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辯證唯物主義的決定性原則嗎?”
看着幾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劉盲搖了搖頭,正打算張嘴解釋一下,旁邊的林玲玲就接上了話:“犯罪心理現象的產生和發展,必然是受各種因素的制約和決定。”
聽林玲玲說完,幾人還是一頭霧水。
掃了一眼旁邊的林玲玲,劉盲才繼續說道:“簡單一點說吧,你們現在已經把自己代入罪犯的角色中了,人都是習慣性的動物,我們每天的所作所爲,其實都是有一定的規律性,最後的抓捕方案一定是會根據我們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以及種種因素確定出我們會選擇的機率最高的抓捕方案。”
一時間,幾人看向劉盲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沒理會他們的眼光,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想第一天就被他們抓到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們不要選擇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
聽到他說到這,現場的人都是一愣,就連從剛纔就一直在低頭擺弄手中那臺電腦的林天也第一次擡起了頭。
同時,電視機前的觀衆們聽到蘇晨的話也都有些驚訝。
“不愧是被節目組稱爲智商奇高,非常危險的罪犯,果然是很厲害。”
“什麼決定性原則,不要選擇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聽起來就很叼的樣子。”
“這個小哥哥好厲害,又很帥,粉了粉了。”
“你們沒發現嗎,剛纔孫紅類他們四個說要逃走的時候,那兩個素人根本就沒起身,直到這個小哥說話才認真聽了起來。”
“千萬不要選擇腦海中的第一個選擇。”
劉盲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慄。
“我感覺這個小哥說的沒問題,他們裡面這幾個人都是明星,一舉一動都在大衆的眼底下,緝拿組的人肯定會研究他們的生活習慣和想法,如果說真的按照他們想的,可能一天都用不了就會被抓吧。”
“果然,高智商罪犯的想法就是一針見血,簡潔明瞭的就分析出了他們的處境。”
此時幾人有些尷尬,是去也不是,回來也不是,古力那札剛剛收拾完行李,剛從沙發上站起來,聽完劉盲的話,立馬問道:“按照你的想法,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劉盲臉上仍然帶着笑容,身體反倒是更放鬆了些:“如果不逃的話,應該怎麼辦呢?留在這嗎?緝拿組應該也能推斷出咱們是不會選擇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想法的。”
站在旁邊的張一衫立馬問道:“爲什麼?”
劉盲微微挑了挑眉,掃了一眼:“因爲我在這!”
雖然劉盲的語氣輕輕淡淡的,但是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說這句話時的自信和驕傲。
在劉盲說出這句話後,電視屏幕前的觀衆也都被他這句話流露出來的自信鎮住了。
“啊啊啊,小哥哥好霸氣,人家受不了了。”
“因爲我在這,難道這就是高智商天才的自信嗎?哭了。”
“這瓜保熟,因爲我在這!”
“考試必過,因爲我在這!”
彈幕很快歪樓。
“既然參加了節目,就一定要認真對待,雖然咱們的對手都是身經百戰的稽查人員,經驗豐富,思維縝密,可能參加過上萬起案件,有輝煌的歷史。但是,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破綻。”
說到這,劉盲話音一轉:“不過這個留在一會兒再說,剛纔說到緝拿組會推翻掉第一個方法。首先你們要知道,他們是在什麼時候推斷到第一個方法的,”
孫紅類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什麼時候?”
“就是在分析完你們四個人資料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先分析你們四個的資料,因爲你們四個的資料是最好收集的,所以一定是會被最先分析的。”
“而我們三個雖然資料要難收集一些,不過以他們的力量要收集這些也只是說是相對於你們更難一些。”劉盲一直保持着臉上的笑容,一邊說着一邊還對着孫紅類有些狡黠的眨了眨眼。
"所以說,是在分析完你們三個人之後推翻了第一個想法嗎?"孫紅類卻還是一臉嚴肅的問道。
劉盲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讚許之色:“你說的沒錯,他們通過對我們三個人的分析,得出其他兩人不會主動出口制定計劃而確定下來,咱們逃亡組合的最終計劃確定者會是我,再通過對我能力的分析,以及我曾經的案例會發現我喜歡將自己置身於險地,喜歡絕境逢生,從警務人員眼底大搖大擺的離去的習慣從而制定第二個計劃。”
看着劉盲就這麼淡然的說着緝拿組會對自己做出的分析時。
WWW▲Tтkā n▲c o
在場的人就感覺一股涼氣順着後背竄了上來。
不過劉盲沒管他們,仍是自顧自的說着,語速還是那麼不緊不慢,臉上帶着微笑:“而他們的第二個計劃應該就是認爲咱們都會留在別墅裡,因爲一個騙子最重要的的就是僞裝,我一定會去將自己僞裝成一個能夠輕易取信緝拿組的人,然後放鬆他們的警惕。”
“而後將他們的思維引向第一個計劃,利用他們放鬆的警惕心,引導他們草草查看一番便離去從而按照第一個計劃的線索追查。而我們,則贏得了寶貴的逃亡時間。”
劉盲的話說到這就結束了,屋內的人聽了這一番話都是目瞪口呆,一時間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同時還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在劉盲說完,就連彈幕都有一瞬呈空白,無人發言。
而後屏幕迅速被彈幕淹沒。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怪物,如果我去參加這個節目,我可能活不過一個小時。”
“前面的,自信一點,請把可能去掉。”
“聽完大佬的推理,感覺腦細胞已死,只能趴在被窩仰望大佬的操作。”
“無情!”
“我劉華強原稱你爲最強。”憋了很久的孫紅類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瞬間舒緩了大家有些緊繃的神經。
其實孫紅類本意也不是特意來化解這個氣氛,而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劉盲拍了拍手,將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笑着說:“其實,你們也不用這麼震驚,畢竟我曾經可是個騙子,騙子的資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他們推斷出來的只不過是一個我想讓他們看到的我,就好比一個作家預測自己作品裡的主角在面對某件事時會做出什麼選擇,也並不是很難。”
“好了,現在你們已經聽完了我的推測,接下來要不要聽聽,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