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錦靈拿着狄啵拉遺留下來的包裝袋,坐着巴士(公交車)11點多才回到九龍潘櫻紫的家裡去,進門後,看到魏秋華這小妮子穿着一件紫色蕾《絲》睡衣長裙,正躺在沙發上盯着黑白電視機看呢。
魏秋華看到樑錦靈進門後,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巴生氣地交叉抱着雙手放在胸前,繼續盯着黑白電視機看,但視線卻瞧瞧地偷看樑錦靈的動作。
樑錦靈換好拖鞋後,看到魏秋華氣包包地臉色,就知道這小妮子還在生氣,走到魏秋華臥躺的沙發上,把手裡的包裝袋扔到茶几上,坐到她身邊,把頭伏到她面前,撩了撩她的頭髮散亂的髮絲,輕聲問道:“阿樺,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裡看電視啊,紫姐呢。”
魏秋華拍打了一下樑錦靈摸在自己胸前搞怪的雙手,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巴生氣地說:“你還能想得起我跟紫姐來,我們在家都等了你一整天了,擔心死我們了。如果不是看見你的行李還在家,我們還以爲你逃跑了。說,你出去了外面一天時間,去哪裡了,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
樑錦靈一聽,暗道糟了,早上忘了跟潘櫻紫、魏秋華二女說自己去嘉禾片場跑龍套,連字條都沒留一個。
他馬上臉色一換,換了委屈地的表情,語氣充滿悔意地說:“阿樺,對不起,是我不對,今天早上我接到公司的通告叫我去開工上班,我煮好早餐後,去房間怎麼搖晃你們兩人都不見你們醒,我趕着上班,就沒有留下字條告訴你們一聲,讓你們擔心了一天,是我不對。”
說完後,樑錦靈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魏秋華連忙摟着樑錦靈的手臂,不准他再虐待自己,心疼地伸出一隻玉手,摸了摸樑錦靈的臉蛋,嬌聲喊道:“好了,不要打,我原諒你了。”
樑錦靈伸手抓住魏秋華的撫摸自己臉蛋的那隻玉手,輕聲追問:“阿樺,你對我可真好,我發誓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受驚。”
魏秋華連忙伸手堵住樑錦靈的大嘴巴,嬌聲埋怨:“快吐口水說過,別動不動就發誓,我不准你以後亂髮誓了。”
樑錦靈連忙吐了吐口水,然後摟住魏秋華細心地哄她發笑。說一些甜言蜜語哄魏秋華高興,樑錦靈看到魏秋華臉上露出笑容後,知道她心情好了。
魏秋華把頭埋在樑錦靈的肩膀上,看到茶几上的包裝袋,疑惑地詢問:“靈哥哥,你買了什麼東西回來。”樑錦靈背對着茶几,疑惑地迴應說:“東西,什麼東西,我沒買東西回來啊。”
魏秋華一聽,推開樑錦靈的胸膛,彎腰伸手把茶几上的包裝袋給拿了過來,打開來看看。
樑錦靈轉身一看,暗道:“糟糕,我怎麼忘了狄啵拉的內衣呢,怎麼辦。”
魏秋華翻開包裝袋一開,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套紫色的墊胸內衣和紫色“夜火”,還是德國名牌黛安芬內衣呢。她狐疑地拿起這套內衣,在樑錦靈眼前晃了晃,怒聲詢問:“這是賣給誰的。”
樑錦靈舉起左手摸了摸頭,苦笑一聲說:“這是我在片場裡撿的,我看見那麼新,連包裝都沒拆,就撿回來準備送給你的。”
魏秋華量了量內衣的尺寸,怒氣衝衝地吼聲:“撿的,你騙誰啊,一看這尺寸就知道你是賣給潘櫻紫姐姐的。”
魏秋華想着自己擔心樑錦靈的安危,等了他一個晚上,誰知道他心裡想着只有潘櫻紫,還買了內衣給她,自己算什麼。
想到這裡,她狠狠地舉起小蠻拳向樑錦靈的胸膛瘋狂地捶打,狠聲地說:“紫姐,紫姐,你老是想着紫姐,紫姐纔不擔心你呢,早就進臥房睡覺了。你以爲個個都是我那麼笨,擔心你嗎?傻乎乎地等了你一個晚上,你怎麼沒想過我,你個混蛋,我打死你。”
越說魏秋華就覺得越委屈,眼淚開始從眼眶裡掉下來。樑錦靈一聽,暗道:糟糕,惹得小妮子吃醋了。連忙一把抓她的雙手,低頭親吻魏秋華的眼睛,止住她的淚水。
二人瘋狂地親吻了一段時間,樑錦靈看見魏秋華已經動情了,就在她耳垂邊說:“既然紫姐一個人偷偷地睡了,我們就不去打攪她了,不管她了,讓她一個睡,今天晚上就屬於我們的二人世界,怎麼樣。”魏秋華紅着臉蛋點了點,樑錦靈一喜,翻身壓住她。
第二天早上,潘櫻紫穿着一身白色透明的睡裙走出來,發現了相互摟着擠在沙發上擠着睡的樑錦靈、魏秋華二人,潘櫻紫無語地笑了笑,拿出房子裡的薄被單幫二人蓋住,然後走進廚房去煮三人的早餐。
20分鐘後,潘櫻紫煮好早餐後,發現樑錦靈二人還未睡醒,潘櫻紫就上前大喊叫,正在熟睡中的魏秋華二人被潘櫻紫給大聲喊醒了。
