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休傷我神駿!”二人同時暴喝一聲,飛開的炮響蘇池面前,煒鬼抽出雙刀擋在身前,樑上君也是張開紙扇。蘇池身份特殊不能傷周身二人都是隻防禦不傷身。
蘇池單掌之間狂龍嘶嚎,金光乍現印在二人兵刃之上。巨大的掌力如同山嶽一般二人身軀同時一震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二人穩住身形煒鬼上好點鋼長刀竟然被打彎了,心中暗歎蘇池掌力驚人。樑上君合上紙扇,拱手說道:“蘇幫主大人大量只是兩匹馬兒嬉鬧何必動怒。”看起紙扇並無損缺一定是一件寶物。
蘇池一聽蘇幫主三字面色一喜,然後揹着手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用老氣橫生的語氣說道:“罷了,罷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免得日後江湖人說我欺負小輩。”
煒鬼大怒剛想上前理論,樑上君輕輕拉拉煒鬼的衣袖在耳邊輕聲說道:“小子不要動怒,哄哄,哄哄就成了。”
煒鬼冷哼一聲不說話,安慰馬兒去了讓其在一邊兒玩耍不要在招惹那頭白色毛驢。現在最重要是趕到白馬城與少門主會和不宜招惹是非。
衆人一看沒有熱鬧看悻悻走回茶攤繼續喝茶聊天。樑上君從懷中掏出銀兩拋給小二,“算是陪你馬棚夠不?”
“夠了,夠了!”小二轉悲爲喜樂呵呵做飯去了。
“趕緊吃,吃完還要趕到白馬城。”煒鬼點着桌子說道然後把一顆青菜就這米酒送下肚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池已經坐在衆人身邊,仰着小腦袋說道:“你們也去白馬城?”都是江湖兒女,蘇池和默默年紀相仿一個已經是名滿天下的一幫之主,一個還是沒有開張的殺手,先不管這個幫主得來的有些詭異但是好歹是個幫主。
“關你什麼事情!”默默冷聲說道,很明顯的語氣中帶着嫉妒和羨慕。
“去去,大人說話小丫頭片子插什麼嘴。”蘇池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叫什麼丫頭片子!”默默張手就要打出飛針,樑上君感覺攔住笑呵呵對着蘇池說道:“蘇幫主息怒,正是如此九天神圖橫空出世,天下羣雄齊聚白馬城我哥兒幾個正是要去。”
“快吃,快吃!”煒鬼沒好氣說道,讓心比天高的煒鬼給一個小丫頭低聲下氣說話他是幹不來的,要不是有要事在身管你是什麼武皇級高手照揍不誤。
兩個丫頭片子都是冷哼一聲不說話,樑上君輕笑兩聲也不說話到上一杯米酒請抿着不說話。
蘇池一看大家都不怎麼待見他返回自己的桌子像看小說般看着那本《戰龍冊武皇榜》邊吃邊看。
酒足飯飽之後煒鬼喚來白龍馬,樑上君和默默共乘一匹向着白馬城的方向急速飛奔而去。
不過後面跟着一條小尾巴蘇池,這丫頭舉着竹竿用胡蘿蔔誘惑毛驢跟着三人的身後,速度竟然不拉下風看來那匹毛驢不是凡物。
日頭快落西山之時三人趕到白馬城。白馬城俗稱進城不騎馬,這是爲了紀念當時聖武皇落難白馬城被數十高手截殺坐下神駿拼死越保護聖武皇,要不以後就沒有聖武皇統一大武。
聖武皇立國之後感激白馬賜命白馬城,特下令只要大武還在永遠免除稅收。白馬城全部都是用白色的石頭建造而成,進城之後煒鬼拱拱手對着樑上君說道:“樑兄,我馬上要到少門主那裡報到,你知你是跟我前去還是再次分離。”
