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下,餘輝將整個仙緣城籠罩成一片血紅,寧靜,恍然間是一座千年禪院一般,整個仙緣城的百姓一如既往的生活,對於未來的浩劫一無所知。
千里之外的山洞,江城正一臉安詳的端坐在內,背後隱隱散發出耀眼的的金芒。片刻之後,金芒開始內斂,最後匯聚成一個若隱若現的卐字。
“城兒,你的陽仙法已經練到第三層境界,是該出去好好闖蕩一番了。”顧雨寒一臉欣慰的望着江城。
江城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透出一絲欣喜,對着顧雨寒道:“師傅,弟修爲淺薄,就怕出去折了你的面。”
顧雨寒聞言淡淡的笑道:“你這小鬼頭,打的什麼注意以爲我不知道,行了,這是老夫當年年少時用過的佛器除魔劍,以你現在的實力,在築基期之內還是有自保之力的,記住,你師傅我可沒什麼面,面丟了還可以再找回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師傅,聽你的意思是要答應城兒去報仇了嗎?”江城聞言心一陣悵然,這半年多來,自己除了修煉之外的唯一所做之事便是去打聽殺害全家的仇人,幾經週轉,終歸還是讓自己查出了些眉目,仙緣城的現任城主龍淮安,爲了謀取仙緣城城主的位置,暗通妖族人士,連夜將江城一家盡數屠戮。回想起自己這大半年來所受之苦,江城臉上便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城兒,其實你也無需太過執着,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要去便去吧,我顧雨寒的徒弟,又豈是任人欺辱之輩,不過記住一條,饒恕纔是大道,當有一天你能夠饒恕你的仇人的時候,你也就饒恕了你自己,那樣,你的心結纔會打開。”顧雨寒淡淡的說道,語氣充滿滄桑之感。
“饒恕自己,師傅所說城兒不明白,也不願意明白,其實不管是做人也好,成仙也好,城兒只希望能夠保護好自己至親的人,安安定定的過平凡的日。”江城淡淡的說道。
“呵呵,或許我們所走的道不同,所以各自感悟的也就不同,記住,凡事不可太過,能夠少動殺戮便少動殺戮,老夫當年也如同你這般血氣方剛,可是當至親至愛之人被自己害死之後方纔大悟,你去吧。”顧雨寒說完閉上了雙眼。
江城見狀,跪地三拜之後拿起除魔劍朝仙緣城而去。
藥園之,鄭飛獨自一人靜坐在石屋之,習慣了孤單,就開始討厭想念,修士本該剪掉凡絲嗎,鄭飛心一片茫然,從龍啓國到幻鳴大陸,自己孤身一人走過了十多年,雖然無比艱辛,但是卻也得到不少親情,如今,表妹又在何方,普智替她找到了靈藥嗎?
這一切的一切恍若進入了死衚衕般,鄭飛臉色慘白,汗珠如雨水一般的從臉上滑下,識海開始出現一幕又一幕的殺戮場景。
“我殺,我殺。”一個莫名的環境,鄭飛孤身一人處在無數的幽魂之,不斷的殺戮但是卻不斷的出現無力之感,四周的幽魂彷彿永遠沒有盡頭般,死掉一批又上來另一批。
“你爲什麼要殺他們?”一名女的聲音穿透整個黑夜,傳進了鄭飛的耳,鄭飛一愣,望着手緊握的骨劍,然後又看了四周的幽魂在瞬間散去,一切霧非霧,花非花,濃霧散盡,一種自然之力在整個黑夜瀰漫,四周漸漸的有了生命,草開始發芽,長出綠,當真美不勝收。
而石屋也出現異變,四周的綠色靈氣宛若遊絲般的在空環繞,漸漸的朝鄭飛環繞而去,原本一臉慘白的鄭飛,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了過來。
“木主生,金主殺,沒想到自己以金屬性功法入念,居然在關鍵時刻突破,成功的創出了木屬性的第一招。”鄭飛緩緩的睜開雙眼,左手一道靈訣凌空朝四周的綠色遊絲打去,緊接着綠色遊絲化作漫天絲滕,朝前方的凸石纏去,緊接着石頭被淡綠色的光芒環繞,仿若被網束縛住一般。
緊接着鄭飛單手一招,被束縛住的石頭瞬間自爆,未留下絲毫煙塵,綠色遊絲再次消散一空。
鄭飛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到現在爲止才發現冷汗已然將自己的後背打溼,剛纔的一瞬間自己差點便走火入魔,成了一個濫殺之輩。到現在爲止,自己的金屬性悟通一招,金念化形。水屬性悟通一招,凝氣成珠,木屬性的網縛之術,只差土屬性和火屬性沒有悟通,不過至從自己莫名奇妙的得到了魔界妖修的千年傳承之後,雖然限於自己境界的尷尬,無法使用,但是卻莫名的能夠感應到空氣所含的五行靈氣,換句話說,自己完全能夠將所學招數融入五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