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警察見開槍沒有效果,立即瘋狂的撲向那個黑影,並大聲的喊那個女警察先跑,可是在這點時間內,男警察已經身中了好幾刀,但是他還是死命抱着那個黑影的腳,臨死前都還在喊那個女警察先跑。
沒辦法啊,那個時候的警察出來辦事,幾個人可能就只有一把槍,並且子彈都不會滿,哪裡像現在警察,可以人人帶槍,有任務的時候,還可以多領子彈啊?
可是那個女警察沒有跑,反而不命的衝了上來……
黑影一刀紮在男警察的背部,將他挑了起來,與女警察撞在一起,女警察卻是死死的抱着男警察的屍體不肯鬆手,被那個黑影在背部擊了一掌,飛起躍落懸崖。
兩個人撞在懸崖凸起的岩石上,被強行彈開,分別摔了出去,男警察就直接摔在了大樹下,女警察是咬着牙,拼命爬到了男警察的身上,才斷的氣。
而那個黑影一直在懸崖上看着,直到下面兩人沒有了動靜,這纔看了郭茂田藏身的地方一眼,然後就化着一道黑影不見了。
直到那個黑影離開了好一會兒,郭茂田才跑出去,然後來到峽谷下面,不過兩個警察已經斷氣了,他這才下山去報信,正好與上山的搜山的警察相遇。
聽到自己的父親母親與那個黑影戰鬥的故事,黃音早就泣不成聲了,黃天只得不斷的爲她擦着眼淚。
蔣立德聽後,沉默的在地面畫着,“郭老,你見過那個人的武器,請問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黃天也看了一眼,蔣立德畫的,正是一把RB人常用的武士刀,這刀,他在達古冰川的時候,不但見過,還領教過,真的是很厲害,又快又狠,神鬼莫測。
“是啊,正是這把刀。”郭茂田點點頭道。
“你……你見過?”
鄧強與黃音立即一驚,差不多難分先後的問道。
“我不但是見過,並且還知道他們在哪,有多少人,這一次,我跟黃天,就是爲了他們而來。”蔣立德道。
“啊……”黃音也不顧手上的疼痛了,掙扎起來,“在哪,我要去找他們報仇。”
“黃音,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先養好傷再說。”黃天道,“你放心,既然是他們殺害了伯父伯母,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黃天,這個沒有道理啊?”蔣立德道,“這刀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RB人的武士刀,聽說這種刀的刀法十分詭異,與我國的武功的路數大相徑庭,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RB人呢?再說了,陳世宏這個人我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是他也不會不給自己的部下報仇吧?”
“這有什麼好奇怪,答應在這裡!”黃天直接將那個筆記本丟在了地上,“這個本子記載的,是當年的CJ市,有多少人花錢買他殺人,殺了誰,付了多少錢等等,這裡名字出現最多的是一個叫毛策的人。”
毛策!
蔣立德,鄧強,黃音頓時就明白了。
這個毛策就是毛狗的大哥,原CJ市的警察局局長,因爲他提前高升,所以原本沒有希望當上警察局局長的陳世宏才當上了警察局局長。
難怪他能夠升官升得這麼快,原來是因爲這個啊。
現在,蔣立德與黃天再也不用糾結這夥神秘人的目的了,這絕對不是好東西,身爲RB人,卻是長期的隱匿在這裡,爲了金錢不斷殺人,並且到現在,還糾集起了這麼強大的一股勢力,這股勢力就太可怕了,裡面不但有各個地方的逃犯,更是有從RB過來這種武功高手,無論是CJ市的地下勢力,還是政界人物,都有着深遠的影響,更何況還有黃音的血海深仇呢,總之說來,都必須將這一夥人端掉了。
想到CJ市那些各個勢力的老大們,爲了那麼一點點地盤,私人恩怨,個人野心,甚至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那裡打生打死,一副不得了的樣子,而真正的敵人卻是隱藏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卻不知道,真是可悲啊。
想必這也是陳世宏給他們這麼多槍的目的吧?
也許陳世宏一早就知道了這樣的一個勢力存在,只是苦於上面的壓力,還有這山區的特殊地理環境,而一直不敢有所作爲,現在他都快要退休,再加上黃天與蔣立德的出現,才讓他下定了這個決心吧?也許他認爲,以黃天與蔣立德武功,也許可以對付那個武功高強的RB人,再加上警隊精英鄧強與黃音,四個人輕裝上陣,不會引起什麼懷疑,又有強大的火力支持,不要說這樣一個山野裡的小勢力,就是一干掉一個營的兵力,也應該不是問題。
只是,這個事情真的會這麼順利嗎?