樑上君牽着馬搖着摺扇看着路邊的繁華說道:“就不勞煩煒兄了,我在這裡轉轉就好了。”
“那好吧,我就在城中聚仙閣有事可以找我。”然後看看兩人中間正抱着樑上君給買的一大串零食正吃歡着的默默說道:“小丫
頭你跟叔叔走還是跟着樑公子,說好了啊,跟着我只有青菜拌米飯沒閒錢給你買雜七雜八的東西。”煒鬼這麼說是爲了不讓丫頭跟着他,畢竟那裡都是江湖門派駐紮的地方一個個不敢保證都是正人君子,起碼都非良善之輩要是哪一個好童孌那一套就麻煩了。
那知道丫頭嚼着糖葫蘆含糊不清說道:“我跟着你,我還沒有殺你呢。”
“得,跟着就跟着吧。”二人拱手別理。煒鬼領着丫頭默默來到聚仙閣,這是一做四層八角形的閣樓,門口立着兩個兩人高的白玉石獅子分立兩邊,此間大門披紅掛綵把金字聚仙閣三字襯的瑩瑩生輝,把白馬交給小二囑咐送些好肉讓其好生看養。
一進門在大廳兩邊顯現的地方東西分立兩面大旗分別是雙刀和大劍前面有一個門派小弟擺了張等級的桌子,“看來真是冤家路窄,就連住的地方都是在用一個屋檐底下。”囑咐默默不要多事走到雙刀門大旗下把令牌小心的放在小弟面前,“其間縣城李道森坐下煒鬼報道。”小弟恭敬的檢查了一下令牌,“這是您的房號在三樓乾字七號房,少門主正在二樓看戲。”
“看戲!”煒鬼眉頭一皺,這都什麼時候少門主還有心情看戲,煒鬼領着默默上了二樓,只見茶座被人清理在一邊四張桌子圍成一圈,分別坐着是個身穿青色長袍文人,擺着琴棋書畫中間站着一個二十多歲清秀白衣男子手持毛筆站在四張桌子中間,身邊是一個年級在五十多歲黑麪略微發福的漢子。
煒鬼找到少門主見禮道:“少門主,其間縣城李道森坐下煒鬼報道。”
單武略年約二十好幾,身材修長穿着一身金邊玄色長衫,面如冠玉,英姿勃發坐在那裡身上隱隱有精光閃現,好似一頭隨時都要撲出的猛虎。
“哈哈,是李叔叔得力助手來了,坐坐先看好戲然後再說。”單武略爽朗一笑指着身後空着的位子說道。
煒鬼粗略看了一下正好十二張應該是爲十二個堂口派來的幫手準備的,現在加上煒鬼坐了八個人還有四個人沒有到,默默很是自覺的坐到一邊抱着好吃的真有一副看好戲的意思。
只見四張桌子其中那個桌面擺着古琴那個白面書生站起身,四下見禮說道:“我等人稱白馬四才子,今日有幸得見當今文武狀元秦小白特地以文會友,今日特地請來鐵面判官做個評判。”
“秦小白,什麼人物?”煒鬼自言自語說道。
身前少門主單武略這個時候笑道:“呵呵,這個秦小白不單單是當今狀元而已,還是天下僧道儒,儒聖秦明月嫡傳弟子。”
雖然煒鬼不知道僧道儒是什麼,不過少門主能親自在這裡看一定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鐵面判官四下拱手朗聲說道:“哈哈,各位英雄豪傑再次,老小子託各大就在各位英雄面前獻醜了,時間以一炷香爲限現在開始吧。”
“煙鎖池塘柳。”隨着話音剛落四張桌子站前一人朗聲說道。
“煙鎖池塘柳”,上聯五字,字字嵌五行爲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簡單好對,其實很難。
竊竊私語聲傳來,很多旁觀者都小聲對對,但是說出口後就暗自搖頭暗歎不好不好。
這人話音剛落,秦小白在走到下棋秀才面前示意先行然後點了一點當做黑子朗聲說道:“杈煩漢域鉤。”
“好!”旁觀者其聲道一聲彩。上聯寫晨景,下聯側寫晚景。漢域鉤能夠壓倒池塘柳,整對聯的意境在一個鎖字與煩字,煩:打攪。煙可以是真煙,也可以是霧。杈可以是樹杈,也可以是池塘中的影子。下聯中用鉤暗喻月亮,杈爲什麼會打攪月亮呢?是因爲有風來過。假如煙理解成真煙,側意境大失。正如上聯一樣
