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齊利民的電話,我翻了一下手機裡的電話薄,然後就往石家莊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我是打給河北省的副省長的。這個副省長是我爸的老部下,也是我爸一手提拔起來的。我記得在蘇汶的奶奶病危的那會兒,他還是石家莊市的副市長,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河北省的副省長。
電話打通後,我直接叫稱呼他哥,因爲他只比我大十一歲。因爲以往都是過年過節的時候纔會通個電話,現在這不年不節的,而且已近午夜,他知道我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我也沒說廢話,把齊利民的事情跟他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之後,他很生氣,說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他一定嚴肅處理,叫我等他的電話。
掛了電話,也就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的樣子,他給我打回電話說他讓秘書瞭解了一下情況,齊利民的“休息”,確實是周浩他爸的意思。他說他剛剛已經親自跟周浩他爸通過電話了,告訴他不要亂來,亂來誰也保不了他。周浩他爸見是副省長,立馬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說馬上就通知齊利民,讓他明天上班。
對於這個結果,我自然是很滿意的,並說哥謝謝你啦。他則說咱哥們還客氣啥呀,不過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再說我們做的還是維護一個好警察的權益,像這樣的好事兒,以後應該多做纔是。我笑說那當然了,如果照這樣幹下去,以你的年紀還能高升。對此他也很是高興,並讓我代他向我爸問好,他過段時間會去北京看他的。我則滿口答應一定會轉達給我爸。
這邊剛掛斷,正想給齊利民打過去的時候,齊利民就先打過來了,而且接通後沒等我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就率先說他剛剛接到市公安局局長親自打給他的電話,告訴他明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了。讓他休息就是看他太累了,沒有別的意思,要他不要多想,好好工作。
見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我也就放心了,而齊利民則在電話裡對我感恩戴德的謝了個沒完沒了,還說過幾天放假要來北京看我,請我吃飯,我連忙說不用,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可他爲了謝我還說從秦皇島跑到了北京來。
想到齊利民的秉公執法,是公安隊伍裡的難得的好警察,來北京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所以我決定好好的請他吃頓飯,地點便選在了田雨開業時間不長的忘歸樓。
我讓劉卓和葉天明去接齊利民,怕他找不到忘歸樓。原本以爲就齊利民一個人,沒想到的是他還帶了一個女孩,看樣子也就十歲吧,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皮膚白白的,長的特別的可愛,就連穿的衣服也特別的卡哇伊。
齊利民見到我,激動的握住了我的手,感激之情是溢於言表。他說:“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我身上的警服可能早就已經脫了。”
“呵呵,你別這麼客氣,我只是出了一點微薄之力而已。再說你是個好警察,是應該被維護的,我爲公安隊伍裡有你這樣的警察而感到欣慰。好了,進去吧,進去咱慢慢談。”
由於今天是週末,所以白露在忘歸樓,聽到我說要宴請一個來自秦皇島的朋友,白露立馬就給我安排了一個包間,並親自幫我安排了飯菜。
來到包間坐下後,齊利民有點不好意思,他說:“你幫了我那麼大個忙,說好了是我請你的,可現在……”
“咳,你別總這麼客氣,誰請誰還不都一樣嘛,再說你來北京,我理應盡地主之誼。而且這酒店是我一哥們開的,剛開業不久,咱們過來吃飯也就算是給他捧場了。”
“我比你年長,所以我就稱呼你兄弟了。兄弟,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我都要感謝你,而且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說實話,我並不是害怕被扒了身上的警服,而是我真捨不得警察這個行業。做警察是我這輩子的的夢想,我實現了,我就想善始善終,所以說我得謝謝你,要是沒有你……”
齊利民說到此處聲音有些哽咽起來,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
我說:“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兄弟,那我們從此以後就是朋友了。以後只要是我能幫得上的忙,你儘管給我打電話好了,我絕沒有二話。”
齊利民點了點頭,說:“嗯,我不會拿你當外人的。”
白露安排的飯菜陸續上齊後,白露看了看後對齊利民說慢用,然後跟我說缺什麼就跟服務員說,說完便出了包間。
一邊吃一邊聊天。
齊利民說:“我還要跟你說一個好消息,我知道這其中要是沒有你的話,也輪不到我的頭上。”
“什麼好消息啊?”因爲說其中有我,所以我很好奇。
“昨天我得到通知,我已經被升爲分局的局長了。”
“是嗎,太好了,這還真是個好消息啊。”我高興地端起酒杯說:“來來來,爲了慶祝你高升,乾一杯!”
