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武道大會行天神奇的武技已經給大會增添了不少光彩,更令邀請前來的各大宗師級武者看到了一絲新的希望。此刻橙狂的表現,令他們更加堅定了他們心中的判斷,宗師之上一定還有更高的境界,而要突破宗師之上的境界,需要的不僅僅是拼命的修煉,僅僅依靠力量,速度,從行天,橙狂施展的武技之中,四周一直致力於武道研究的宗師級武者,尤其是風山等武者公會和七大武院的各位院長,都隱約從中感覺到了什麼。
比試的擂臺雖然比一般的大上了一號,但橙狂的大劍攻擊的範圍依然覆蓋了小半個擂臺,令行天再也無法施展三分幻技,千幻身法在橙狂手中大劍的面前,也失去了作用,如果不是水元珠釋放的淡藍色光暈,行天能夠在橙狂大劍的威壓之下,自由行動都是個問題。
行天爲了躲開橙狂的攻擊,身體一下子撤到了擂臺的邊緣。
橙狂看着行天狼狽的摸樣,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笑聲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行天知道這次自己大意了,低估了橙狂,也低估了橙狂的實力,正當行天開口宣佈自己棄權的時候,橙狂原本打算停下來,取笑一番行天,立即改變了注意,手中大劍再次朝着行天掃去。
黑暗巨龍感應的到行天此刻的身體,如果行天不適用隱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躲過對手的這一擊。爲了自己能夠長期寄主在‘天幻’之中,爲以後能從行天身上學到一些東西,也爲了自己的性命,黑暗巨龍再沒有猶豫,立即施展出了黑暗迷霧,行天身前瞬間黑煙瀰漫,再看不到行天的身影。
直奔行天而來的橙狂,看到眼面突然出現的黑色煙霧,不僅沒有減緩攻擊的速度,反而加快了幾分,衆人大惑不解。
就在橙狂手中大劍與遮擋行天行蹤的黑色煙霧接觸的瞬間,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橙狂手中的大劍所到之處,四周的黑色煙霧瞬間消散,融進了天地之間,消失不見。
施展黑色迷霧的黑暗巨龍,在橙狂大劍衝入黑色迷霧的瞬間,就已經察覺到了黑色迷霧的異常,也確定了橙狂手中到底是件什麼武器。
“行天,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對手身上那股令我感到危險的氣息來自哪裡了。”
“是什麼?”行天也很想知道,橙狂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夠令一隻聖級的黑暗巨龍感到危險。
“他手中的那把骨劍。”黑暗巨龍說着,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骨劍?”行天知道域獸的骨頭可以做成一些武器,但從來沒到能夠做出威力如此驚人的武器。
“不錯,他手中的骨劍是我們黑暗龍族的龍族所制,而且那條被鍛造成骨劍的黑暗巨龍的實力,還在我之上,所以……”黑暗巨龍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有了聲音。
這個時候,一方面因爲黑暗巨龍停止了施展黑暗迷霧,令一方面橙狂手中黑暗龍骨劍的作用,已經將黑暗巨龍施展的黑暗迷霧化解,黑暗迷霧已經無法遮擋觀衆的視線。
黑暗巨龍之所以沒有繼續施展黑暗迷霧,是知道對對手沒有任何作用,另一方面認爲行天都清楚,也不敢多言,主要是告訴行天,他無能爲力,下面的事情怎麼做,就看行天自己的了。
行天卻什麼都不明白,現在也只知道橙狂手中的武器乃是一件龍骨所制的骨劍。行天對一般的武器的特性都不瞭解,更何況這種罕見的骨劍,更何況還是早已超過他認知的聖級的黑暗龍骨劍。
因爲紫憶的事情,更加上行霸幾次三番的羞辱,橙狂早就恨透了行天,所以出劍沒有半分的留守。破開行天最後依仗的黑暗迷霧,橙狂一劍劈向了行天的左肩。如果不是估計大會四周的十名宗師級武者的看守,橙狂會直接攻擊行天的脖頸。
行天在橙狂第一次使用龍骨劍攻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不能硬接,可行天沒想到橙狂的武器能夠破解黑暗巨龍的黑暗迷霧,黑暗巨龍告訴他的時候,橙狂的攻擊已經到了眼瞼,已經是避無可避。
擂臺四周數萬雙眼睛,屏住呼吸,睜大眼睛觀看這大會開始以來最精彩的一幕。
行天再無退路,雙手緊握‘天幻’,使出全力,迎向橙狂劈來的大劍。
‘當’的一聲巨響。
可能是兩人的使用的力量太大,腳下擂臺再無法承受兩人的巨大力量,瞬間碎裂。行天的雙腳深深的陷入了地面之下,橙狂也在擂臺之上印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橙狂見行天竟然擋住了他這必勝的一擊,大怒,大劍突然變小,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行天的胸口激射去
兩人的距離太近,橙狂的速度也太快,四周防止兩敗俱傷的那十名宗師級武者,也來不及出手救援。
