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戰把阿混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問虎和尚:“你是說夏侯傑嗎?”
虎和尚默認。
敖戰架着重傷的阿混走出龍霸別墅大門。
我跟在敖戰身邊一起走進拐角處。阿混傷得很重,一臉血癱倒在牆角位置。敖戰對我說:“小寶,把車開過來。”
我接過血淋淋的車鑰匙。
敖戰還是不喜歡開車,不一會兒工夫把車開了過來。敖戰把阿混弄上車子,自己坐在阿混旁邊,對坐在駕駛座上的我說:“去醫院。”
我的駕駛技術雖然稱不上一流,但是準確無誤把阿混送回醫院是沒問題的事情。大概花費十幾分鍾,阿混就躺在了我躺過的病牀上。顯然,比我傷得重。外科醫師們首先給阿混止血,情況不容樂觀。
“師兄,虎和尚用的是什麼拳,好奇怪喲。”
“獸心拳!”
敖戰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坐下。跟我說:“阿混的弟弟**了虎睛睛,虎和尚一拳就要了阿混弟弟的命。”
“獸心拳是一種很危險的拳術?”
敖戰搖頭,他說:“阿混弟弟並不會任何拳術,獸心拳又正好打中要害。”他忽然話鋒一轉,跟我說:“小寶,假若師兄讓你放棄暗殺你會拒絕師兄嗎?”
我一頭霧水,怎麼敖戰突然問我如此奇怪的問題。茫然不解的我,問師兄敖戰:“師兄不是在看玩笑?”
“阿混弟弟的死,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敖戰接着說:“我不想日後像阿混一樣跟龍霸別墅結仇。”
我明白師兄敖戰的意思。一種出於兄弟之間的關懷,雖然不是我要的那種愛情,但是卻是一種關懷。其實,與敖戰這樣待在一起很不自在,總想快點做變性手術徹底成爲“女人”!既然敖戰如此說,我將計就計——
“小寶其實也知道危險,但是小寶已經揮霍掉了一色組付的暗殺定金,不暗殺掉龍天霸,就會被一色組暗殺……”沒等我說下去。敖戰開口:“不要怕!小寶,師兄替你暗殺龍天霸。你只管向一色組收暗殺費,如何?”
“師兄讓我馬上離開死島?”
敖戰點頭,並說:“龍天霸是武道最大梟雄!一色組買你暗殺龍天霸,只是他們計劃的開端。”停頓一下說:“你被他們所出的暗殺金額誘惑住了。其實你只是一色組計劃的小小犧牲品。”
一色悠子聽到這裡,提醒我說:“你說過,殺手本來就是一件危險職業。”
“不錯!但是龍霸別墅在我到達酒店不久,很快得知了我的行蹤。之後就是跟蹤、恐嚇、差點被殺……”我問:“你們‘一色組’暗殺龍天霸的計劃,是不是‘不小心’被泄露出去了。”
一色悠子面無表情盯着我,……她沉默一下,回答說:“一色組不會有意置你於死地的。不要忘記你若是忍受不住酷刑,會讓龍天霸知道是一色組派你暗殺他的。”她看着我,往下說:“讓龍天霸知道我們派殺手暗殺他,對一色組而言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一色組故意泄露暗殺情報給龍霸別墅。在敖戰看來,卻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我若是被龍霸別墅酷刑致死。那麼,龍霸別墅就殺掉了火獄門兩名弟子。敖敗敗和敖敵敵勢必不會與龍霸別墅善罷甘休。
“——悠子小姐所說不能說是毫無道理。可是你卻說不出暗殺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我補充說:“這很難讓我相信悠子小姐。”
“你認爲一色組借刀殺人?企圖利用火獄門幹掉龍霸別墅在武道上的勢力,對嗎?”
“對,但不是我認爲的。而是敖戰,敖敗敗和敖敵敵的侄兒敖戰。”我說:“拳人皇的師弟我若是被龍霸別墅酷刑致死。那麼,龍霸別墅就殺掉了火獄門兩名弟子。敖敗敗和敖敵敵勢必不會與龍霸別墅善罷甘休。”
“敖戰分析的確有一定道理。”但是悠子小姐馬上話鋒一轉,對我說:“一色組的敵對勢力是工藤組和二階堂組,暗殺龍天霸應該只是針對他們,因爲他們的勢力已經威脅到了我們發展實力,請務必不要有所誤解!”
“悠子小姐的話,我會考慮的。”
我沒有馬上信服的意思。他內心傾向於敖戰的推測,畢竟敖戰在自己心裡比一色悠子更有說服力。
“你答應了敖戰?”這是悠子小姐最關心的。
我有什麼理由拒絕敖戰,出於關心毫無惡意。其次,自己最棘手的事情全部被解決掉,跟悠子小姐說:“暗殺金額你要付給我,人由敖戰來殺。其實敖戰比我更適合做殺手。”
一色悠子有點想笑,是在轉移暗殺方式嗎。
“龍天霸誰來殺對你們一色組都不會造成一點損害,說不定敖戰會更快殺掉龍天霸。他畢竟是最殺手的師兄,龍戰拳打出非常有力道。”
我說着站起,走到酒櫃旁邊。拿出一瓶紅酒,擰掉木塞喝了起來。一邊打量着悠子小姐的臉部的精緻嫩膚,忍不住問:“悠子小姐皮膚真好,學生時代一定有不少人追求對吧。”
一色悠子對我此問毫不感興趣。她現在想站起來走出讓她渾身感覺怪怪的什麼“火獄部落”,真懊悔不該返回這裡,她站起來,看也不看一眼我就硬生生地說:“敖戰讓你放棄暗殺,一色組自然會跟敖戰取得聯繫。至於把暗殺金額付給你……只怕會很不妥吧。”
我喝光紅酒,扔掉空酒瓶。“啪”得一下,粉碎在地上。碎玻璃散落一地,蹲下妙曼身子,性感臀部尤爲突出。白皙手指捏起碎玻璃片放進嘴裡,之後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碎玻璃片聲音:“嘎嘣!嘎嘣!……”她吃着碎玻璃片,擡頭看着悠子小姐,目光是在威脅!
一色悠子一點也不慌張,邁出離開“火獄部落”的腳步。剛邁出一隻腳,一片碎玻璃飛了過來,碎玻璃片被燈光反射一下,發出火色的光芒甚是詭異可怖!然而悠子小姐輕笑一下,手腕婉轉一擰,食指和中指霎間一緊,愕然夾住了我飛打而來的碎玻璃片!……
我詫異之極!站起身子,注視着一色悠子手裡的碎玻璃片。燈光照在碎玻璃片上,閃爍着火一樣顏色的光芒!她走近一色悠子,盯着悠子小姐手裡的碎玻璃片,問:“悠子小姐也會點兒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