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木筏的建造,陳二狗已經駕輕就熟了。天籟 小 說
但單人木筏與四人木筏顯然是兩碼事,不僅船體要重新設計,工作量也大了不少,好在他這次還有三個幫手。
“朋友們,要扎一個可供四人在洶涌的剛果河上漂流的木筏,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普通人來製作,最少需要三個小時以上時間,哪怕是我來製作也會要一個多小時。還要面臨花費幾個小時辛苦製作木筏之後,下水是否會立即散架或者乾脆直接沉掉的危險……”
“這是一道選擇題!”
“所以,如果你單人在野外,只要選擇了製作木筏,那就一定要思量好各個方面的問題,是否值得!”
“如果只是用麻繩固定在一定範圍,它散架的機率是比較小的,唯一要擔心的是浮力問題。四個人的話,還要防備旋渦和瀑布,要在材料允許的範圍內把面積儘可能地做大。”
“另外,在木筏上面扎一根三角架,利用降落傘帆布製作一個風帆,是不錯的主意。三角架也可以幫助木筏增加穩固性能。”
毫無疑問,他又要展示一下木匠手藝了。
對觀衆而言,看着那粗獷的原木,在一雙巧手和鋒利彎刀之下漸漸形成一張做工精細、製作工整的木筏,那也是一件極好的享受。
陳二狗開始邊指揮三人工作。
相比其他人還要不停反覆揮舞開山刀砍木頭,他卻只是運足力氣、猛的揮舞打野刀,刀光一閃就已經將木頭砍成一節節。這些輕木又長又直,是再好不過的木筏材料,而且輕木材質稀疏,是之前就介紹過數次的。
可要像陳二狗這樣一刀就斷的砍伐,依然叫人覺得匪夷所思。
沒有對比就不知差距,看看旁邊安東尼累死累活才砍斷分支,再看看陳二狗已經將一根樹木整齊的分成數段……這差距,讓人汗顏。
安東尼泄氣道:“陳,真懷疑還有什麼你不會的。”
陳二狗淡淡道:“是我的刀比較利!”
“這可不是刀利不利的問題,你完全是個奇人。”珍妮笑道:“木頭已經分段了,然後直接將它們綁起來嗎?”木筏的製作遠離他們都一清二楚,可眼前所見出想象的順利,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有點拿不定主意。
陳二狗搖頭道:“不,還不夠。”
“如果只是這樣的河面,直接用圓木捆綁就夠了。可我們還要面臨從分支河流進入剛果河主流域的那一道激流浪濤的考驗。相信我,那種場面堪比海嘯,必須要更加謹慎一點,也要多在木筏上留存足夠的活動空間。所以再將圓木從中間分開幾道吧。”
他們有些傻眼,雖然不明白在內6河上遇見海嘯是什麼場面,可還要從中間破開木頭,這顯然是個大活:“……可是我們沒有足夠的工具?”
“我們有的。”陳二狗笑了笑,在衆人好奇眼神下,取下手腕上的工具手環,組合幾道,就成了一條鋒利的鏈鋸。
他將木頭先豎起來,猛的從中間揮舞一刀,砍出大半缺口後才使用鏈鋸往下鋸開。
這樣的製作方法,直讓三人看的眼睛直,觀衆們也興奮不已——
本是一個枯燥繁瑣的工作,可在陳二狗製作起來,卻顯得遊刃有餘,處處都充滿了力量與智慧的閃光點。
“裝逼如風,常伴吾身!”
“這三個美國人跟狗爺相處久了,會不會覺得自己變成傻瓜。”
“我就喜歡看製作工具的部分,感覺比賣弄力氣去狩獵要過癮得多。”
木筏的製作十分順利,陳二狗甚至還用飛刀製作了幾把鋒利木矛,以及木頭廢料製作了幾張木頭小板凳。而這一切僅僅花費一個小時就製作完成。
當他們合力推動木筏下水後,雷恩加爾當仁不讓第一個跳上去,耀武揚威的高高揚起脖子,“喵嗚~”似乎是催促衆人快上來。
這一番舉動,讓直播間觀衆們忍不住咧開了嘴:小雷恩加爾進步太快了,他們可沒忘記當初小黑豹要死要活不敢下水的一幕呢。
衆人一個個爬上木筏,木筏也只是微微下沉幾公分,連水都沒透出筏面。
陳二狗笑道:“很穩定,都坐好了,我們要進入叢林快車道了。”
他站在船頭,木漿用力在岸上一撐,藉助水流衝力已經開始往下游逐漸加漂流。
船上三人忍不住高聲歡呼,這股興奮勁完全自內心,似乎馬上就要到家一般。
直播間觀衆也爲他們高興,猛然來了一波禮物**。
陳二狗笑着搖了搖頭,心裡可沒那麼樂觀。
對着鏡頭低聲用漢語解釋道:“朋友們,趁着他們聽不懂漢語,有些話我要告訴你們。如果可以,我並不願意在這樣的剛果河下游環境裡選擇走水路,因爲水路並不比6路要安全呀,否則我怎會捨棄那麼高的水路不走,要在叢林裡辛苦尋找象道呢。”
“但他們顯然已經走不動了,眼前的高前進又不需要浪費太多體力,對三位擔驚受怕的迷路者而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只希望能順利抵達主河流域吧。”
