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包店照常營業,小林每天來店幫一個小時忙。
王寒心想到月底一定給她算工資,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中午10:00點左右,方樂讓王寒去睡一會,等下起來燒飯,方樂自己就在鋪子裡看店。
這時那個李阿姨牽着小孫女又來到了店裡:“方老闆好久不見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回家給女兒辦喜事己經完成了,你身上的擔子又減輕了不少。”
“謝謝阿姨,這次回家,我到桐城去了一趟,並找到了桐城博物館。
我問了張館長(也是張家後人),我說在廣南我碰到了一位李阿姨,說她母親是張英的後人。
是從張家花園裡跑出來的大小姐。張館長沉默了一會說:
你知道她母親的父親叫什麼嗎?如果你不知道,那在張家家普里面也難以查找到。
而且他還說:如果他們家收藏有張家祖上留下來的什麼物件。
那也可以進行考證,如果沒有那也沒有辦法,我們也無能爲力。”
“方老闆你也盡力了,非常感謝你專門去桐城,爲我們操心。”
李阿姨很失落,最後接着說:“你兒子小雨沒過來?”
“沒有過來,他要去天柱山旅遊。”方樂說:“哎,很淘氣在老家那邊又搞出事來了。”
“要不找他過這邊來,讓我兒子,曾民給他看看。
曾民在大學是學心裡專業的,並在社區醫院是管理這方面事情的。”
李阿姨整了一下眼鏡說:“聽我兒子說過,社區對於向你家這樣的孩子情況有特殊照顧,我幫你問問。”
“非常感謝李阿姨,你幫我問問,我這孩子到現在爲止。
我們在他身上也花了幾十萬了,我們做生意就是賺了點錢,也所剩無幾。”方樂很無奈地說。
“你們夫妻二人很幸苦,攤上這樣子的事,換了誰也承受不了。”李阿姨感嘆地說。
王寒這時也起來了:“阿姨在我們家吃飯,我來做飯。”
“不啦,謝謝!時間不早了,我兒子等下從長塘那邊也要回家吃飯。
我得回家燒飯。”李阿姨說完牽着孫女就走了。
這邊王寒在做飯。小林又趕過來看王寒做飯,並說:
“上次吃了阿姨做的菜,我回家給我媽說,隔壁的阿姨做的菜特好吃,你知道我媽怎麼說嗎?”
“怎麼說?”王寒很期待。
“我媽說:那你就去做阿姨的女兒吧,天天都有得吃。”小林哈哈大笑。
並從後面抱住了王寒的腰:“乾媽,乾媽,我好喜歡你喲。”
“瘋姑娘,等下你媽看到了,會吃醋的。”王寒臉帶喜色調侃了一下。
“小林,等下在我們家吃飯,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天天給我們賣包,我得感謝你。”
王寒喜歡小林,這孩子老實乖巧又知家務。王寒心裡想:
要是小雨爭氣腦子正常有多好哇,小夥長得又白又帥,哪個女孩子看了不動心。
哎!天老爺不幫我呀,我王寒前輩子是不是幹了很多壞事,這輩一定得償還。
看來這王寒想兒媳也想瘋了,有點神經質。
“阿姨你這麼喜歡我,我就跟你回安微怎麼樣。”小林開着玩笑說。
“王寒,你見一個認一個,怕咱家樓上樓下都要住滿了吧,到時侯你哪有那麼多錢辦嫁妝?”方樂調侃了一下王寒說。
“我要是真的有這麼多女兒,哪纔是叫真的好啦。”王寒美滋滋地笑着說。
接着我們三人在一起吃飯,小林也沒推遲,就象一家人一樣坐在一起。
這時方樂接了個電話:“喂,那位,哦……是,我們是要轉店,轉讓費最底3萬元,你要不過來看看,好!”
對方掛了機。
王寒說:“少就少點,轉掉就回家。”王寒巴不得馬上轉鋪蓋走人,回家心切。
方樂心想投資都投入了將近3萬,你總不能低於這個數。
而且這個市口還是不錯的。
人哪要是家境不順,喝涼水都塞牙,這不家裡又來了電話。
說小雨在家亂來,把隔壁鄰居霍校長家的窗戶玻璃給砸了。
霍校長報了警,社區居委會也來了電話,看樣子不回還真的不行。
第二天,方樂與王寒一起,從奇州鎮直達廣南羊州東站。
火車票10:40 準時上車。
在火車裡,方樂找到了牀位,下鋪王寒,中鋪方樂。
就這樣二人一起,真正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在車上,方樂想起年輕時,與王寒談戀愛那會,他第一次上王寒的家。
王寒的家在皖水的下游,那裡田地肥沃,有旱地也有水田。
雞,鴨,鵝,遍地都是,不是吹在路邊都能撿到雞蛋鴨蛋的。
豬,羊,牛成羣,是一個非常美麗富饒的地方。
我記得去的第一天,王寒的母親給煮了6個糖水蛋,並且放了豬油在裡面,非常香甜。
一恍幾十年過去了,方樂還記憶猶新,現在要吃上那種原質原味的糖心蛋,是不可能了。
記得當時方樂也很靦腆,不會喊人,到現在都是跟小孩子喊,外婆,外公的。
不過王寒也不責怪,一切都是尊重方樂,以方樂爲準則,唯馬是瞻。
有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喜歡。
記得王寒家離皖水不遠,從她家去康清坐船很方便,因爲河堤裡邊有一個渡口。
有一次與王寒到市裡面去買衣服,就是從這個渡口去的。
“老牛想什麼呢?”
“你猜猜。”
“你又是在想咱們談戀愛的時侯吧。”
“你很聰明,我在想第一次上你家吃糖心蛋的味道,非常好,至今難忘。”
“有時間我們再下去一趟,再去看看從小生長的地方。”王寒感嘆地說:
“再去緬懷一下失去的少年時光!”
第二天,一聲汽笛,火車己進入康清西站。
此刻方樂看了下手機,凌晨3:40。
出了火車站,夫妻二人一行來到車站廣場找了一個的士,直接到家。
來到家用鑰匙打開卷閘門,我們就象來到了希特勒製造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歐州戰場。
客廳亂七八糟的東西遍地都是。
衛生間坐便器堵塞。
傢俱涼牀,液化汽罐橫七樹八,滿目蒼涼。
臥室被子也是亂糟糟,靜靜地趟在地上,衣服滿地亂丟。
廚房,碗筷一堆堆,在水池裡。剩下的飯渣麪條己幹。
看到這裡,王寒感到滿心的痛苦,己經無法傾訴,只有暗自流淚,問蒼天,世間是否有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