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8培衍,你父親……其實也是很愛你的
今天的丁雪萍一身深藍色的絲絨旗袍,頭髮綰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又高貴又優雅。
對於她能來,寧煙特別的開心,而且,她也感覺得出來,顧培衍也是很開心的。
“外婆,您來了?”顧培衍先開了口,語氣溫和,一臉的笑意。
寧煙也緊跟着喚了一聲,“外婆。”
她看着二人,好一會兒纔開口,“我本不該來。可她有一句話說的對……”丁雪萍看了寧煙一眼,“培衍是我唯一的外孫,我不想他在大喜的日子裡對我抱有怨恨,更不希望因爲這件事而影響了我們祖孫的感情!所以,儘管我很不滿意,但是……我還是要來說一句恭喜。”
顧培衍頓了頓,卻很快笑起來,“外婆能來就很好了!更何況還說了一句‘恭喜’這已經讓我很滿足了!”
“是嗎?”丁雪萍掃了一眼他身邊的寧煙,淡漠地勾了下嘴角,“要知道,你本可以獲得我更誠心的祝福,只可惜……你太執迷不悟。”
顧培衍當然明白丁雪萍話裡的意思,他淡淡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外婆,這樣足矣!”
丁雪萍聞言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又看了寧煙一眼,卻也沒有再說話,擡腳走進了宴廳。
接着顧天元和韓雪青就走了上來,顯然,夫婦二人都精心裝扮了一番,顧天元一身深色的西裝,頭髮梳理的格外整齊,看起來精神矍鑠,整個人彷彿也年輕了幾歲。
韓雪青在這樣的場合,自然不會落了別人的後,雖然她不是顧培衍的母親,但她是顧天元的妻子,顧家的當家主母,因而,這個時候,必然要彰顯出她的地位。
一襲絳紫色的晚禮服,低領、收腰、長拖尾,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的大牌子,雖然丁雪萍已經五十多歲,可因爲保養好的關係,五官美豔,膚色如雪,加之精心打扮之後,看起來格外的年輕。
夫婦倆挽着胳膊走到顧培衍和寧煙面前,顧天元看了看二人,點點頭,“恭喜你們了!”
“謝謝父親。”顧培衍微微頷首迴應道。
“培衍啊,今天是你們的大喜日子,雪姨給你們道喜了,希望你們夫妻恩愛,早生貴子。”比起顧天元的短短的幾個字,韓雪青卻不吝溢美之詞。
顧培衍顯然也是心情好,在這樣的日子裡,既然知道韓雪青不可避免地會來,他也不會跟她過去,而跟她過不去,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裡,他可不想觸黴頭。
因而,面對韓雪青的祝福,顧培衍淡淡一笑,“借雪姨吉言。”
寧煙站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這時顧天元走到她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格小盒子,遞到寧煙的面前。
沒有想到顧天元會給自己東西,寧煙愣了一下,卻並沒有接,轉頭看了一眼顧培衍。
顧培衍知道寧煙的意思,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顧天元給的是什麼,不過,看盒子的造型,十有八九是珠寶,而和寧煙一樣在,他也沒有想到顧天元會有此舉。
顧天元顯然看出兩人的心思,他低頭看了看那盒子,緩緩說道:“打開來看看吧!”
寧煙聽聞,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打了開來。
盒子裡是一隻很漂亮的祖母綠戒指,看起來款式有一點老,但那鑲嵌的祖母綠卻是透通碧綠,十分的好看,即使寧煙並不太懂玉器,但是看一眼,也知道是上乘的物件。
“這是……”寧煙一臉疑惑。
顧天元頓了一頓,“這是培衍母親的嫁妝之一,聽說,是她外婆送給她的,她生前很喜歡這枚戒指,因爲沒女兒,所以……她曾經說過,將來,要把這枚戒指給培衍的妻子。”他擡起頭看了顧培衍一眼,這才又對寧煙說,“我想……你資格擁有它。”
“……”寧煙沒想到,戒指的淵源這麼久遠,怪不得看起來樣式很老,原來……真的是一個老物件。
可是,既然是培衍母親的心愛之物,她怎麼能隨便接受呢?
