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行霸恨不得將城內所有的橙軍全部殺死,怎麼可能還會見一名橙俘虜。
那名前來回報的士兵,其實也非常不願意幫那個橙軍將領,只是看他可憐,又說彷彿與他們行霸領長是故交一般,這才勉強答應,前來回報。聽到行霸領長不問情由,果斷的拒絕,也在士兵的意料之中,點頭應‘是’就要離去,被一旁的秋雨叫住。
“慢着。”
“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士兵見喊住他的秋雨沒着官服,但他清楚,能夠在帥帳裡面隨意說話的,一定也是大人,所以不敢失禮。
“是什麼人要見領長大人?”秋雨雖然入世不深,但在客棧中長大,迎來送往,見多了各色各樣的人,更看到因小失大的例子,所以秋雨從小便非常注重事情的每一個細節。如今正在軍中,秋雨瞭解行霸的性格,行天不在,他這個做朋友,做兄弟的更應該多費點心。
那名士兵沒有立即回答,先是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行霸領長,見行霸領長沒有反對,這纔將那名要求求見行霸領長的橙軍將領的名字說了出來。
“仇恨?”
秋雨先是一愣,隨即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行霸。
仇姓極爲罕見,秋雨只是模糊記得懶大叔曾經講過,絕望之地的人因爲對七色幻域各大勢力的仇恨,有人以仇爲姓。現在一個姓仇的橙軍將領突然出現,秋雨開始爲行霸擔憂了起來。
行霸冷哼了一聲道:“帶他前來。”
他人的質疑,處在崩潰邊緣的行霸也許早就爆發了。但秋雨不同。兩人不僅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在無盡之林中獵殺域獸,配合多年,早就形成了默契,很多時候,尤其是在關鍵時刻,一個隨意的眼神,一個的簡單的動作,比長篇大論表達的都要清楚。
行霸就是看出了秋雨眼神有的擔憂之色,這才決定要見一見這個橙軍將領。
那名士兵不敢怠慢,領命轉身而去。
很快,一個和行霸一樣,失去一臂的中年人被帶了上來。
這個中年人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的破損。聽俘獲他的士兵說,這個橙軍將領是主動投降,沒有任何反抗,這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一進大帳,行霸那凌厲的目光猛然鎖定了進來的這個橙軍將領,冷冷的道:“原來是你。”
進來這個斷臂的橙軍將領,秋雨,雲虎等人沒見過,但在武院城親眼看到過行霸以一人之力大敗四大宗師級高手的鐘博,齊飛認識。
來人正是當初代表橙色幻域,前往北疆武院城,要求釋放橙域武院學員的橙色幻域的使者。與行霸交手的四大宗師級高手之一。因爲囂張跋扈,被行霸砍斷了一臂。當時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
“是我,沒想到行大領長還記得小人。”仇恨一改當初的驕狂之氣,變成了一副奸猾的嘴臉。
“你爲什麼沒有離開?以你的實力,想要逃走,根本沒人攔得住你。”行霸做事雖然率性而爲,但也懂得形勢,何時該爲,何時不該爲。
行霸知道眼前這個人乃是一名宗師級強者,雖然被他斷去了一臂,實力有所下降,但要一心逃走,即使千軍萬馬,也很難將其留下。如今看到此人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束手就擒。行霸不相信此人就是爲了見他一面。
“我爲什麼要離開?”仇恨反問道。
“你別告訴我,你不離開,就是想見我一面。”行霸冷哼道。
“你猜的很多,我之所以沒有離去,就是爲了見你一面。”仇恨說着,身體輕輕一晃,原本綁在他身上的數道繩索,就這麼被他全部掙斷,散落在地上。
不瞭解情況的雲虎,秋雨等人以爲仇恨想要刺殺行霸,趕忙擋在行霸的前面。
仇恨見此,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依然帶着昔日那種對他人的蔑視,今天又夾雜了一些嘲諷。
行霸揮手示意雲虎,秋雨等人不必退下,不必緊張,起身朝着仇恨走來過來。“說正事吧,說完我親自送你離開。”
仇恨本以爲自己再次面對行霸的時候,即使不是行霸的對手,也能夠安然脫身,可此刻看着身前的行霸,雖然沒有動手,但仇恨卻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息已經將他牢牢鎖定,令他再不敢輕舉妄動。
片刻之後,仇恨依然沒有開口,刀光一閃,仇恨措不及防,‘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拖出去。”行霸衝着門外的士兵喊道。
再次看到仇恨的時候,行霸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不管仇恨出現在這裡,想要做什麼,又是什麼目的。行霸都不會讓仇恨安然離去。
就在仇恨猶豫的瞬間,行霸出刀了,實力不斷進步的行霸,一刀便將仇恨的雙腿斬斷,令其再也無法對其,以及他身邊的人構成威脅。
事後秋雨等人知道了仇恨的來歷,以及與行霸之間的過節,對於行霸的殘忍,也就釋然了。
此次大勝北疆軍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但前段時間齊飛率領的武院軍傷員很多。行霸決定先在城中修養幾日,派人打探一下青都城的情況,再做定奪。得到了大多數武院軍將領的贊同。
可時間過的還不到兩日,探馬回報,青都城方向,有四、五萬橙軍正在向他們所在的丹疆城開來,如今距離丹疆城不足兩百里的路程。
“丹疆城中的橙軍不是已經被我們全殲了嗎,青都城的橙軍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樑杉疑惑的道。
很多將領心中也都有與樑杉同樣的疑惑。
“是他。”行霸突然明白了,爲什麼仇恨堂堂一個宗師級武者會主動束手就擒,還要前來見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掩人耳目,爲圍困青都城的橙軍趕來爭取時間,好將他們一舉殲滅在丹疆城。
一般的將領也許做不到,但一名宗師級武者想要在普通的士兵面前做一些小動作,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這裡,行霸甩下議事廳內的衆人,大步朝着關押仇恨的牢房走去。
“開門。”
守衛牢房的士兵,見是行霸領長,趕忙躬身行禮,立即打開牢門。
“仇恨關在哪裡?”行霸衝着士兵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回禮,同時詢問道。
其中一名眼疾手快的士兵,趕忙山前爲行霸引路,“領長大人請。”
仇恨這個人在被關押進來的時候,守衛牢房的士兵便打聽清楚了,此人乃是向行霸領長挑釁,被行霸領長一刀斬斷了雙腿。在他們心中,行霸領長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既然行霸領長都如此對他,所以沒事的時候,守衛大牢的士兵,也會到關押仇恨的牢房,多加關照一番,而這個爲行霸引路的士兵,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十分清楚行霸領長口中的仇恨關在哪裡。
行霸再次看到仇恨的時候,仇恨已經被打的變了模樣,如果不是擁有宗師級實力的身體,早就承受不住身上的傷痛,斷氣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