,樹與月只有以水作背景纔會生動。煩,是因爲波心起了漣漪。所有的動感都是風惹的禍。下聯中格律,意境與氣勢都達到了上聯所期待的效果。
秦小白又走到寫字秀才身邊在旁邊蘸墨筆走龍蛇提筆就寫,張口道:“煙鎖池塘柳。”
“這不是耍賴嗎,哪有對對子說一樣的啊。”煒鬼不查事宜的說了一句,衆人不在竊竊對對紛紛冷目瞪他一眼。
“少說兩句,你一個白丁知道什麼。”默默也是瞪了一眼煒鬼冷聲說道。
煒鬼撇撇不說話,做好靜靜看戲。
對對子秀才想了一會兒朗聲說道:“燁鋪河埂桃。”
“好!好對啊!”衆人再次喝彩。
煒鬼默唸兩句同對子,但是下聯不同意境也是不同。上聯“煙鎖池塘柳”五字,嵌“火、金、水、土、木”五行爲偏旁,且意境很妙:幽靜的池塘,周圍綠柳環繞,一層層煙霧將其深深的籠罩。這簡直就是一幅山水畫。
下聯“燁鋪河埂桃”五字,嵌“火、金、水、土、木”五行爲偏旁,與上聯偏旁順序一致,且意境是另一種妙:河埂上桃樹林立,桃花欲燃。這簡直就是一幅流動的畫。
上聯“煙鎖池塘柳”顯得幽靜,下聯“燁鋪河埂桃”顯得熱烈。對對聯有“正對爲劣,反對爲優”之說。上聯和下聯雖然在意境上突出“景”的兩個不同的方面,但又是統一的,因爲都是“美景”。上聯和下聯既對立又統一,珠聯璧合。
秦小白微微點點頭,再次走到下棋秀才點上兩點與其對弈。這時最後一個秀才也十指連動悠揚樂曲旋律起而又伏,綿延不斷,優美動聽;基調靜美,靜中有動。
“嗯,曲調悠揚流暢,通過時隱時現的雁鳴,描寫雁羣降落前在天空盤旋顧盼的情景。有取清秋寥落之意,鴻雁飛鳴秋天之境;有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里,天際飛鳴,借鴻鵠之遠志,寫逸士之心胸;也有從鴻雁,迴翔瞻顧之情,上下頡頏之態,翔而後集之象,驚而復起之神。既落則沙平水遠,意適心閒,朋侶無猜,雌雄有敘,發出世事險惡,不如雁性的感慨的。好曲,好曲啊!”秦小白連連點頭,眯着眼睛大有身臨其境之感。
秦小白在棋盤上點了幾點,然後走到寫字秀才那裡筆走龍蛇提筆再寫,“請出對。”
“煙鎖池塘柳。”那秀才再次出對。
“怎麼還是這個啊!”煒鬼小聲嘟囔,不過迎接他的還是一片殺人的目光。單武略呵呵一笑,“煒兄靜靜看着就是了,休要多言。”
秦小白邊寫邊道:“燈深村寺鐘。”
此對一出除了煒鬼衆人都是眉頭一皺其平仄協調,意境韻味直追原句。是以虛帶實,“深”既是形容村寺的所在處,也是對燈光的視覺享受。“鍾”是指鐘聲,“村寺鐘”中聽覺方面的描寫。與煙鎖異曲同工。還算精巧,卻少氣魄;以其上之對比起來就差了許多。
這次煒鬼不在多言,秦小白出的還是那句“煙鎖池塘柳。”秀才也是才思敏捷之輩不過一個對子不停的對,而且寓意越來越深刻連文武狀元都有些思盡敏散了。
秀才不停在紙張上寫寫畫畫,一腦門子的汗,伸手用袖口摸摸頭上的汗,“我輸了,我的下一句是‘燕銜泥壘巢’,‘燕’下四點,又可解作“火”,“五行”齊備,又可解作五言詩之一句,意境也不錯,只可惜‘巢’字不屬‘木’部;在下拜服。”秀才拱拱手離開桌子對着秦小白躬身一拜。
“兄臺不必如此,吟詩作對只是消遣娛樂,不必如此。”
“好,勝不驕,敗不餒,孺子可教啊,有此材大武必昌,哈哈。”鐵門判官拍拍秀才的肩膀朗聲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