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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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異常漫長,芷蘅令奶孃抱了佑寧先睡。

自己靠在牀邊,靜靜等着李昭南迴來。

腦海中卻不斷盤旋可怕的念想,只要稍稍閉眼,便會浮現出一張女人哭泣的雙眼。

她會被驚醒。

孫如妍的話以及從前種種傳言交織成心底最深的疑問。

親手殺死髮妻!

如此可怕的男人,卻與躺在自己身邊,縱然霸道卻深情切切的男人,落差如此?

門外傳來緩緩腳步聲,心緒不寧的芷蘅起身披衣下牀。

才走近門邊,便聽得門外李民的聲音急切:“奕王,容嫣非公主爲何定要如此?”

容嫣非?

熟悉而刺耳的名字!

白天裡,孫如妍得意的臉孔乍然腦海。

果真,有一個容嫣非存在是嗎?阿那國公主?

李昭南聲音沉沉的:“這女人倒是有意思,她既願與本王兜圈子,本王也樂得與她周旋。”

“這阿那國也是奇怪,怎派個女人來與奕王談判?”李民大惑不解。

李昭南卻笑笑:“李民,這個女人可不簡單,阿那國公主容嫣非,文武雙全,才貌俱佳,性子孤傲,年近雙十卻仍未出嫁,更熱衷於政事、戰爭,去年阿那國一統番奴部落,成爲草原唯一的一支強勁力量,這位公主便參與其中大小戰事數十,可謂巾幗女傑!”

李民暗自驚訝:“哦?可爲何我從未聽說?”

李昭南笑道:“她每上戰場皆以男裝示人,稱乃阿那國十三王子,可其實,阿那國哪裡有十三王子?便是她這位七公主!這些,瞞得住別人,卻休想瞞住本王!”

“奕王高明。”李民由衷讚譽。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李昭南說完,腳步聲便一步步接近房門。

“那麼奕王,屬下先行告退了。”李民一聲,李昭南不過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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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芷蘅連忙走回牀邊坐下,心跳猶自不能平息。

她不知自己此時的臉色是否蒼白,只是李昭南說起容嫣非時讚許的口吻,令她心內莫名涌起陣陣酸楚。

李昭南輕輕開門,見屋內依然燃着淡淡燭火。

她向裡望去,只見芷蘅靠着牀欄,見他進來,竟沒有迎過來,只是茫然的看着他,眼裡,似乎有淚,搖搖欲墜,卻竭力抑制。

李昭南微一蹙眉:“你怎麼了?”

芷蘅望着他,望着這曾在戰火中,給予她無限生機,曾在牢獄中給予她生存勇氣的臉,突地感覺,好陌生。

自己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頭腦。

她怎可以忘記了,他……是大沅朝至高的皇子。

是冷血無情的奕王!

她知道,她應該信他。

可是,看見他一副冰冷樣子,與適才的神采飛揚似全然不同。

她的心便不由得酸楚。

李昭南走近牀邊,望她一雙雪眸盈盈,緩緩低身,薄脣貼近她嫣紅雙脣,芷蘅卻避開了。

李昭南一怔,捏着她下頜的手突地收緊。

“到底怎麼了?”李昭南目光陰寒,芷蘅卻不看他,“沒有,你累了,睡吧。”

說着,便欲起身,卻被李昭南生生按下:“我不累。”

巨大的力量欺壓而來,芷蘅被迫躺倒在牀上,淚水終究沿着眼角滑下,李昭南卻似沒有看見,一路強吻她的每一寸肌膚。

芷蘅只微微掙扎須臾,便任他予取予求。

但,心內不明所以的悲傷,依然不能隱去。

她忽然說:“你最近很忙嗎?都很晚回來,回來了,也說不上幾句話……”

她聲音哀哀的,李昭南的吻停留在她纖小的耳垂,輕輕吻着:“政事,女人不懂。”

“政事?”芷蘅幽幽望向他,與他狂亂眸光相對,“我聽說,阿那國的公主來了是嗎?她……定要親自與你談判,是不是?”

她眼神迷濛,幽幽似水,李昭南看着她,卻忽的勾脣一笑:“我道爲何這幅樣子,原來……在吃醋?”

芷蘅看着他,直言不諱:“對,很吃醋,你整天陪着她,難道便一直在談盟約嗎?”