黃天不知道,總之,這一切都必須要養足精神才行,特別是黃音,現在還沒有見到敵人,手就已經受傷了,這可是大打折扣了啊。
“的確,這些RB人十分難纏,上一次我就與一個這樣的人,在達古冰川交過手。”黃天看見衆人都是一副憂思忡忡的樣子,不由得淡淡的笑道,“好了,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那……那結果怎麼樣?”鄧強急切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我回來了,他卻永遠的留在了那裡。”黃天淡淡的笑的,“他們的武功路數雖然不走正途,但是武功一道,卻是沒有捷徑,只要能夠靜下來,不要慌張,他們的那些詭變之術,就沒用了。如果你害怕,自亂陣腳,就是功夫再高,也會着道。”
“只有心懷坦蕩的人,纔會無所畏懼。”黃天最後道。
聽到了黃天的話,衆人的心頭也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與那些RB人相比,國人個個都是君子。
郭茂田在屋子正中央升起了一堆火,這樣大家都感覺到暖和多了,又找出一些被子衣服什麼的,丟在地上,大家就這樣對付一晚上吧。
這一夜,大家都瞪着眼睛,沒有一點睡意,每一個人都是思潮如海。
他們每一個人,都以爲自己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從來沒有想到,會捲入這麼複雜的事件當中來。對於蔣立德來說,他不過只是想找馬軍武報個仇而已,對於鄧強來說,他不過只是想把個妹而已,對於黃音來說,她只是想查明父母死因的真相而已,而黃天呢?他不過只是想保護許夢尋與羅美薇而已……
誰都沒有想到會捲入這樣的民族仇恨當中來,並且也從來沒有作民族英雄的心理準備。
但是,既然遇上了,這種民族大義,那肯定是高於一切。
只有先攘外,而後安內,先將這些個可惡的RB人解決掉,再慢慢來清理與這些RB人有關的敗類。
黃天呆在房子裡睡不着,這大冬天的,他還感覺有些煩燥,於是走出來,想要冷靜冷靜。
在外面吹着寒冷的夜風,看着地面漸漸的起了一層寒霜,心裡總算是清明瞭一點。上一次在達古冰川,自己就受到RB人的襲擊,並且最後還在李森哪裡得到了證實,這個人正是他派出去,只是他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會是一個日本人。
當時,黃天還以爲這只是一個個別現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現在想來,一個RB國的武功高手,怎麼可能會屈居於毛狗那樣的人手下,原來這一票RB人早就與毛狗的大哥毛策有了關係。或許,CJ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面,本身就是這些RB人制造出來,其目的就是更加方便的隱藏他們自己。
不管是誰一統了CJ市的地下勢力,都會對他們的存在有一定的影響或者是制約。
“在想什麼呢?”蔣立德也走了出來,並且給黃天丟了一根菸過來。
“他們呢?”黃天伸手將煙接住,給自己點上。
“他們總算是睡着了。”蔣立德走了一過來,將嘴裡煙噴了出來,“你不會真的想要我們四個人……加上魯平也才五個人,去與這些RB人硬碰吧?那個山洞裡的情況,目前還不清楚呢。”
“你是怎麼推斷出他們大約有一百人?”黃天問道。
“我觀察他們有一段時間了,平均兩天,會有四個人,給大家帶來東西,日用品,食品之類的,所以,我才這樣估計。並且這些人,每次基本上都不同樣,我想,他們大約已經利用那些逃犯……”說到這裡,蔣立德不由一笑,自己又何嘗不是逃犯?“我想,他們應該已經很好的打入我們內部去了,要想將他們連根拔除,還真的是有點困難。”
不錯,這也太難了。
“唉……”黃天重重的一嘆,“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吧!”
不錯,現在還有能什麼辦法?跑回去找警察來或是叫部隊來圍剿?那人家還不知道早跑到什麼地方了。
“老蔣,我們說不定都會死在這裡。”黃天望着深黑的天空道。
“這我知道,死,我也已經死過好幾次了,有什麼好害怕的?”蔣立德苦澀的笑了笑,這話很真,他的確,也算是死過兩回的人的了,但是也很假,誰會對生沒有留戀啊?好死還如賴活着,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事情沒有完成。
“這……這有可能會讓你沒有機會再殺馬軍武了。你不覺得遺憾嗎?”黃天問道。
“遺憾!”蔣立德承認,“但是,如果這兩件事情只能選擇一個的話,我雖然遺憾,但是也不會後悔,至少我的女兒我的老婆,她們會原諒我的。”
“是啊……”黃天已經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也給蔣立德丟了一根菸過去。
兩人就這樣靜靜在這裡抽着煙,等待着天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立德突然道,“黃天,你還是回去眯一會兒吧,那怕只是眯一會兒也好,畢竟明天你還有要背一個人走路。”
“不了,現在已經降霜了,我要給黃音收集一些霜,還是你先睡吧,你明天也不輕,兩個大包呢。”黃天笑了笑。
“那我也幫你一起收集吧!”蔣立德道。
“算了,你那雙手,太重了。”黃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