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突然就少了幾個同學,樸志、莊鑫、殷啓,這天殷啓接到警方的一個電話,讓他到警局配合調查。
殷啓到了局子裡,在問詢的時候,他見到了警察播給他看的一段錄像。
近景是幾個男生圍着一個男生拳打腳踢,殷啓對警察說:“警官,我不知道這個打鬥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認識這些人。”
警察說:“你彆着急,你往上面看。”
殷啓半信半疑的視線越過打鬥的人羣,遠處一個小的身影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那不是自己嗎?那是什麼時候?天哪,就是在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換演講U盤的時候!殷啓的眼神瞟了一下警察,內心的防線開始瓦解。
辦完手續,殷啓從詢問室被帶進了訊問室。
辦案人員說:“你可能也猜到了,我們已經叫你的老師、同學過來指認過錄像裡的人了,所以才通知你過來。你解釋一下吧。”
殷啓還覺得有機會,狡辯說:“這個錄像拍到我能說明什麼呢?我是班上的副班長,進老師的辦公室是經常的啊。”
辦案人員說:“本來我們是調查另一樁校內霸凌案件,高年級發生的,在操場,當時有幾個同學用手機錄了下來送到警局作爲證據材料,因爲學校的監控安裝有很多地方不到位,由於該證據材料正好是你們學校的,也正好證據的日期與你們學校的“演講門”案件重合,於是正好我們看到了教師辦公室可疑的人。”
殷啓說:“可是你們還是沒有證據證明我和這個案子有關呀。”
辦案人員說:“本來樸志的嫌疑最大,但多個可疑點被我們重新審查,有任何細節沒有合理解釋的,都不能輕易下定論。就比如說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證物上爲什麼沒有他的指紋,他作爲涉事人爲什麼不考慮如何消滅下載的證據?”
殷啓這下傻眼了,強行辯解說:“樸志的媽媽和班主任是老相好,我看到的。”
辦案人員說:“我們找來你的同學白璞,她確定樸志不知道這件事。”
殷啓說:“也許他是裝作不知道。”
辦案人員說:“這裡有合理解釋,在班主任拿走U盤前,你是最後一個接觸過的人,而且你爲了消滅盤上的指紋,於是有了擦除動作。樸志的手機上的視頻文件據他聲明並不知情,如果是他做的他不會在明知會被列爲嫌疑人的風險下,不去刪除視頻。樸志的手機連接過一個他家裡沒有的電腦型號,那說明有人通過他的手機下載了該視頻,用於作案並嫁禍。我們的同事已經到你的宿舍去找到了你的電腦,與連接樸志手機的電腦型號吻合。”
殷啓這下無可辯駁了,他腦子裡還重現着前天的事,那個自稱是自己親生父親的可惡的男人,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沒有了希望,說好的去國外留學尋找自己爸爸的願望呢,說好的打敗了搶不過的競爭者可以獨自愛慕的女孩白璞呢,說好了自我規劃的讓媽媽幸福生活下半輩子的藍圖呢?一切的一切,化爲泡影,一個個氣泡破裂,歸於一潭死水。
殷啓全盤托出自己的設計、陷害、動機、手段。
“我暗戀班上一個女孩,白璞,可是他有一個互相喜歡的男生,也就是樸志,還有一個班裡的霸王,班主任的兒子莊鑫。我太喜歡白璞了,她讓我着迷,無法自拔。當我得知班主任莊偉與樸志媽媽有一腿的消息,於是我設計了讓莊鑫去幹掉樸志,借刀殺人。演講材料準備人沒有我,我先借了樸志電話下載了那個視頻,然後偷出來最後審覈後的U盤設置自動播放和隱藏,出事後,學校讓莊偉去樸志家家訪,我明知莊偉對於去樸志家見樸志爸爸這件事十分被動,於是建議幾個同學一起去,這樣就有矛盾激發,因爲我那次去樸志家的時候記下來樸志爸爸廠裡的廣告電話,提前僞裝玉商的身份約他正好在家訪期間在家等候,我判斷莊偉和樸志見面一定會打起來,莊鑫會幫着莊偉,樸志幫着樸志爸爸,所以我送給莊鑫一把防狼手電筒作爲攻擊武器,我還告訴莊鑫樸志的媽媽和莊偉有私情,莊鑫對樸志的媽媽肯定會憎恨仇視,沒想到他竟然毆打樸志的媽媽,這個小霸王真狠。結果樸志爲了保護媽媽,被莊鑫打成重傷。還有,莊鑫向警方提供的錄音材料關於莊偉和樸志媽媽偷情的錄音,是我偷偷錄的,讓莊鑫提交警方是我的主意,爲了陷害樸志。”
白璞天天守在樸志的病牀,已經一個多月了,樸志沒有絲毫好轉。但是樸志媽媽素潔的精神病不知什麼時候完全好了,也許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她的精神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