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過的很苦,並沒有外表那樣堅強”紫苑悄悄的低下頭,眼眶隱隱現出晶瑩的淚花,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能夠與鄭飛感同身受,爲什麼鄭飛回想起的東西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其實他比任何人都需要照顧吧。”
“喂,傻木頭,好難得才見到你的表妹,楞在這裡幹嘛。”紫苑擡起略帶霧氣的雙眼,露出天真的微笑,隨後悄然的從鄭飛身旁離開。
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將鄭飛和張萍從那段悲傷的回憶重新拉回到現實,鄭飛傻傻的點了點頭,隨後一道殘影飛到張萍身前,用手拭去張萍的眼淚。
“表妹”聲音隱隱透着一絲憂傷,一絲懷念,卻更透着一絲久別重逢的高興,鄭飛半眯着雙眼,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輕輕的將張萍涌入懷。
有太多的話想問,卻又一時無言,就這樣相擁入懷,呆呆的望着天邊浮雲。身旁的龍夕顏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朝紫苑兩人飄去。
“夕顏,你表哥還好嗎?”樑秋望着平靜的張萍與鄭飛,微微一笑,隨後對着夕顏問道。
“嗯,秋哥哥,我表哥正在山洞修煉,其間還經常聽表哥說起鄭,他,與你。”龍夕顏終究沒直接叫出鄭哥哥來,隨即朝紫苑望去。
“夕顏妹妹,其實我和你鄭哥哥沒什麼的,頂多是個同門。”紫苑輕輕的將龍夕顏的手握住,面帶微笑的對她說道。
樑秋聞言,眉頭一皺,一臉意外的望了望紫苑,心一陣啞然:“這算怎麼回事,這丫頭怎麼突然像換了個人般,居然說出這麼溫柔的話來,額,情敵見面不是應該先抓住對方的頭髮,然後扇對方兩耳刮,在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嗎?”
隨後的情況便更是讓樑秋摸不着邊了,紫苑似乎天生與龍夕顏投緣,這才半個時辰不到,便夕顏妹妹,紫苑姐姐的叫上了,感情自己成了個外人,露出一臉小人的眼神望了望龍夕顏與紫苑,樑秋心鬱悶異常,自己雖然對感情的事情不太懂,但是當然同江城在洞外看着龍夕顏與鄭飛投懷送抱,加上剛纔龍夕顏看鄭飛的深情的眼神,連自己這個粗心男人都看出來了,難道紫苑會看不出來?
“額,我說,夕顏,咱們三人別杵在這裡了,讓他倆好好的說會話吧,對了,夕顏,你們在往這邊趕的時候可曾見到一個丹器宗的長老從這裡經過?”樑秋無心的一句話,忽然讓自己想起此次從混戰跑出來的目的,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紫苑白了樑秋一眼,顯然很討厭自己同別人說話的時候被打擾。
“喂,姓樑的,你不知道這樣打擾女孩說話很不禮貌嗎?”
樑秋聞言一怒,“喂,你別老是姓樑的,姓樑的喊,再說了,哪個女孩像你這樣野蠻。”
“你,你居然說我不像女孩”紫苑聞言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人敢說自己不像女孩。
“哎呀,好了,秋哥哥,紫苑姐姐,你們別吵了。”龍夕顏露出一臉的慌張之色,隨即又充滿憂傷的朝遠處的兩人看去。
“不行,她居然說我不像女孩,我忍不下這口氣。”紫苑再顧不得身旁的龍夕顏,對着樑秋瞪了瞪眼睛,露出一種悍不畏死的表情。
樑秋見狀,怒火燒,自從遇見紫苑之後自己就沒怎麼過上清淨日,先是被她的胡攪蠻纏,莫名其妙的關進了黑屋,好不容易讓鄭飛給從那裡引出來,該好好的享受下編外長老的待遇,卻又被捲進這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來,這一路上紫苑就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哼,我樑秋可沒鄭兄那般好脾氣,怎麼着,要找我算賬。”樑秋說完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其言語充滿挑釁的火藥味,怎麼着自己也是一個編外長老,撇去那些虛名不要,我可是金丹期的修士,還能讓你一個小丫頭欺負了不成。
“你”紫苑急的滿臉通紅,隨即祭出一柄全身散發出紫色幽光的長劍,一道殘影朝樑秋刺去。
樑秋見狀,臉色一驚,沒想到紫苑真敢來,現在自己卻做不得真,難不成爲了這一兩句話還要大打出手不成,驚險的閃過紫苑的長劍,隨後漂移到一旁。
“等,等等,我”話還沒說完,紫苑的長劍已經再次到來,兩人就這樣一個拼命的揮劍,一個慌忙的躲閃,還有一個站在一旁慌忙的勸阻。
夕陽漸下,遠處一絲餘光將整個天空燒的通紅,鄭飛同張萍一連在山峰上聊了幾個時辰,才發現三人的鬧劇,鄭飛皺了皺眉。
“表哥怎麼了?”張萍見鄭飛皺着眉頭,一連不解的問道。
“諾,你看。”
張萍順着鄭飛的眼神朝身後望去,不由的噗的笑出聲來,這樣的感覺真好,隨後又緊緊的在鄭飛懷蹭了蹭,隨即眼閃過一絲狡黠,望了望鄭飛。
“表哥,我那夕顏妹可是喜歡你的很啊,在洞修煉的時候經常有意無意的打聽你的消息,感情表哥在這方面還是專家。”張萍露出一臉玩味的對着鄭飛調侃道。
鄭飛聞言臉色一紅,一臉尷尬的望了望張萍。
“沒,我們什麼都沒有,表妹不要亂說,壞了人家龍姑娘清白。”
“噗,看你緊張的,額,其實我更希望有什麼纔好,那,我可是聽說你倆在洞的豔遇了,我那夕顏妹在洞對你投懷送抱,當時也沒見你拒絕來着,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啊。”張萍不依不饒的說道。
鄭飛聞言尷尬之色更濃,對着張萍連連擺手。
“別,別聽江城亂說,沒,沒有那回事。”
張萍聞言一喜,隨即對着鄭飛說道:“咯咯,表哥,我說是那呆木頭說的了嗎?嗯,就這樣說定了,我來當媒人,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夕顏妹的一片心意。”言畢對着鄭飛釋然一笑,朝遠處的三人飛去。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