樣。
黑狼馬上小跑的離去,躲在遠處,看着易巖不停抖動的樣子心裡有着報復後滿足的快感。
“一會兒這個小子該電的全身焦黑冒煙了。”
“不好了,有人被電了!”
現場的工人,發現易巖的異樣,用木棒挑開電線,吃驚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易巖。
“這根電線是接在備用電錶上的,是有人故意謀殺。”
工人們發現了弊端,大聲對從屋裡跑出來的獄警喊到。
“死沒死啊?”
一個獄警過去,用電棍扒拉一下易巖。
“砰的一聲。”
電棍挨着易巖身體的那一刻,一個火花出現。獄警被電的擊飛出去,躺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不可能啊?以經斷電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電流呢?”
“完了,這個小子必死無疑。”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易巖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着衆人,剛纔以爲自己走火入魔了呢!
“你們這是看什麼呢?看我嗎?”
“啊!”
衆人一陣驚呼,不由得往後退去。
站起來的易巖,拍打着身上的灰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背後的囚服上,赫然有個燒黑的大洞,露出白白的皮膚。
被電飛的獄警,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狼狽的看着易巖,用手指着一個犯人。
“你過去摸摸他,還有沒有電了。”
被指的犯人直搖頭。雙手拒絕的擺着。
“我怕電,我不去。”
“你,你個膽小鬼,黑狼,你過去摸摸他,看看還有沒有電了。”
一旁圍觀的黑狼,此刻也蒙圈了,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聽獄警叫自己,心一橫。
“我就不信那個邪,難道這小子有金剛不壞之身。”
黑狼一鼓作氣的走到易巖面前,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握住易巖的胳膊試探。
這時,易巖的耳朵裡傳來老乞丐的聲音。
“剛纔要電死你的就是他,接下來你看着辦吧!”
易巖一下明白了,怪不得這些人圍着自己看。
斜目望着黑狼,黑狼正惡狠狠的握着自己的胳膊。心道“這要換作別人,早就死了,歹毒,太歹毒。”
“沒了,他的身體沒有電了。”
黑狼有些興奮的喊着。
易巖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眉尾上翹,眉間擠出了幾道縫隙。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我電一個讓你享受享受。”
冰冷冷的話語從易巖的嘴裡說出。黑狼一聽,後背不禁發起毛來,冷颼颼的。馬上使勁要把手從易巖哪裡掙脫開來。
易巖的手像個鉗子一樣,死死地握住黑狼的胳膊。調息運轉起丹田的電珠到右手。
“啊啊啊!”
黑狼被電的慘叫憐憐,身體不停的抖動,手腕上的衣服冒起白色的煙來。人一癱,靠在易巖身上,沒了知覺。
易巖默不作聲的鬆開手,黑狼咣噹一下躺在地上,毫無聲息。
旁邊衆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眼,愣愣的觸在那裡看着。
“這小子是不是成鬼了。”
“不會吧!鬼也會怕電的。”
一個膽大的工人,拿出隨身攜帶的電筆,從後面來到易巖身邊,用電筆碰到易巖身體一試。
“碰。”
火光一閃,電筆竟然爆了。
工人媽呀一聲,嚇個咧跌,一隻鞋甩飛了出去。
易巖沒在理會他們,徑直的走到一個電纜件那裡,衝自己那組的犯人說道。
“過來幹活啊!弄完好早點休息。”
“啊!”
一衆人都嚇傻了。
“你,你現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易巖聽了一樂。
“我要是鬼,還跟你們廢話嗎?早吃了你們了。過來吧!我現在沒有電了。”
四人一組,黑狼在哪裡趴着呢!餘下二人不敢過去怕電着,可又不敢不過去。猶豫片刻,戰慄的走了過去。
獄警一看,也只能這樣,叫人把黑狼擡走送醫,黑狼沒有死,只是電暈了。
獄警三步並兩步的回到辦公室,把剛纔的情況如實地向上級匯了報。
這事在電廠傳開了。
有人不信,而犯人們有信的,特別是現場的那幾個犯人,背後給易巖起了個外號叫“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