升官沒有不高興的,齊利民也如此。他端起酒杯,同我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齊利民說:“我能當副局長,還是多虧你呀。其實說實話,能讓我重新上班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沒想到居然還讓我當分局的副局長,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說到底,還是老弟你能耐大呀,真不知道老弟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沒做什麼的,那天晚上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後,我就給你們河北省的一個副省長打了電話,僅此而已。”
“副省長?”齊利民聽到這三個人感到很驚訝。
“嗯,就是剛剛上任不久的那個,他原來是石家莊的常務副市長,前一段剛剛被升爲副省長。”
“哦。那兄弟你是做什麼的呀?”
“我是做生意的,主要做的是娛樂投資和商業投資。”
“哦。想不到兄弟如此年輕,就這麼有作爲,我是自愧不如啊。”齊利民沒有問我怎麼會認識副省長,其實我知道他心裡是想問的,沒有問只是覺得問多了會不太好。
“哎,你言重了,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再說我們也不是一個行業,而且你在警察隊伍裡也是優秀的,所以沒什麼自愧不如的。”
從進忘歸樓到吃飯,一直是我和齊利民在說話聊天,而齊利民帶的女孩始終沒說一句話,齊利民也沒跟我介紹她是誰。而她只是自顧吃自己的,然後就是聽我們倆說話。
“老齊,這個女孩是誰啊?”我問道。
其實我是不想問的,但是這個女孩實在是長的太可愛太好玩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個大玩具似的,越看越招人稀罕,越看越可愛,所以我就忍不住問了。
齊利民聽到我的話,一拍腦門,自責道:“哎呦,你看我,光說自己的事兒了,都忘了自己還是帶人來的。棋棋快站起來叫叔叔。”
齊利民說着就讓自己身旁的女孩站起來。
“哎,不用不用,就讓她坐那吧。”我連忙說道。
雖然我說不用,可小姑娘還是站了起來,而且不僅站起來,還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朝我行了禮,然後說:“叔叔好。”
“好好好,你趕緊坐下吧。”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想笑,原因是聽別人叫我叔叔,總覺得挺怪的。還有就是她看上去也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了又不是十來歲的小孩了,居然還對我行禮,這讓我也覺得挺不習慣的。
小姑娘坐下後,我問:“這是你女兒啊?”
齊利民說:“對,是我女兒,叫齊棋,象棋的棋,因爲我喜歡下象棋,所以就給她起名叫齊棋。”
齊棋,真是人和名字一樣可愛。
“哦,老齊你好福氣啊,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我看着齊棋問道:“你多大了?”
“十八。”齊棋回道。
“她今年高考考到了北京,在北師大的影視傳媒繫上大一。我難得來北京一趟,所以就去學校看了看她,結果就把她帶到這兒來了,兄弟你不會介意吧?”齊利民看着齊棋的眼神充滿了父愛,看的出他平時對這個女兒一定很喜歡很疼愛。
“呵呵,我怎麼可能介意呢,我完全沒有那個想法。她是學影視傳媒的是吧,如果假期想要實習什麼的,可以到我公司去,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就是做娛樂投資的。”
“真的?”聽到我的話齊棋顯得有點激動。
“當然,我說話向來是算數的。”我笑着說。
“那你的公司叫什麼名字啊?”齊棋好奇地問道。
“信羽傳媒,聽說過嗎?”
“哇!”聽到我的話,齊棋一下子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我不知道爲什麼她會有如此反應。
“幹什麼呢,快坐下!”齊利民見齊棋這樣可能覺得有點不禮貌,於是趕緊伸手去拽齊棋,卻不想齊棋根本不爲所動。
齊棋驚訝地看着我問:“信羽傳媒是你開的?”
我點了點頭,“對啊,是我開的。知道爲什麼叫新羽嗎?”
齊棋搖了搖頭,意思不知道。
我解釋說:“之所以叫新羽,是因爲我叫鄭羽,我女兒叫鄭新新,各取名字中的一個字,所以就叫新羽傳媒。”
“那這麼說陸唯就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嘍?”
“對啊。怎麼,你喜歡他呀?”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