雖然她現在是顧培衍的妻子,可是……她卻並不認爲自己有這個資格。
寧煙轉過頭看向自己的丈夫,“培衍,我……”
顧培衍知道寧煙在想什麼,他看了看那戒指,隨後扯着嘴角一笑,“父親都說了,你有資格擁有它,那就收下。想必母親在天有靈,也會很滿意你這個兒媳婦,而且,除了你,沒有人更有資格擁有它。”
“……”寧煙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她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
顧培衍卻直接將盒子裡的戒指取出來,接着拉過寧煙的手,將戒指套向她的手指。
戒指不大不小,正好套在了她的手指上,說不出的合適,而且,那綠色的翡翠很襯寧煙的膚色,使她的手看起來很漂亮。
“不錯。”顧培衍托起她的手打量着,“很適合!”
“……”
“戴着吧!這是我母親最喜歡的戒指,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相信她在天有靈看到你戴着它,一定會很開心!”顧培衍將盒子收到了寧煙的手袋裡,直接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再摘下來的動作。
寧煙知道,他決定的事,她是阻止不了的,既然如此,就安心接受,看得出來,顧培衍是真的希望自己接受這枚戒指,他看到這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似乎真的很高興。
寧煙擡起頭,對顧天元俯了俯身,“謝謝爸爸!”
“……”顧天元稍稍一頓,隨即笑了,“好,好!我們……進去了。”
這是寧煙第一次和顧培衍一樣叫他“爸爸”,看得出來,顧天元還是挺高興的,他聽了這個稱呼,竟多少有些無措,大概也是彼此之間有些陌生,面對這樣的稱呼,他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但臉上卻帶着笑意,就這樣,他帶着韓雪青進了宴廳。
望着兩人的背影,寧煙失了片刻的神,直到顧培衍開口,“幹什麼呢?”
“……”寧煙回過頭,衝顧培衍輕輕一笑,“培衍,你看到了嗎?你父親他在笑。”
顧培衍怔了一下,隨即擡起頭,向顧天元和韓雪青消失的方向看了看,這才又問:“你想說什麼?”
寧煙沉吟了片刻,輕輕握了一下顧培衍的手,“培衍,你父親……其實也是很愛你的!只是……這麼多年,你們之間一直存有隔閡,而他又疏於表達,所以,你們父子之間的距離越走越遠。”
聽聞此言,顧培衍看向寧煙,“何以證明他是愛我的?”
“因爲……”寧煙擡起頭,緩緩道:“他很在乎你的感受!雖然之前他也希望你娶他所看中的人選,但是,當你真正選擇了你想娶的人,他也是誠心來祝福的不是嗎?所以……培衍,不要再刻意的跟他敵對,今天,他能拿着媽媽的這枚戒指前來,我想……他心中也是有悔意。也許人就是這樣,當時他也不會想到,因爲自己的行爲,讓媽媽英年早逝,這麼多年來,就算他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但我覺得……他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過!也許每一天,他都在承受着內心的煎熬!”
顧培衍凝視沉默了片刻,忽地一笑,“呵……煙煙,一枚戒指就讓你對他改觀了?”
“不是的!”寧煙忙否認,“我有那麼俗氣嗎?”她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的,因而也不生氣,隨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感覺到了他的真誠。”
顧培衍依然是風清雲淡的表情,他揚了揚眉,摟過寧煙,“好了,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我們不說這些!”
“……”寧煙知道,就算他在心裡認同了她的說法,他也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她不會急着讓他接受,時間很多,他可以慢慢去想明白。
她衝他一笑,“好!不說這些!”
寧煙的父親是最後一位來到宴廳的,寧煙看到父親走近,遠遠地就迎上前去,“爸爸,您去哪兒了?”
“呵呵,我出去走了走!”路飛鴻滿臉寵愛地看着女兒,伸手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怎麼樣,客人都到了吧?”
“是的,就等您了!”寧煙笑道。
“那走吧!”
儀式之後的婚宴也是極隆重的,婚宴的菜品極豐盛,寧煙和顧培衍去休息室換了一套衣服,便出來給賓客敬酒。
這一次,寧煙穿的是一件玫紅色的改良旗袍,粉白的暗花設計,十分貼合她的氣質,頭髮完全地綰在腦後,露出漂亮而光潔的前額,腦後,一條流蘇釵插在髮髻上,隨着她的腳步和動作微微晃動着,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寧煙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恰好顧培衍也從對面的休息室換好衣服走出來,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古典美人影影綽綽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只覺得心絃一動,下一秒就迎上前,一把將他的美人攬進懷裡。
他的鼻尖幾乎快要貼到她的臉上,一雙黑眸如琉璃一般地鎖着寧煙,薄脣勾着好看的弧度,嗓音性感而低沉,“我的煙煙真美!”
