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將戴夏婉玉婚戒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張玲就開玩笑說讓我們兩個舉行一個婚禮。
我和夏婉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搖了搖頭。
夏婉玉結過一次婚,我也結過一次婚。
我們在一起屬於二婚,而且我們兩個的關係不倫不類,在一起同居就可以算是在一起了,舉行婚禮是絕對不行的。
我們兩個不答應,但是張玲卻十分亢奮的將這個想法告訴了王穎麗,馬曉丹,楊洋等人。結果她們一致認爲,不舉行婚禮可以,但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必須要請她們吃個飯,就當是婚宴了。不然絕對不饒了我和夏婉玉,我無奈。只好在晚上夏婉玉正坐在梳妝檯面前敷面膜的時候,對她說:“張玲她們想讓我們請她們吃個飯,說是咱們在一起了,不請吃飯不行。”
夏婉玉對着鏡子折騰着自己的臉說:“我看呀,這頓飯叫合夥飯,等咱們什麼時候分開了,她們肯定吵吵着讓咱們吃散夥飯,到時候她們肯定會撲上來爭搶你,看來我的敵人可真不少。”
我臉色有些難堪,不好表示什麼。
夏婉玉拿起一瓶化妝品看了看說:“誒,我的面霜用完了,你去網上幫我訂一套,去亞馬遜,別去聚美優品,那裡的東西不好。”
我將電腦拿來,上了亞馬遜,夏婉玉將化妝品的牌子說了出來,我搜了一下,單價八千七。我有些無奈,用她的網銀買了一套,一套是四萬多。她的一套化妝品,夠我老家普通人一年的工資了。差距,不過也不奇怪。以夏婉玉的資本,別說是買一套化妝品了,就是做一個化妝品高端品牌都可以。
訂購完化妝品,夏婉玉將臉上的面膜揭下來說:“明天我在黃埔會定一個位置吧,你看該請誰,你就請誰,反正我這邊是沒人請。”
我嘆了口氣,頜首答應。
……
該請誰很簡單,王穎麗,張玲,楊洋,馬曉丹,小楠,青語還有姜霄。翌日早晨,我一一通知她們,結果姜霄回濟南看妹妹去了,除此之外,其他人都能過來。讓我十分無奈的是,除了我之外,現場都是女人。不過我在上海的朋友的確很少,以前還多少有兩位事業上的好友。隨着我的倒臺,也都樹倒猢猻散。
晚上,夏婉玉和我做東。
她們都過來,坐下之後先上菜,上酒。
菜是五星大廚掌勺的精品,酒是劍南春和法國紅酒。
白酒紅酒混着喝,她們似乎是要將我灌醉一樣,一杯接着一杯讓我喝。
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頭有點懵,這時菜也上全了。趕緊吃點菜,這才壓下那股酒勁兒。這時張玲端了一杯酒敬夏婉玉:“夏姨,我敬你一杯。”
夏婉玉端起酒杯笑盈盈說:“小玲今天喝了不少,少喝點。”
張玲臉蛋紅撲撲的說:“我高興。”
高興。
都高興。
臉上全都寫滿了笑容,可是我也能咀嚼出這話裡面的意思。還是王穎麗最豁達,王穎麗端着酒杯來到夏婉玉跟前,跟夏婉玉喝了一杯說:“我們都知道是你幫郝仁渡過的難關,也知道當初你去澳洲也是因爲郝仁,現在你們兩個能走在一起,就是月老牽線,祝福你們。”
夏婉玉端起酒杯,往盈盈一笑說:“穎麗,郝仁叫你一聲姐,我做爲郝仁的女人,也應該叫你一聲姐。以後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王穎麗眉頭一皺,無奈失笑。以前她們兩個之間是通房,她是小三,她是正妻。現在她到反過來是她的姐了,老天爺,還真是會玩弄人啊。兩個女人將酒杯撞擊到一起,都未滿飲此杯,只是小小抿了一口。
酒喝到一半,有人推開包廂門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這是市內某家銀行的行長,他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人。銀行行長笑盈盈走進來,自來熟一樣說:“我剛好在這裡吃飯,聽說夏總也在這裡吃飯慶祝,就過來敬夏總一杯,祝夏總早生貴子。”
夏婉玉禮貌一笑,端起一杯酒說:“既然行長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那我就不送了。”
“不送。”行長喝了一杯之後,轉身離開。
行長來過之後,各種商賈名流一個挨着一個進來道賀。基本上全都是衝夏婉玉的關係來的,也有衝王穎麗關係來的,但那也是爲了藉着王穎麗的關係攀附夏婉玉。張玲等人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一場原本很愉快的聚餐,變的有些掃興。
好在這樣的情況也就持續了一會兒。
一頓飯很愉快地吃到了九點多,吃完之後她們提議去佘山鬧洞房。
洞房?
沒有洞房,不過她們還是執意要去,我和夏婉玉也不好推辭。
於是我們就一起離開餐廳,在門口正要上車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行駛到我們面前,沈國強從上面走了下來。見到我們一行人之後,沈國強面露春風,走上前掃視了一下我們幾個人,看到夏婉玉之後笑着說:“夏總,聽說您今天在這裡吃飯慶祝再婚?”
夏婉玉面帶笑容,說:“怎麼?難道沈書記也是來道賀的?”
沈國強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自然,自然。不過作爲國家政府工作人員,我最好提示你一下,任何沒有結婚證的婚禮,都不具備法律保護,任何沒有結婚證的同居,都屬於非法同居。”
說完,沈國強呵呵一笑,轉身就要進入酒店。
他從我身邊過的時候,我雙拳緊緊攥着。實際上,他從奧迪車上走下來後,我的雙拳,一直都在緊緊攥着。
張玲在我的旁邊拽了一下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動。沈國強從我身邊走過時,我笑了笑說:“沈書記,來吃飯呀。”
沈國強一怔,看了看我的笑臉,眉宇間露出一絲詫異,下意識脫口而出:“啊!”
我呵呵一笑說:“恐怕一定也有女人和您同居吧,不過她們可不一定是您的同居女友,那應該叫包二奶,養小三。是這個意思吧?希望沈國強同志不會是下一個雷政富。”
說完,我優雅的牽着夏婉玉離開。
臨上車之前,對站在那裡愣着的沈國強說:“似乎您的妻子很漂亮,呵呵。”
“你什麼意思?”沈國強發問。
“我沒意思。”我說。
說完,上車油門一踩就疾馳離開。
給沈國強留下了一個漂亮的A4L車尾燈,對於敵人,要優雅的罵,氣急敗壞只能彰顯自己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