魏秋華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趴在樑錦靈身上睡了一晚上,而潘櫻紫姐姐站在自己身邊嬉笑,魏秋華紅着臉蛋,都在潘櫻紫嬉皮笑容調笑下,荒亂地爬起來穿衣服。
而醒過來後梁錦靈聞到餐桌上的愛心早餐香味,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他才發現自己從昨天早上吃過早餐之後,就再沒用吃過東西了,還跟狄啵拉、魏秋華二女經歷了兩場仰臥撐運動。
“餓死我了。”樑錦靈連衣服都沒穿,就飛快地衝進餐桌,狂啃早餐。看到樑錦靈的猴急的樣子,潘櫻紫和魏秋華二女都捂住嘴巴嬉笑一聲。
下了公交車後,跟保安打了聲招呼,樑錦靈漫步走進了嘉禾的斧山道片場,一走進二廠,樑錦靈就看到元譁正拉着元奎、元德、元標等人吹水。
元譁看到樑錦靈過來後,大聲罵道:“嚇,你這個撲街仔(兔崽子),你怎麼還回來上班,我還以爲你跑回邵氏電影公司去了,說,你昨天一天跑到哪裡去了。”
樑錦靈上前獻媚地爲元譁點上一支萬寶路,再爲元奎、元德等人點一支菸,然後對元譁解釋說:“華哥,你要原諒我啊,昨天我那表姐突然進了醫院了,我收到消息後,心慌意亂地忘了跟你請假,自己跑了回去,不好意思,你原諒我一次吧。”
一旁的元奎上前解圍:“算了算了,阿華,誰自己家裡沒有點急事啊,他沒打招呼就走,是不對,但也情有可原的。”
元譁想了想,舉着菸頭說:“吶,我可以原諒你,讓你繼續開工,不過你昨天的工資是沒有的。”“行,行,我昨天沒上班,怎麼好意思拿工資呢。”樑錦靈連忙點頭答應。
說完樑錦靈這筆事情後,元譁他們又圍在一起,在一旁大聲聊天。樑錦靈看見他們聊得那麼猥瑣,悄悄地拉過年紀輕輕的元標問道:“彪仔,華哥他們在聊什麼,怎麼個個人的表情都那麼猥瑣呢。”
只見元標,低頭八卦地跟樑錦靈解釋說:“你不知道啊,昨天我們二廠的更衣室出現了一大淫、魔。他在更衣室打暈了8個人後,把劇組裡漂亮的女演員潘冰嫦給侮、辱了,聽說連不但扒光了她的上衣,還把她的胸罩也給拿了。”
樑錦靈頭上飄出一頭冷汗,他明明記得把更衣室外面幾個人打暈之後,就離開了,可沒有去侮、辱哪個什麼潘冰嫦,誰是潘冰嫦,樑錦靈都不認識。
樑錦靈緊張地頓了頓,拉着元標繼續問:“那有沒有報警啊。”
“當然有報警了,昨天晚上潘冰嫦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的上衣被扒光了,哭得要死要活的,當天晚上就有人報警了。”
樑錦靈打量了四周發現也沒什麼警察查案,連案發現場的後臺,也沒有拉起什麼警線等。向元標疑問:“怎麼沒看到有警察來查案呢。”
元標呵一聲,一臉不屑地說:“警察,現在警察有空過來處理這麼小的一單風化案嗎?都在忙着跑路呢。”
樑錦靈拉住元標繼續追問,爲什麼。元標拿起一邊的報紙遞給樑錦靈看。
原來70年代以前,香港社會貪污狀況非常嚴重。連消防隊救火也要給黑錢,否則消防員到場後會按兵不動,看着大火吞噬一切。
而且黑、社、會也非常猖狂,香港在70年代初成了亞洲的毒、品加工中心,美國三分之一的毒、品由金三角運到香港加工然後再借助香港這個亞洲最大的海運中心運到歐美販賣。
60-70年代,香港經濟發展飛速,被稱爲亞洲四小龍之一,香港華人商界的力量大大增加,在香港各界(商界)和美國的外、交壓力下,港英政府不得廢除以華制華政策,廢除用黑、社、會管理華人政策。
1971年麥理浩上臺,他一上臺首先就重點打擊警察部門貪污腐敗情況。
1973年,涉嫌貪污420萬港幣的香港九龍總警司葛柏在被調查期間成功脫逃出境,引起了香港社會的極大憤慨。已對貪腐忍無可忍的香港市民走上街頭,展開了聲勢浩大的“反貪污捉葛柏”大、遊、行。
1974年高級副按察司百里渠爵士推動下,立法局通過《香港特派廉政專員公署條例》,宣佈成立一個“與任何政府部門包括警務處沒有關係的獨、立的反貪組織”,即香港廉政公署。
自葛柏案之後,成立只不過1年的廉政公署,在香港警隊內部,便挖出了近二十個貪污集團,數名警司級的高級警察被捕,數百名各級警員被捕或者被通緝。香港被黑、社、會扶持起來的四大探長呂小樂、藍小剛、韓小森、顏小雄紛紛出逃和被通緝。
1975年廉政公署破獲了最大的一樁團伙貪污案,其中涉及18名普通警務人員。此案告破之後,在香港社會引起巨大反響,同時,也在警隊內部引起極大恐慌。
因爲按照法律規定,非法獲利一元都是犯罪,而香港99.9%普通警務人員都貪污受賄過,這引致警隊人心惶惶,導致警廉嚴重衝突。
現在全香港的警察都在大擺工,要求港督麥理浩解散廉政公署。而香港大部分市民則是用實際行動支持廉政公署,跟警務人員發生嚴重衝突。
而有個叫吳思圓的導演趁機拍了一部叫廉政風暴的電影,這部電影一上演就獲得了250多萬票房,50多萬觀看人次,排在1975年香港票房榜第二位,僅次於許貫文的天才與白癡450萬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