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雨柔。 我剛纔回來的時候,王家嫂子和我說,剛剛看到你和那劉隊長在她們店裡見面,好像是鬧了什麼矛盾?”
明明她在現場,但是卻這麼問了一句。很明顯,是因爲她已經篤定,曾雨柔不會說出之前的那件事情了。
之前不好確定曾雨柔會不會說,因爲曾雨柔一說,雙方是徹底撕破臉的情況了。
曾雨柔也不是很希望這種結果,因爲徹底撕破臉皮。她的哥哥需要面對一個選擇。要不然和老婆統一戰線,那是夫妻兩人和父母妹妹老死不相往來的結果。
要不,好歹沒有被徹底洗腦。在老婆對自己妹妹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底線,那是雙方離婚這樣一個情況。
但是無論哪種情況,這個家,算是破了。父親母親以前逆來順受,不是怕發生這樣的事情麼?所以曾雨柔,不到萬一,確實也是不想走到這一步。
但是與此同時,曾雨柔的嫂子,同樣也是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要是徹底撕破臉了,她倒是相信,她那裡一哭鬧,曾雨柔哥哥,八成是會選擇相信她。但是無論是八成的可能,沒有離婚,只是和曾雨柔父母撕破臉皮。還是剩下那二成可能性,曾雨柔哥哥終於決定和她離婚。都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曾家還有一套房子沒有過戶到他們這一家下面來着,現在不離婚,只有一套房。要是離婚,只能分那一套房的一半。
這點東西,如何對得起她逝去的青春?
所以本來,曾雨柔嫂子也是不想撕破臉的。但是之前的時候,她差不多已經確認,曾雨柔這一次,又是把心裡的怨氣忍了下來。
曾雨柔都忍了,她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只稍微遲疑了一下,她問出來了那句話。
房間裡衆人都是忍不住一愣,徐清和曾雨柔,是因爲不知道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而曾雨柔的父母,則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曾雨柔的嫂子,也沒有等幾人回覆,直接問了下去。“拋開劉隊長配不配得你這大家閨秀不提,人家劉隊長,在咱滄縣,也確實算是有點勢力的。你不在滄縣,可以無所謂。可是你得罪完劉隊長,拍拍屁股走了,你家裡的老爹老孃會不會被報復,你不管了麼?“
短短的一段話,各種陰招。什麼叫做大家閨秀?首先嘲諷了曾雨柔一下。
沒錯,曾雨柔確實是不想和劉隊長在一起。可是說到底,曾雨柔條件本來這麼好,憑什麼嫁你一個三十多歲而且離過婚的男人。合着非得自己跳火坑裡,才隨你願是吧?
你不在滄縣,老爹老孃不管了?
廢你嘛的話!他劉隊長是天王老子啊?他看的女人,肯定得從了他,不聽話,讓你全家不得安寧?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別說一個小隊長了,算是局長,他敢這麼做麼?!
在高層開始注重這些事情之後,公務員這個行業,早不如以前那麼好做了。你要是每天喝喝茶,坐坐辦公室,那還好說,拿着縣城還算不拉後腿的平均工資,每天的日子也算清閒。
要是藉着手裡的職權敢做什麼吃拿卡要,情況可不一樣了。
人手一個帶有錄音功能的手機,問你怕不怕。對話之後,只用指代,不明確的說出具體的關鍵詞,確實算是一種辦法。
可是說到底,但凡暗示,也總是要透露點信息的。說不定哪一次被人家錄下了關鍵的內容,舉報去之後,面隨便查一查,能查出問題。
所以現在的公務員,早已經沒有十年以前的情況吃香了。
劉隊長要是搞事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是隻要稍微過分一點,或者說是留下了證據,曾家當然也不可能不做反抗。
所以劉隊長,對賦閒在家的曾家二老,其實是沒什麼威脅的。但是對付曾雨柔的哥哥,較簡單了。
用寬大處理一次的條件,換取某些小混混的幫助。這些小混混回頭教訓曾雨柔哥哥一頓,算有人報警,但是劉隊長也正好可以通過不作爲的手段,放過這些人。
同樣的辦法,用在老人身是不行的。老人處在弱勢的一方,有人肆無忌憚的欺負老人的話,分分鐘把視頻傳在,劉隊長面的人,得問責了。
所以說到底,曾雨柔嫂子此時提出這件事情,更多的還是爲了他們自己。尤其如果獲得劉隊長的友誼的話,劉隊長所能提供的助力,可更多了。
沒等曾雨柔做出反駁,曾雨柔嫂子這裡仍舊還在繼續。“要我說啊,別管怎麼得罪人家的,雨柔你還是去和人家劉隊長道個歉。劉隊長對你一直有好感,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劉隊長的情況,家裡人本來知道。一次的事情,曾雨柔雖然沒說,但是突然之間離開了家。曾雨柔母親出去一打聽,才知道曾雨柔嫂子嘴裡的那個劉隊長,到底是怎樣的一號人物。
事後,曾雨柔父母也是忍不住很是自責的。居然沒有親自去給自己的女兒把關,差一點把女兒推在火坑裡。
在這件事情,曾雨柔的父母,本來對曾雨柔的嫂子有些怨懟的。
之前曾雨柔嫂子提起曾雨柔和劉隊長鬧矛盾的情況,二老還以爲是劉隊長對雨柔還在死纏爛打,這纔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可是此時的時候,曾雨柔嫂子的意思,二老,其實已經聽出來了。當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果然,曾雨柔的嫂子這樣繼續了下去。“其實人家劉隊長所說的情況很有道理。王鵬那裡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很糾結,但是對人家劉隊長來說,真的是很容易能解決的問題。
說到底,人家劉隊長條件其實還是不錯的。同樣也是謠言的受害者,外面的那些說法,都是他前妻造謠的。這一點,我之前也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