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子給宏鈺帶來了太多的情緒,是幾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宏鈺也不禁有些悵然,想必是自己接觸的異性修真者太少的緣故吧,而且雷凌這完美無瑕的俊美面孔在仙子眼裡總會不經意之間和一張記憶中的臉孔重合。
每每念及至此,宏鈺心頭便是一痛,看向雷凌的眼神更加複雜。這大概就是她當初收下雷凌的一個要因之一吧。
“想來你這出衆的容貌一定哄騙了不少凡間女的芳心吧,連唐果這小丫頭都如此爲你緊張,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宏鈺看着雷凌的溫潤的面孔,淺淺的笑了,玉手輕輕拂過雷凌的髮梢,理了理他的鬢角,一時間竟是癡了。
仙女靜靜地坐在雷凌的牀頭,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幽香,讓鬼神驚歎的絕美容顏罕見地溫柔,要是被宏德宏清見到了一定嚇得眼珠子都掉一地。自己的師妹什麼時候對弟子如此溫柔了?
這番豔福可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雷凌儼然達成了無數男修士的理想,雖然這仙女是他的師傅。
雷凌依舊是昏迷不醒,不過他的嘴角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程度微微揚了一下。
“真是奇怪,身體居然不能動,連靈識都無法調用,仙女師傅就在眼前,連睜開眼瞧瞧都不行,真操蛋!”雷凌的意識已經甦醒過來了,可當他想要掌控身體之時卻發現竟然無從用力,彷彿他的魂魄被禁錮在了這具身體裡一樣。要不是感到漸漸復甦的肢體感覺,雷凌甚至懷疑自己被那雷雲搞得靈魂出竅了。
“你這劣徒,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再不起來修煉就算你是仙靈根也難有成就,過些時候的試煉大會可就要開始了,爲師還指望你能振我玉靈之威。唉~”宏鈺輕嘆,讓繁華失色的臉上多了幾分悵然。
試煉大會?雷凌聽了心念一動。
此時雷凌很想大吼一句“師傅,我被人下了禁制,只要你親我一下我就能醒過來了!”
雷凌滿腦子意淫着宏鈺親自己的畫面,那嬌豔的紅脣,震懾人心的美貌,看上一眼一生都不會忘的氣質,想着想着雷凌就傻笑起來,哈喇子順着嘴角就流了下來。
不得不說雷凌這廝真的很禽獸,連自己的師傅都不放過!
可宏鈺看到雷凌一副豬哥的樣子,還時不時抖動眉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猥瑣,臉色就是一黑,黛眉一挑怒喝一聲。
“雷凌劣徒!”
一聲嬌叱,如同三九天一通涼水澆下來,雷凌從裡到外一陣透心涼,一個激靈“噌”地坐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而且更爲糟糕的是自己的仙女師傅正一臉怒容地看着自己。
雷凌下意識怯怯地往牀頭裡角靠了靠,活像個嬌柔的小姑娘,見師傅的臉色如此之差,雷凌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什麼錯誤,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意淫都不分個時候,正主還在這兒呢!
“雷凌!你是不是早就醒來了,一直都裝作昏迷!還有剛纔你笑得如此淫靡,到底在想什麼,老實交代,不然,你懂的!哼!”
雷凌頭大如鬥,冷汗唰地就下來了,擠出了一個自認爲帥氣與霸氣兼顧的笑容,尷尬地說道。
“咳咳,師父啊我這絕對是剛醒,師傅你之前說的什麼話我完全都不知道啊。我剛纔只是在夢裡夢到了我渡劫成金丹了,才喜形於外的。”此話一說出,雷凌就覺得不對,哪裡不對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噢?你說你聽見爲師說了什麼,爲師也很好奇。”這下宏鈺反而用一種戲謔的眼神審視着雷凌。
糟糕!
雷凌終於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不打自招啊!
哥單純了!
雷凌頂着師傅灼熱的目光,硬着頭皮開口:“弟子聽師傅說唐果師姐仰慕我?”說完之後,嘿嘿傻笑兩聲。
宏鈺聞言先是一愣,遂即掩面輕笑起來,那清脆悅耳的笑聲撩撥着雷凌脆弱的意志,像無數毛茸茸的雞毛撓他的腳心一樣難耐,宏鈺笑罵道:“你還真是夠自戀,你就不怕你的陳師兄找你拼命?”
話音剛落,雷凌就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師傅,嘴巴大大張開似乎在說“大吃一斤”的架勢。
宏鈺也是一怔,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徒弟面前講起了八卦之事,不知爲何臉上竟然升騰起兩朵紅暈,美得不可方物,雷凌眼睛都看直了,不爭氣地嚥了一口吐沫,喉結“咕咚”一聲,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今天一反常態的師傅。
“師傅,你笑起來真好看,要是多笑就好了,別整天扳着臉,這樣可不好。”雷凌下意識地脫口說道,心中有些忐忑。
“你這劣徒,膽子還真不小,連你師傅也敢調笑了。”出奇地,宏鈺竟然沒有生氣,故作嚴肅地一喝,那語氣和神態更像是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幸福**凌快要暈過去了。
這仙子終有墜落凡塵的一天!雷凌如是想到,臉上慢慢浮上呆呆的傻笑。
吱——
房門被推開了,一個活躍的身影閃進了房間。
“師傅,您說的醒靈乳我拿來了,就是找不到你說的用綠盒子裝的那一瓶,我就拿了其他幾瓶不知道有沒有用,你看師......”說到這裡,唐果的聲音戛然而止,震驚地看着雷凌牀頭的宏鈺和一臉小受樣子的雷凌,那僵硬的神情將像被雷劈了一樣。
“好了,現在你的雷師弟已經醒了,你講那靈乳放下就可以去修煉了,我和你師弟還有事情要談。”宏鈺淡淡開口,雷凌則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果,越發讓唐果認爲這對師徒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越想越邪惡,小臉“噗”地紅了起來,心裡不由暗道,都說女子會思春,難不成是師傅對師弟......哎呀!
手忙腳亂地將幾瓶用上好的瓷瓶裝好的靈乳放在圓桌上,唐果怪異地在宏鈺和雷凌之間看了幾眼,就行禮告退了,離開時還失神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