正文 Chapter529你喜歡什麼人守候什麼人,都不關我的事
Chapter529你喜歡什麼人守候什麼人,都不關我的事
寧煙臉上一臊,低聲嗔道:“當心別人聽到了笑話!”
顧培衍摟緊她的腰,揚了揚眉,“誰敢笑話?本來就很美。”
寧煙撇了撇嘴,“分明就是你自己覺得美。”
“我的眼光還有差過嗎?”顧培衍得意地反問。
“自戀。”寧煙笑罵道。
顧培衍從身後將她緊緊地納於懷中,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緩緩說道:“早知道,就不搞什麼婚宴了!”
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寧煙一愣,不禁轉過頭看向他,一臉的疑惑。
顧培衍依舊擁着她,並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你這麼美,我不想讓別人看!”
這個理由讓寧煙簡直哭笑不得,她直接翻了個白眼,“你是小孩子嗎?”
“怎麼,不是嗎?”顧培衍霸道地說道:“我老婆的美,只能我一個人看,別人看了,我吃醋。”
寧煙無語望天,這個醋吃的也太沒道理了,難道他要把她關在家裡,天天不見人嗎?別人看一眼都要吃醋,他究竟有多霸道啊?
“其實……我也不喜歡你被別人看。”寧煙故意逗他,“看到那些女人直勾勾的眼睛,我也吃醋,你說怎麼辦?”
顧培衍聽了,微微偏了頭,下意識打量着寧煙,“如此以來,一拍即合,咱倆不出去不就好了!讓他們自己吃就好了!”
哈,這個傢伙居然當真了!
他竟然要拋下一宴廳的客人,帶着她離開,簡直是瘋了呀!
她立刻就白了他一眼,“胡鬧什麼?你是想讓外婆和爸爸更討厭我是不是?把這一宴廳的客人丟下,虧你想的出。”
“誰說他們討厭你?”顧培衍不認同地說道:“我父親可是把我母親的陪嫁都送給你了,怎麼會討厭你?還有外婆,她若是真的討厭你,壓根就不會來!”
“纔不是這樣!”寧煙瞪了他一眼,“他們來是因爲你,怎麼可能是因爲我啊?”
顧培衍蹙了蹙眉,“我們開始計論的似乎不是這個問題!怎麼有些跑題?”
他依然抱着她不肯放手,兩人依偎在一起,就那麼膩味着!
寧煙任由他抱着又甜蜜了一會兒,這才又說道:“培衍,我們得出去了,不能把客人晾在外面的!”
“……”顧培衍一臉的不情願,卻終究還是聽了老婆的話,“好吧,老婆大人說的算,走吧!”
兩人挽着手走進宴廳的時候,就引來了一片掌聲,雖然有美酒、美食,但顯然,大家的關注點還是在他們這對新人身上,都等着他們前來敬酒呢!
因而,他們一出來,大家都放下了酒杯,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兩人,宴會上的氣氛也一下子被點燃了!
“顧二、二嫂,你們幹什麼去了?”位於前排桌的韓銳第一個喊起來,“可是讓我們大家好等啊!”
“就是啊!新郎、新娘,我們就等着你們敬酒呢!”有人附和起來。
“呵呵,這麼漂亮的新娘,新郎怕是捨不得給咱們看吧?”有人喊着打趣起來。
“哎……”一聽這話,韓銳就樂了,“你還真是瞭解我兄弟,他啊,可是把媳婦當寶貝呢!”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笑聲,寧煙只覺羞慚,她低着頭,嘴角卻掩不住幸福的笑意。
顧培衍護着她,眉毛一挑,“自己的媳婦自然當寶!”
聽到顧培衍這番表白,寧煙更不好意思了,而大家卻是笑得更歡了,一時之間宴廳的氣氛被推向了高潮。
寧煙和顧培衍依次爲賓客敬酒,因爲賓客較多,兩人一路敬過去,差不多一半的時候,顧培衍怕寧煙太累,就帶着她去後面休息。
剛一走出宴廳,他就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寧煙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不禁嚇了一跳,“幹嘛?快放我下來。”
“你累了,我抱你回休息室休息。”顧培衍輕聲說道。
“不要啦!”寧煙掙扎了一下,“我不累的!你放我下來,宴廳裡還有好多客人呢!”
