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潔看着幫她收拾出院的蘇陽少年,突然記起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她租住的酒店退房時間早就到了,如果現在去住酒店的話她還要再付一次房費,偷偷的摸了摸錢包裡面僅剩的一張綠色的毛爺爺,白鬱潔囧了。
“那個,小鬼,你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我沒回家,你爸媽說你了嗎?”她看着幫她收拾東西的蘇陽問道。
雖然她一直都喜歡逗他,但這可是她白鬱潔對她認爲是朋友的人才會做的事,如果不是將蘇陽當弟弟,她連話都不會跟蘇陽說。
“我沒跟我媽住,我一個人在外面租了套房子。還有,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鬼!”蘇陽一邊將被子疊好一邊說道。
“你這麼小你爸媽就答應你一個人住在外面?”白鬱潔驚訝的問道。
“就算在家住,我爸媽也很少回家,我還是一個人,他們也沒管過我。”蘇陽低着頭說道。
“對不起。”白鬱潔歉疚的道。
其實她猜出蘇陽應該沒有跟他父母住一起,但是沒想到他的父母根本就不管他,看到一直很中二活潑的蘇陽說起這個話題突然一下子沉默傷感了,她不禁爲心裡那點小心思感到歉疚。
“你說什麼對不起,你又不是我爸媽。還是你想當我後媽?我告訴你我爸媽就是因爲太恩愛了,所以才總是忽略我,你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的!”蘇陽白了一眼感到歉疚的白鬱潔鬱悶的說道。
“呵呵。”白鬱潔就回了這兩個字。
是她的錯,是她太低估神經粗大的中二病患者蘇陽了。
其實她沒有什麼太多東西要收拾,當初從b市跑路的時候怕被發現就拿了兩件衣服,所以沒兩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弄好了。
跟着蘇陽一起去辦出院手續經過婦產科的時候,她看見流產室的門口坐着一個女孩,看起來還只有十七八歲,拿着一張紙低低的抽泣。
看到這一幕,她不知道爲什麼感覺肚子的某個地方突然就疼了一下。
“寶寶,你是知道媽媽不想要你了嗎?”她撫摸着疼了一下的肚子,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道。
“喂,女人,你站在那發什麼呆呢?”
蘇陽默默在心裡計算着自己這個月的生活費交了醫藥費還剩多少錢的時候,突然發現原本緊緊跟在他後面的白鬱潔不見了。
蘇陽慌忙的轉過頭才發現她站在轉彎的地方一動也不動的發呆,輕噓了一口氣,懊惱的想:原來那個死女人在發呆啊,他還以爲她出什麼事了。不對,他這麼關心她幹嘛呀?
“啊,沒什麼啊,我走累了,停下休息一下不行啊!”白鬱潔裝做不耐煩的說道,不想讓他看見她眼睛裡的淚珠。
她跟自己說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改變了。
“女人,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蘇陽繳完醫藥費,看着站在醫院大廳的白鬱潔說道。
“我不回家,我去你那裡住。”白鬱潔躲閃着蘇陽看過來的目光,心虛的說道。
“去我家,爲什麼?”蘇陽果然跟她想的一樣驚訝的問道。
“那個,那個我不是怕你跑了嗎,我說了你要照顧我到身體完全沒問題啊!”白鬱潔理直氣壯的說道。
“喂,我是那樣說話不算話的人嗎?再說我可是一個男人,你確定要跟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怕我非禮你!”蘇陽輕佻的說道。
這個女人爲了怕他跑就要跟他住一起,難怪書裡面說一孕傻三年,這個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嗤。”看着裝做一臉輕佻的少年,白鬱潔忍不住嗤笑道:“就你,毛還沒張齊吧!還男人,小男孩吧!還非禮我,我非禮你還差不多,哈哈哈哈!”
看着放聲大笑的白鬱潔,蘇陽少年的臉青了紫,紫了黑,但是看着這麼開心的某個女人,他想反駁的話竟然都堵在喉嚨沒有說出來,可能是因爲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小的梨渦吧!
至於剛纔感覺到的猛烈的心跳一定是錯覺,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