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抱的那樣緊,彷彿熱戀中的情侶。
看到自己的愛人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我應該崩潰嗎?我應該衝到他們面前,大罵這對“狗男女”?我沒有這樣的魄力;我應該暗自垂淚,帶着心痛默默離開?我也做不到這樣的隱忍。
奇怪的是,我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絲毫停留,一步一步的邁上階梯,徑直走到他們旁邊。
“這位是?”我看着安心,手指着那個陌生的男人。
依偎在一起的兩人顯然都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尤其是我家大明星,那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看她這備受驚嚇的模樣,也不指望她能款款自如的站起來爲我和她身旁的男人互相引薦一下。我大方的伸出手,對這個陌生的男人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第三者先生吧!”媽的,都這時候了我還能開玩笑,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男人一臉的錯愕,看了看我又看安心,“這位是?”
呵,呵呵,我真是要笑死了,怎麼有人當了第三者還不自知的。
“她是……”安心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猶豫了一下,艱難的開口,“我妹妹。”
哈,哈哈,我的好姐姐啊,這個男人還需要你隱瞞我的身份,看來他對你真的很重要了。
男人聞言露出幾分疑惑,“以前沒聽說你還有個妹妹啊?”
以前?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有些超乎我的預料了。安心,原來很早你揹着我……我他媽的怎麼就那麼相信你呢!
“因爲我這個妹妹見不得人啊!”我耐着性子,心裡一邊在滴血一邊還不忘自嘲的對這個男人說:“我這個妹妹最大的功能就是陪我姐姐上牀,在牀上伺候她,讓她在沒有男人的時候也能享受牀第之樂。”
男人瞪大了雙眼,安心則喊道:“不要說了。”
“爲什麼不要說?”我冷笑兩聲,繼續對男人說:“你沒聽說過我就對了,像我這樣的身份能讓媒體知道嗎?你跟我姐好了以後不要責怪她,因爲一切都是我主動的。是我不要臉的纏着她,我想盡一切辦法接近她。她剛開始一點不搭理我的,但我這個人就是賤,她越這樣我越喜歡。最後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我終於爬上她的牀了。現在她估計玩我玩厭了,所以找上你,恭喜你哦!我衷心的祝願,你的任期能比我久一點。我的話說完了,再見。”
我極其瀟灑的揮了揮手,轉身大踏步離開。
一下樓就撞見剛進門的芋頭和蚊子。
“佑佑,人我給你帶來了。”芋頭挽着蚊子的胳膊,生怕她會跑了一般。
蚊子一直在躲避我的眼神,連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
我強壓下心中翻涌的酸楚,決定先把蚊子這事弄清楚。我已經成這樣了,更希望她能好好的。
“走,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我拉起蚊子往外走。
芋頭顯得有些莫名,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不是你約在這個地方的嗎,還要去哪裡?
“佑佑,你等等。”背後傳來她的聲音。
沒出息的腳步一滯,回頭看她還有什麼說道。
蚊子看到安心,彆扭的嘟囔着,“你怎麼把她也叫來了,我這事值得驚動那麼多人嗎?”
安心和那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從樓梯上下來,走到我跟前。
“輝哥,你今天來這麼早啊~”芋頭笑盈盈的衝那個男人打招呼。
我蹙眉道:“你們認識?”
“嗨,輝哥是我以前的老闆啊!”芋頭一派輕鬆的解釋着,“這家酒吧就是他的嘛~”
轟!!!我的腦袋空白一片。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我心中的所有憤怒終於壓抑不住,像火山噴發一樣,我指着芋頭、安心,“你,還有你,你們都把我當傻子。全世界只有我這個白癡什麼都不知道。好得很,你們都好得很。”
我已經不想再看到這些人,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酒吧。
蚊子木呆呆的跟在我後面上了車,似乎是被我慘白的臉色嚇到,坐在副駕上噤如寒蟬。我一直把車開到郊外,終於在路邊停下。
“到底出什麼事了?”蚊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轉頭,怔怔的看着她,片刻後,眼淚刷刷的流下,含着淚水的脣顫抖着低語,“我哪裡不好,她竟然揹着我去找男人。”
聽見我這無比委屈的聲音蚊子探過身來將我顫抖的身子抱在懷裡,緊緊摟住,“你很好,是她不好。”邊說邊輕拍我的脊背。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溫暖的懷抱,我縮在蚊子懷裡,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與心酸化作點點淚水傾瀉而出,我累,真的好累。以前大大小小的爭吵加起來都不如這一次——心愛之人的背叛,簡直將我逼到崩潰的邊緣。
手機一直在響,我看都沒看就把電話遞給蚊子。
“嗯……你覺得這個時候她會想和你說話嗎……她有我照顧,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蚊子在電話裡的口氣十分的不客氣。
掛了電話,蚊子問我,“你真的不想聽她說什麼嗎?”
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搖搖頭。我不想聽,因爲我害怕,我怕她一開口就是說分手。是的,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想放棄她。想到這,我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不能回家,蚊子也不能回家,於是最後我們居然跑去酒店開房。
酒店服務生看到我們兩個女生開房,偷摸的拿眼神瞅我。蚊子大方的摟着我的脖子在我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大口,然後霸道的對男服務生說:“帥哥,偷看我老婆呢?”
服務生臉上一陣尷尬,我微微皺眉,“誰是你老婆?”
蚊子乾脆雙手摟着我脖子,撒嬌道:“你要是不願意,那我當老婆好了。”
呃……在場的人除了蚊子,均是滿頭黑線。
蚊子這傢伙,居然開了一個總統套房。於是我們倆在房間裡又是紅酒又是啤酒的喝個爛醉,放肆的享受着各種高檔服務。
有錢真好!這是我們醉倒前舉着酒杯吼出的最後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半夢半醒之間我感到身旁的人把頭枕在我頸窩間睡的正酣。習慣的以爲是我家大明星,把她又往懷裡摟了樓。可是,從胸口傳來的觸感——起碼是個c罩杯。驚得我一下坐起身子,纔看到蜷縮成一團的蚊子。
“起來,起來。”我把蚊子弄醒,又拉她坐了起來。
“幹嘛,還沒睡夠呢。”蚊子很不情願的推開我的手。
我怎麼會在酒店裡,還是和蚊子?回憶昨天……“喂,差點把你這傢伙的事兒給忘了,你跟慕巖說愛上別人了,是誰?”
蚊子臉上掠過一絲羞澀,低下頭不敢看我。
“呀,你丫喜歡的不會是我吧?”我大叫着從牀上跳下來。
蚊子猛的擡起頭,用一種很鄙夷的眼光望向我,“我要是喜歡你,在學校就把你收了,還能便宜了安心……”
我撓撓頭,對自己的妄加猜測感到不好意思,“那到底是誰啊?”
“還能是誰……”蚊子目光流轉霎時變得溫柔起來,“悅悅唄~”
咦~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月月?哪來的小月月?
忽地,腦中電光一閃——金悅!!!
下午,我在昨天同樣的時間去了同樣的地點:mo酒吧!
那個被芋頭叫“輝哥”的男人居然通過芋頭約我去酒吧談談,真是好笑,我還沒找你這個第三者算賬呢,你倒是主動找我?這年頭,小三都這麼硬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