“不管他們,讓他們呆着,你先休息一下!”顧培衍不理會寧煙的掙扎,抱着他大步走向休息室。
他把她放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然後拿了一雙絨毛拖鞋,轉而蹲在她的面前,一手執起她的一隻腳,另一隻手脫下她的高跟鞋,然後套上了絨毛拖鞋,隨後又替她拖上了另一隻。
寧煙看着顧培衍做着這些,不禁有些收到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暖,而眼窩不由地就溼了起來。
“培衍……”寧煙微微咬着嘴脣。
他擡起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乖,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再回來接你!”說完,他又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衝她一笑,“我很快回來!等我!”
“嗯。”寧煙點點頭,穿着那麼高的高跟鞋,一直在笑着爲賓客敬酒,其實她早就累了,幸好顧培衍體諒她。
不過,這一天下來,他其實比她還要累,可卻來不及休息片刻,這會兒又出去招待客人了。
寧煙雖然心疼他,不過……心裡真的是很溫暖。
顧培衍從休息室出來,向宴廳走去。
只是在走廊上剛一拐彎,便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一襲黑色的絲綢晚禮,修長的身形,白皙的皮膚,不是江以愛又是誰?
顧培衍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嘴角淡淡一笑,“以愛?你怎麼在這兒?”
“培衍……”江以愛優雅一笑,“你的新娘子呢?”
“她累了!”提起寧煙顧培衍的神色很溫柔,“我讓她休息一會兒!”
“的確,婚禮上繁瑣的事情太多,的確是很累的!”江以愛緩緩說道。
“嗯,所以讓她休息一下。”顧培衍挑了下眉,“怎麼出來了?不回去嗎?”
“……”江以愛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顧培衍。
顧培衍與她對視了幾秒鐘,“那我先進去了!”說完,他擡腳就要往宴廳裡走,卻被江以愛叫住了,“培衍,等一下好嗎?”
顧培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怎麼,有事?”
“嗯。”江以愛點了下頭,“能不能……佔用你幾分鐘,我有幾句話想說。”
顧培衍打量了她片刻,“很重要嗎?如果不是很重要……”
“不,很重要!”
顧培衍似乎並不意外他這麼說,“好,換個地方說吧!”
江以愛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痛快的答應,還沒等反應過來,顧培衍已經向露臺走去,江以愛遲疑了一下,隨即跟了上去。
此時,宴廳裡熱鬧無比,露臺上自然沒有什麼人,推開門,偌大的露臺上空蕩蕩的,顧培衍走進去,扶欄而站,背對着江以愛。
江以愛走進露臺的時候,就看到顧培衍從兜裡掏出煙,夜色中,他點燃了香菸,藍色的火苗跳動着,轉瞬間指尖的香菸被染上腥紅色,下一秒青煙飄起,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菸草味。
江以愛定定地凝視着他的背影良久,也沒有說完,直到顧培衍把煙抽掉了一半,他突然開口,“有什麼話就說吧,宴廳裡還有客人,我一會兒還要和煙煙去宴客呢!”
“……”江以愛不由地咬了咬嘴脣,“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我知道,這會兒,你的心裡……只有她!”
顧培衍聞言,頗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這叫什麼話?她是我妻子,我心裡沒有她,難道有別人?而且……”顧培衍停頓了一下,緩緩又道:“不是這會兒,以後……我的心裡都只有她!”
江以愛不爲所動地看着他,兩人在夜色中足足對視了幾秒鐘,她這才微微一笑,“培衍,你這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顧培衍擰了擰眉,“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江以愛仍然淡淡地笑,“難道不是?你把妻子放在心裡這種事,何必告訴我這個外人呢?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其實對這份感情根本沒有信心,尤其是在我面前,這麼說,一方面是給我聽,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不斷地提醒你自己。”
顧培衍微微訝異地挑眉,隨之笑道:“呵……我有些不懂你的意思!這些話,我爲什麼要說給你聽?又爲什麼要提醒我自己?”
“培衍,你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呢?”江以愛覺得顧培衍一直在逃避。
“不,我不明白!”顧培衍淡淡地勾了下嘴角,“不如……你說的明白一些?”
江以愛咬了咬嘴脣,“培衍,我知道,過去都是我太傻,爲一段無望的感情,傻傻的守候,爲一個不值得的人卻拒絕了一個真正值得的人,活該我現在有這樣的下場。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如果早一點……”
“江小姐。”顧培衍背靠着欄杆,一隻手抄在褲兜裡,另一隻手夾着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隨之吐出煙霧,緩緩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你喜歡什麼人,你爲什麼人守候,這似乎都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