李昭南目光一聚,忽而有冷冷光色:“是誰與你來說這些是非?”

李昭南知道,芷蘅極少踏出福騰閣,即使出去,亦不會與人過多閒談。

定是有人與她說了什麼。

他的目光有些駭人。

芷蘅側首,避開他的眼神:“王妃來過了,說了……”

身子莫名一抖,憶起孫如妍陰笑的嘴臉,和那句親手殺了江沄,便不覺心上生寒。

“說了什麼?”李昭南追問。

芷蘅竭力壓下心中寒意,轉首望他,澀然說:“說……你很晚回來,是在陪阿那國公主。”

關於江沄,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李昭南,這一生,唯一對她如此用心的男人,或許內心深處,她亦懼怕這幸福太短。

李昭南笑笑:“不過應酬罷了,阿那國一統番奴,而我大沅欲要雄霸中原,自不可外患再起,結盟是最好的選擇!”

他輕輕放開她,安然躺在她的身側,臂彎攬着她,目光深邃。

芷蘅心中一震,他這樣的神情,似欲言又止。

結盟!

早已在記憶中遠去的兩個字,重新提及,卻不經意觸動結痂的傷口。

記憶深處,北冥國使隊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離開,滿面畏懼,卻不知,那不過只能換來片刻的安寧。

芷蘅望着他,平靜說:“雄霸中原?你要滅掉北秦、齊豫、贛良、南楚,還有……北冥?”

李昭南看着她,並不迴避的點頭:“不錯!北秦與齊豫此番遭逢重創,便要乘勝追擊!剩下南楚實力最強,若得阿那國相助,定然萬無一失!”

他隻字不提北冥,芷蘅卻不能忽略,她惘然笑了:“這一次,準備何時走?”

李昭南微微凝眉,望着她假裝若無其事的眼,良久無語。

芷蘅亦望着他,交匯的目光,在燭影中凌亂,雖是如此深情的相對,卻不耐各懷所思。

芷蘅理解他接近拉攏阿那國的用意。

上一次,他遭遇北秦霍乘風暗算,而大沅朝內,勢力較量,竟不出援兵相助,幸有唐世言帶人援助,加上霍乘風好大喜功,方逃過一劫。

見李昭南不答,芷蘅嘆息一聲,轉過頭:“結盟……與阿那國公主談判,那麼……要和親嗎?”

她止不住聲音哽咽,她不由得想到自己。

和親前夜,是怎樣的淚溼裙裳。

如今卻躺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流連不已。

李昭南呼吸湊近她的耳際,輕笑道:“過兩日,容嫣非要在宮中與我賽馬射箭,你也一起來吧。”

他沒有回答她。

是逃避嗎?

芷蘅疼痛的輕輕閉目,他的吻落在脣邊。

夜色,密不透風!

山茶花謝,燭色半明。

芷蘅心內的疑問與隱隱疼痛,細細交纏作窗外寒冷月影……

她感覺幸福,正慢慢遠去……

血脈相連美人踏莎風雲突變鞭打之罰身懷有孕水陸頭子威脅警告小姐柳萱緩兵之計爲了孩子七月圍城髮妻江沄新仇舊恨深山風聲充當營妓心如刀割螳螂捕蟬歌盡桃花虛晃一招怒濤摧城出言嘲諷陰謀驚心狹路相逢冰火兩重兩個香囊不好預感疑兵之計一同上路青絲記憶虛晃一招相見是恨不似當年贖罪藥方歸去來兮神秘男子故地重遊芳蹤逐水女人嫉妒來者不善偷聽對話眷眷情深及爾偕老芳蹤逐水生死未卜留在宮中父子相持小姐柳萱十年一覺三年一畫鳳承殿前相見是恨出言嘲諷山河覆滅偷聽對話生死考驗三年一畫春暖閣寒暴風雨前男裝女子寸寸凌遲也算相見一同上路山雨欲來返回大沅幾刻悠閒後會無期山河覆滅再遭危險青絲誓言又是威脅三年鏖戰公主大婚新仇舊恨漫漫三年不動聲色及爾偕老無話可說最後一面大沅皇后雪夜暗謀後記:兩情若是久長時驚人真相李茂之死驚人真相不可理喻深山血戰因愛生恨歌盡桃花留在宮中情到深處一問一答前方戰事重重囑託我要活着青絲記憶我要活着風雨相逼幾刻悠閒一聲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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