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靜心休養,我自我感覺已經至少恢復了八成。現在除了屁股和肩膀還稍有疼痛外,其他的地方腫的基本都消了,疼痛的地方也基本都好了,所以我決定今天上班。
在確定今天去上班之前,也就是昨天,我提前給劉澤予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劉澤予說好,明天叫我白天正常上班,等晚上下班以後,叫我開車直接到北京衛戍區去找他。
依照劉澤予說的,早上我開着車直接到軍務部上班。因爲請了兩天假,所以同事們見我來了,都過來關切的詢問。我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於是就說忙了點家裡的私事兒,所以纔沒能來上班。不過雖然只有兩天沒見,但是我已經很想念大家了,因爲跟大家每天在一起工作真的很開心。
由於兩天沒有上班,所以積攢了一些工作,等完全處理掉以後,白天的時間也就隨之過去了。
傍晚下班後,我開車直接去了北京衛戍區找劉澤予。到了北京衛戍區見到劉澤予之後,劉澤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問:“徹底好啦?”
我面露難色地說:“除了肩膀沒好,其他地方都好啦。”
劉澤予聽到我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小子啊,到什麼時候都不忘搞笑啊。總之好了就好,現在就去看看那幾個人?”
我笑了笑說:“好。”
在衛戍區政委的陪同下,我和劉澤予一行人來到了看守所。走進看守所之後,來到高峰他們所在的房間,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看,果然是那天打我的那幾個人,除了沒有那個女的之外,其他的一個都不少。
“那個女的呢?”我問衛戍區的政委。
“在另外一個房間。”
我點了點頭。
“都拉出來問問?”劉澤予說。
“不用,那個高峰是頭兒,其他人都是嘍囉,所以把高峰單獨叫出來就行。”
“關政委,把立馬叫高峰的那個帶去審訊室吧。”劉澤予說。
“好。”
來到審訊室坐下後,很快,高峰就被帶了進來。這兩天的連驚帶嚇,眼前的高峰,已經不再那天意氣風發的高峰了,此時的他,用霜大的茄子形容,是最爲恰當不過了。
高峰是低着頭進來的,進來後也沒有擡頭,看着現在的他,我心說早知現在,你何必當初呢,這回你怎麼不牛了呢?人啊,還是低調點好。
“把頭擡起來!”劉澤予這一聲不僅洪亮,而且有力。
高峰聽到後,慢慢的把頭擡了起來,看了看眼前坐着的三個人,最後把目標盯在了我的身上。在他確定沒有看錯之後,他的表情明顯是一驚,而這一驚顯然是因爲我身上穿的軍裝。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高峰的身前,和他面對面的站着,此時我們倆的距離也就只有三十公分遠的距離。
“還認識我嗎?”我笑着問道。
“你……”高峰細細的打量着我,他的表情告訴我,直到現在他還難以置信。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吧。”我把我的軍官證拿出來,打開,放在他的眼前讓他看個仔細,然後收起說道:“怎麼樣,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高峰在看過我的軍官證之後,無疑就像再被霜打過之後,又迎頭遭到了雷擊。
“我想知道你對你那天帶着人打我的事,有什麼想法和看法沒有?”我問完後,回到了座位上。
“我……”高峰欲言又止。他被帶到這裡來,如今又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心裡就該清楚自己現在將是怎樣的處境。
“不要有顧慮,你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就應該有所擔當對吧。那天的事你是一定要負責的,因爲我有現場的照片,同時還有醫院開出的被傷害證明,所以你是賴不了的。”
“我,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怎麼報復我?”高峰膽戰心驚地問道。
“呵呵,用詞不當,怎麼能是報復呢,應該說回饋最爲合適。我會把那天你對我的行爲,原封不動的加倍回饋給你,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吧?”
“我要見我爸!我要見我爸!”高峰突然情緒有點失控,關政委見狀一擺手,兩個警衛員便押着高峰走出了審訊室。
“知道他爲什麼喊‘我要見我爸’嗎?”我問劉澤予和關政委。
劉澤予和關政委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笑着說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爸是朝陽區的區長。”
“哦,原來是個紈絝子弟啊。既然是這樣的,那對這個高峰可就要特別對待啊。”劉澤予看了看我和關政委說道。
“必須特別對待。高峰帶着人竟然敢在公共場合下毆打軍隊領導,其行爲和性質可是十分惡劣的。而且我想這跟他的家庭教育也是分不開的。所以這個事兒一定要嚴辦,絕不能姑息!”
