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你真的決定作出這個決定了?如果連夜遷移,放棄這個地方,還來得及,只要留得青山在,何怕沒有柴燒,如今和那高深修士拼命,簡直是太不明智了。”
大殿之中,那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唉聲嘆氣的,臉上眉頭緊皺,但是雙眼之中還充滿了希望,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最上方的桑小魚。
整個大殿裡面,只有他和那個身穿黃色宮裝的貴氣美婦坐在最左邊,此刻大殿之中原本就有些壓抑和平靜,而那個儒雅的中年男子一開口,那個身穿黃色宮裝的貴氣婦人聽到儒雅男子的話語之後,就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隨後頭顱微微一撇,似乎比較反感此人。
而坐在他們對邊右側,則是那一對氣息沉悶的兄弟兩,以及那個年長的老者,和脾氣火爆的男子,四人基本上是黑風寨的老人,都是從最開始跟隨着桑小魚的一批人,那兄弟兩更是被桑小魚親自所救,所以自然對桑小魚死心塌地。
“遷移?我覺得遷移到哪裡去,就算遷移了,那麼黑風寨還是黑風寨嗎,還能夠保持我建造黑風寨時的宗旨嗎。”
桑小魚似乎沒想到這個儒雅男子這麼說,微微一愣,隨後胸膛微微起伏,有些氣憤,冷笑了一聲,不可置否的說道。
這個男子自從十幾年前被他們黑風寨所救,見到她之後,就覺得驚爲天人,然後就一直留在了黑風寨,這麼多年一直苦苦追求無果。
“你到現在還對明天的事情抱有希望,如果你沒做好爲黑風寨一戰的準備,那麼你晚上就趁早走。”說完之後,桑小魚看都沒有看再看儒雅男子的一眼。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要戰,那就戰好了,我在這裡十幾年,我是什麼樣的個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見到桑小魚如今這個樣子,儒雅的男子有些沒想到,立刻有些激動,以前不管桑小魚如何不待見他,起碼給他留有一份面子,而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訓斥他,這讓他感覺到有些下不了臺,面露難爲情,不過憑藉着對桑小魚的單相思,還是迅速的解釋,表明着自己的態度。
桑小魚自然沒有在理會那個儒雅男子,而是陡然站立了起來,手握着青色長鞭,身上的紅色紗裙熱情如火,而裸露出來的白嫩肌膚,與那熱情如火形成了強烈的奪目,剎那間,似乎整個大殿的光彩都被桑小魚給掩蓋了下去。
“傳我命令,今天晚上,整個黑風寨除去必要的防守人員,其他人那裡不準去,安心休養,明日一早,隨我迎敵,黑風寨是存是亡,就看明天了。”
桑小魚聲音冰冷,與平日裡面判若兩人,事關黑風寨的生死存亡,而整個黑風寨又是桑小魚的心血,所以自然她是壓力最大的一個。
“是的,寨主。”
那氣息沉悶的兄弟二人立刻領了命令,隨後二人就去安排,他們兩個是桑小魚的左膀右臂,自然對於寨中的事情熟悉無比。
“小魚,你已經心亂了,這不是你的風格。”
看到桑小魚這個模樣,平日裡很少出現,且不插手黑風寨事務的那個年長灰袍老者,立刻輕嘆了一聲,然後有些責備的說道。
他基本上是這個黑風寨輩風最高的人,而且修爲也是除了桑小魚之外最高的一個人,他一開口,哪怕是桑小魚都會尊重他的意見,只不過平日裡,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一般不言語罷了。
那個灰袍老者的聲音不大,但是落在了桑小魚的耳朵裡面之後,無異於晴天霹靂。
“賈叔,我也知道,黑風寨不僅是我的心血,而是是所有進入南蠻森林中,冒險修士的一座燈塔,給了他們生還的希望,要是這個黑風寨被毀掉了之後,我們沒有落腳之處是小,要是以後再有許多修士,貿然進入南蠻森林,那生還的希望就小,不知道爲此要多隕落多少修士。”
桑小魚神色黯淡幾分,然後緩緩的坐在那個墊着柔軟獸皮的大座椅之上,聲音弱小,那個樣子哪裡還有平日裡,神采飛揚,熱情火辣的模樣,說到底她平日裡在堅強,也是一個女人罷了,如果不是黑風寨是她的心血,一直在支撐着她,恐怕早就撐不住着這巨大的壓力。
“寨主,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就我們幾個人,還不是堅持過來了,然後一直把黑風寨發展成這樣,什麼危險或者大風大浪沒見過,只要我們在一起,不管什麼困難終將會被解決的。”
那個脾氣火辣的大漢,看到桑小魚這個樣子,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又解決不掉什麼問題,所以只能乾焦急的站起來踱步。
“是的,只要大家在一起,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大不了不管怎樣,我們一起去接受,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盡力就好。”
那個年長的灰袍老者,也就是賈叔連忙也出聲安慰着桑小魚,聲音不大,但是卻異常能夠給人帶來力量。
“當務之急,是看明天如何禦敵,將我們的實力全部發揮出來,不要最後讓自己後悔就好。”這一次,就連那個身穿黃色宮裝的貴氣婦人,也開口說道。
看着場中大殿的衆人,桑小魚眼睛裡面流露出感動之色,正是因爲有這些人始終支持她,她才能一路走的更遠。
“我的決定是,明天我們七人盡力廝殺,看能不能和那個傢伙一較高低,至於黑風寨的陣法暫時不使用,我們禦敵於黑風寨之外,如果我們七人都不能夠抵擋那個傢伙,那這黑風寨的簡陋陣法,就希望能夠給黑風寨裡面那些兄弟,多爭取一點逃命的時間,畢竟事情與他們無關,我不想把他們牽連進來。”
桑小魚緩緩的說道,剛開始聲音還比較小,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大,美眸裡面神色也越來越堅定。
場中幾人看着桑小魚,堅強露出複雜的神色,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始終懷着善心,纔會讓他們這麼多人,能夠凝聚到一起。
而那個儒雅的男子,臉上更是流露出羞愧的神色,連桑小魚和那個身穿黃色宮裝的婦人,兩個女流之輩,都能夠做到視死如歸,虧他一個大老爺們,剛纔還說出那樣的話。
“好!那裡這樣說定了,明天禦敵於黑風寨之外,到時候我第一個出手。”
或許是覺得自己有些羞愧,剛纔說的話太過於丟人,或許是想再桑小魚面前表現一下自己,這個儒雅男子立刻表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