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多的樣子,梵少出門準備去接弈亦,快到的時候給弈亦打了一通電話,弈亦並沒有接,梵少覺着弈亦應該起牀在洗漱便沒有在意。很快到了二區的私宅,停放好了車子,梵少在屋裡上下轉了一圈愣是沒見着弈亦,手機倒是擱在梵少家的客房裡,東西也都在,梵少倒是有些蒙。這屋說大也真是大,要一間間找有些不像話,喊了也沒人應。思考之間梵少倒是走到了二樓客廳酒櫃邊,發現桌上少了一瓶他這前打開的酒不見了,但是弈亦能拿去哪裡喝呢?想着梵少就連忙走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燈火通明,梵少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弈亦。12月的梅里已經冷的刺骨,屋裡是開了空調,可這書房裡想來弈亦昨天進的時候忘記開了,一喝多在地上昏睡了過去。梵少心裡一驚,:“果然發燒了。”梵少摸上了弈亦滾燙的額頭,立馬把弈亦抱進了自己房間。
“弈亦,弈亦...你怎麼了?”
啊....我的頭好疼,身體也好沉重,弈亦此刻的感覺就是腦袋都快跟炸了似的,眼皮也很沉重。
“弈亦,弈亦!”
“恩...我這是怎麼了?”弈亦艱難的睜開雙眼。
“你發燒了。”梵少溫柔的說道,輕輕撫上了弈亦的額頭。“書房沒有開暖氣,你這麼躺了一夜,燒的很嚴重。”梵少很無奈的說道:“是我不好,就拿了一件衣服給你。我沒有想到你會在書房裡睡着了,還喝了酒。”
弈亦聽了梵少的話,纔有些清醒連忙想坐起來,:“你別動。”梵少立馬制止了她。弈亦倒是想動,卻渾身難受:“對不起,我昨晚一貪杯,纔會在書房睡過去。”
梵少微微嘆了口氣:“是你的錯,你怎麼會那麼大意,想看書拿回屋裡不就行了。要是我在晚些來,你能燒成什麼樣?”
弈亦聽着梵少的話,但精神還是很恍惚,看着又要睡過去。:“下午的我讓醫生過來給你輸了點滴,現在你的燒是退了些,但是還沒有好,這兩天你就在這休息,今晚我留下照看你。”梵少說着,但弈亦沒聲,見這模樣的確難受的不行,梵少給弈亦拉拉被子,便不再說話。
這一夜弈亦都沒有睡好,渾身這疼勁,疼醒了又睡過去,直到凌晨四點多,弈亦又被這渾身的痠疼勁折磨醒,艱難的從牀上爬起想憑着記憶在黑暗中找到去洗手間的路。弈亦看着鏡子裡憔悴且蒼白的臉,心裡一聲嘆息,因爲自己的貪杯生病是小,主要是她這一病倒是給梵少添麻煩了。可能是到了半夜藥勁過了,又發起了低燒,所以弈亦現在也想不了太多隻想着趕緊躺回牀上去。開了洗漱間的門弈亦便看見梵少在走廊上站着,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梵少便上前一把公主抱起弈亦往臥室方向走去。
“我也是剛纔突然醒了,想去屋裡看看你,看見不沒在就猜到你一定是去了洗漱間。”梵少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我覺得你這身體說不定還會繼續發燒,要是高燒不退的話,那就麻煩了。”話語間梵少已經將弈亦抱進自己臥室的牀上讓弈亦躺下,給他蓋好了被子。弈亦只覺得臉有些發燙,雖然人是因爲發燒有點昏昏沉沉但是剛纔被梵少抱在懷裡的時候,弈亦只覺得自己清醒的很,心跳很快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失神間梵少已經拿了藥和水放在了牀頭櫃上,右手輕輕附上了弈亦的額頭:“低燒,不過還好,趕緊把藥吃了再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梵少帶有一點安撫弈亦的口吻說道。
說話間把弈亦扶起來背靠着枕頭坐着,把水杯遞給了弈亦。但是弈亦可是發愁了,她不會吃藥啊!這就是她活到現在最大的恥辱!像我們生病這種正常大小的藥片弈亦是吃不了的,她怎麼都咽不下去,加上弈亦特別怕吞這種藥片,所以導致弈亦到現在都不會吃藥。“怎麼了?”梵少見弈亦似乎在發呆,“沒,沒事...只是我不會吃藥啊....”
梵少:.....
弈亦:“......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吞一顆完整的藥片,我一般把它掰成四分,才能嚥下。”弈亦覺得自己丟臉極了。
梵少:“那你之前生病的時候都怎麼辦,要是沒有嚴重到沒有自理能力的時候,誰照顧你?”梵少這麼問,其實是心裡爲弈亦擔心着呢,聽她說連藥都不會吃的一個人,真的擔心要是弈亦在生病沒有自己在身邊,她該怎麼辦。
是的一個平時連說話都沒有溫度的少董,居然在擔心一個女孩要是生病沒有自己照顧該怎麼辦,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恐怕早就受到一萬點驚嚇。
“只能硬撐唄,不過還好我也就生一些小毛小病,最多發個燒什麼的。”弈亦云淡風輕的說着,卻讓梵少很生氣,是的很生氣:“最多發個燒?你知不知道,要是昨天中午我因爲有事沒來接你,你就這麼昏睡在書房裡,是要出人命的!”這簡直是弈亦給梵少的一份大禮啊...
弈亦:...... 覺得理虧便沒有接話
梵少在前面和弈亦說話的時候已經將藥片掰成四份,一把丟進弈亦的手裡,便不再說話。梵少說的並沒錯12月的梅里已經冷的不像話,書房沒有暖氣,穿着單薄的衣服,要是在地上在躺上小半天,不出人命,但是也會很嚴重,絕對不是發燒那麼簡單了。
弈亦乖乖的吃了藥,梵少看着她,雖然生氣的很,但也心疼,趕緊讓她躺下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