“關政委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我說:“高峰這兩天失蹤了,他的家人和親戚朋友都在找,而我已經叫人放出風去了,說高峰糾結一夥人先是把人給打了,而後就不見了。我想現在高峰的家人現在一點是急壞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對待這件事兒?”劉澤予問我。
我說:“我覺得現在可以通知高峰的家人,高峰人在軍隊的手裡,但是別說什麼事兒,就先說有事需要高峰配合調查,等調查清楚之後,到時會給一個明確的答覆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關押的這段時間就是收拾高峰這幾個人的時間。等收拾夠了以後,再通知他的家人,告訴高峰他們出了什麼事,然後再談條件,我說的對吧?”關政委說道。
“沒錯,”我笑道:“我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
劉澤予聽後點了點頭,說:“嗯,不錯,就這麼辦吧。”
該怎麼具體“照顧”高峰他們呢?我對看守高峰他們的警衛員說,每天三頓飯,飯前給我打一遍。打的時候要掌握尺度,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尤其是要特別“關照”高峰。警衛員聽完我的指示後,笑着說讓我瞧好吧,他們幹這個最在行了。
至於高峰的女朋友,也就是所有事情的導火索,叫黃飄雪的那個女孩,我琢磨要是用對待高峰他們的辦法去對待她,顯然是有點於心不忍,但是也絕對不能便宜了她。於是我把賈全叫來了北京衛戍區,把黃飄雪秘密的帶去了馬兆嶽位於大興的那棟別墅的地下室。那個地下室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用到了。
從北京衛戍區出來,由於離天國國際會所正式開業的日子也就還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所以我和劉澤予談了一下會所目前的狀況後,才分手。
分開後,我開車便直奔大興馬兆嶽的別墅。由於賈全他們是先過來的,所以我到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到了。
“羽哥你來了?”賈全見到我說道。
“嗯,黃飄雪人呢?”我問道。
“已經關到地下室去了。打算怎麼處理她?”
“一會兒再說。我有點餓了,這兒有什麼吃的嗎?”
“這兒沒有,不過別墅小區外面有飯館,可以叫外賣。”
“行,那你看着點幾個菜吧,我先去看看黃飄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不用跟着。”
賈全去叫外賣了,我則一個人一路來到地下室,在門口,有兩個人在看守,看見我後,站起身說:“羽哥。”
我點了點頭,兩人打開門後,我走了進去。
進去後,屋子裡黑漆漆的,我打開燈以後,看見黃飄雪被綁在了椅子上,眼睛也被蒙着,我心說賈全他們這些人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呢。於是我走到黃飄雪的背後,在她的腦後,把蒙着她眼睛的布給解了下來。
黃飄雪不知道是誰給她解開的,所以就極力想回頭看,可是她被綁的特別緊,根本動不了。
“想知道我是誰嗎?”我趴在黃飄雪的耳邊,問道。
由於在北京衛戍區看守所黃飄雪和高峰他們是分開關押的,所以黃飄雪對於我去看守所,以及見過高峰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她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以及我的真實身份。
“你是誰?我們爲什麼會被關到部隊的看守所裡?這裡又是哪裡?”現在的黃飄雪滿腦子疑問。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的。在你知道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人,你認識鄭羽嗎?”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沒見過。聽說他不僅是個大老闆,還是個很有背景的人,連北京道兒的那些老大們都怕他。”
“哦,這樣啊。”我笑着說:“那你說如果你要是惹上了他,你會有什麼下場呢?”
“惹上他?”黃飄雪覺得特別驚愕,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你看看我是誰。”說着,我從黃飄雪的背後來到了她的身前。
“是你!”黃飄雪皺着眉頭驚訝道。
從黃飄雪口中的這兩個字我覺得至少能反應出三個意思。一是看到我,也就是那天被他們打的我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有點沒想到;二是見我穿着一身軍裝,她覺得很詫異;三是因爲我離她很近,所以她能夠清晰的看清楚我胸前的姓名牌。當三個因素都集中在一起的時候,才使黃飄雪做出這樣的反應。
“是嗎?很意外是吧。”我笑着說道。
“你就是鄭羽?”她直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
“對,我就是。呵呵,沒想到吧。”
“高峰他們現在人在哪?”
“高峰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還記的那天他們是怎麼打我的吧,現在他們正在爲此加倍的付出代價。”
“那……那你打算怎麼對我?”黃飄雪用恐懼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