這掏心窩子的一番話,讓觀衆們感同身受。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陳二狗在那條神秘的剛果河流域裡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恐怖的。
再看看身後依舊興奮不已的三個美國人,觀衆們不由開始憐憫他們了。
似乎是爲了印證他的猜想,才行走不到半個小時,前方就傳來河馬的高聲怒吼。
“河馬~!”身後傳來珍妮驚恐的喊叫聲,她瞬間就想起了那次被狂的母河馬狂追數公里的慘烈遭遇。
河馬就在那兒,半淹半露浸在河水裡。
陳二狗淡定的繼續划槳,“不要亂,不要慌,繼續保持我們的節奏前進。我來掌控方向。”
木筏由遠及近來到河馬的領地,幾頭公河馬浸得更深,只有頭頂還露在水面上。
它們還能聽得到,看得見,能呼吸,因爲河馬的耳朵、眼睛和鼻孔都長在頭頂上,而不是長在頭的前部或兩側。如果它想完全潛入水裡,那也很簡單。在水下它的眼睛還是睜開的,而耳朵和鼻孔有閥門關住。深吸一口氣後,它可以在水下呆6~1o分鐘。
木筏上的三個美國人曾經爲了近距離觀察河馬,幹冒奇險,甚至還被護犢子的母河馬狂追了很遠,哪能想到像現在這種與河馬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只是……這種機會寧可不要啊,太讓人膽戰心驚了。
若非陳二狗自始至終淡定自若,只怕他們全都要慌亂地往岸上靠了。
陳二狗道:“人類最好的潛水員在水下只能呆3分多鐘,它的潛水時間不僅是人類的數倍,而且還能在水底行走,邊走還邊吃水草。”
“河馬不是溫順的動物嗎,可它們似乎不太友好。”安東尼驚疑不定問道。
陳二狗道:“你不能指望它們對領地自己領地的傢伙們友善,畢竟我們可沒敲門就進來了。而且河馬也不是好客的種族。”
可惜這個笑話在這裡一點都不好笑。
河馬怒氣衝衝地噴了一下鼻子,接着張開血盆大口,出一聲怒吼,吼聲在山中迴盪,像一陣滾滾的雷聲。珍妮、安東尼都嚇得兩腿抖,連木漿都不敢放下水了。
安東尼突然叫了起來:“它不見了。”
那隻巨大的公河馬眼睛、耳朵和鼻子都已經不見了,水面上只留下一個明顯的漩渦,又眨眼就在流水衝擊下消失不見。
“它到哪裡去了?”珍妮十分不安的看着水面。
陳二狗皺了眉頭,道:“鎮定些!剛剛纔下過雨,河面很寬敞。不要去與它對視,我們快劃出它們的領地。”
幾分鐘後,那頭消失的河馬竟然又冒出水面,竟然出現在木筏後方幾米遠的地方,這證明它剛纔一直在跟隨木筏往下游潛泳。
“噗~~”一聲長長如噴泉般的聲音響起,河馬宛如鯨魚一樣噴出一股巨大的水柱。它巨大的眼睛看了一眼讓它十分“討厭”的木筏,就又沉了下去。
木筏上三人這次沒喊沒叫,只是三雙眼睛全都驚慌地全看着陳二狗。
陳二狗拍了拍齜牙咧嘴的雷恩加爾,讓它乖乖待在那裡。放下木漿從一側取出一根長長的木矛,木矛尖端被削的非常鋒利,還綁着一把小飛刀。
想了想,又從背上取下弓箭。
從穿透走到船尾道:“安東尼往前坐,你們繼續划槳,不要停歇。其他不用管!”
三人哪敢又異議,全都奮力開始猛劃。
陳二狗靜靜盯着水面,狗蛋適時在直播間裡播放一壓抑的恐怖片配樂。
觀衆們感同身受,都感到一陣壓抑,似乎可以預見一場即將到來的水上大戰!
只是這次不是宛如史前生物的巨大鱷魚王,而是號稱河流之王的河馬。
突然,木筏下方猛的鼓起一串氣泡。
陳二狗猛的竄了出去,嘴裡輕吒一聲,腰肢彎曲如弓,脊椎骨猛的一乍,迅猛爆,一股巨力從雙腳傳遞道脊椎再傳遞到雙手,手中長矛狠狠扎入水下。
整個木筏都抖動了幾下,似要被託舉到高空,卻僅僅只上升了幾公分,搖晃了幾下後就又落在水面上。三人一陣混亂,差點跌倒河裡。
幸虧木筏沒有傾倒。
河面涌起一陣血氣,河馬在木筏後方浮出水面,憤怒的長嚎。
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河馬從頭頂到嘴巴里,完完全全被一根木矛貫穿,差點沒將下顎也一起穿透。如此創傷,完全是致命的,劇烈的疼痛讓河馬在河面激烈翻滾起來。嘴裡長嚎不止,似是要擺脫貫穿頭頂的木矛。可每次掙扎,卻只能讓自己傷的更重。
陳二狗舒了口氣,道:“這樣的傷勢,它死定了……我並不想殺它的,誰叫它不開眼來惹我呢。”
“6666,狗爺威武!”
“fist-b1ood,殺河流之王!”
“厲害了,我的狗爺。”
“這個逼,我給一百分,不怕你驕傲!”
&nbd剛纔那一下簡直帥呆了。彎弓射大雕啊,那麼笨拙的木矛竟然直接貫穿了頭顱,那得多大力氣呀。”
但危機併爲過去,河馬處往往都能現鱷魚。
這次也不例外,幾條鱷魚下了河,可以清晰看到冒泡的方向是直直朝着木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