臺下的風老頭再不顧尊卑,氣的直衝攔在他面前的風山大吼。風山此刻也有些後悔,應該在橙狂大佔上風的時候,宣佈比賽結果,令行天退出。
臺下的赤月,藍頌兩人看到這一幕,嚇的腦子一片空白,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只有紫憶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容,情緒沒有太大的變化。
“不……”赤月大叫道。
隨着赤月的這一聲尖叫,橙狂的黑暗龍骨劍化作的黑色光芒直刺行天的胸口。
‘啊’的一聲慘叫,衆人知道比試已經結束,很多人不忍心看到這悲慘的一幕,紛紛扭過了頭去。很多沒有扭過去頭的人,大都也閉上了眼睛。
可當他們回頭,睜開眼睛再次看到擂臺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結果並非他們想象的那般,倒下的竟然不是處處受制的行天,而是一直大佔上風的橙狂,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可靠近擂臺的人,尤其是那些目不轉睛的宗師級武者,看的十分清楚,就在橙狂龍骨劍芒刺入行天胸口的剎那,行天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了一片刺眼的白光,黑色的劍芒瞬間被吞沒。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寒意瞬間覆蓋小半個擂臺,寒意的餘勢令靠近擂臺的武者渾身顫抖。彷彿突然進入了隆冬時節。
風山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在風老頭的攙扶下,上前走了幾步,證實了他的判斷,擂臺之下的他們都有些承受不住着突然襲來的寒意,更何況擂臺之上的橙狂。
負責參加大會武者安全的幾名宗師級武者,頂住擂臺之上刺骨的寒意,迅速撲向倒在擂臺之上的橙狂靠近。橙域武院的院長範歸第一個反應過來,在救援的人來到之前,已經率先衝到了橙狂的身邊,看到橙狂蒼白的臉色,立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瓷瓶,取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
血絡丹。
手剛碰到橙狂的臉頰,範歸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千年冰洞一般,整個身體僵在了那裡。範歸知道橙狂的性命危在旦夕,甚至可能已經死去,如果不趕緊醫治,必死無疑,不顧危險,硬掰開橙狂的嘴,將血絡丹塞進了橙狂的嘴裡,顫抖的道:“快請醫師。”
七色幻域醫師公會的會長藍妙兒就在臺下。原本藍妙兒不打算出手,但又唯恐橙色幻域因爲此事,大舉進攻泣魂城,影響她與林風好不容易的來的幸福。這才聽到範歸的呼喊,閃身來到了擂臺之上。
藍妙兒先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行天,見行天並沒有受傷,這才低頭看向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橙狂。
藍妙兒的醫道雖然不及林風,但見識絕不比林風差,在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的時候,藍妙兒就想到了蛟龍一族的碎之寒冰,但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擂臺之上除了倒下的橙狂,就是他丈夫的弟子,根本沒有一絲蛟龍蹤跡。
“去倒一碗溫水,將此藥融於水中,給他服下,休息幾天就回恢復。”藍妙兒只是看了一眼橙狂,纖細的玉獸一手,一個紅色的玉瓶突然出現在手中,遞給了一臉嚴肅的範歸。
“我已經給他服下了血絡丹。”範歸一眼便認出了藍妙兒拿出的是什麼藥物,並沒有去接,
“此刻他已經被寒意封閉了全身的直覺,而且體內的力量在迅速的流逝,你那種硬將藥物塞進他口中,不僅不會對他有任何幫助,反而會加速他體力量的流逝。”藍妙兒目光看向橙狂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範歸手上那股淡淡的血絡丹的藥味,加上橙狂全身之上,只有嘴上略顯淡淡的紅潤,便猜出了在她來之前,範歸做了什麼。
範歸沒有繼續在與藍妙兒爭辯,他相信藍妙兒的醫術,整個七色幻域在醫道上能及得上藍妙兒的人,一把手就能數的過來。剛纔之所以爭辯,是因爲範歸看到藍妙兒給他的藥,和他給橙狂服下的一樣,心中一時着急。此刻聽了藍妙兒的解釋,不顧橙狂身上的寒冷,一把抱起橙狂,搶過藍妙兒遞過來的玉瓶,朝着會場之外急衝而去,眨眼間消失在人羣之中。
此刻清醒過來的觀衆響起一片歡呼之聲,尤其是赤月和藍頌,兩人不顧大會的規則,直本擂臺之上衝去,也不顧爭風吃醋,幾乎同時抱住了深陷擂臺的行天,臉上都羅處而來驕傲的表情,彷彿勝利的是她們一樣。
自此之後行天之名響徹整個七色幻域,甚至比其兄行霸的威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