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高級軍官都被古德里安轟了出去,帳篷裡只剩下他和副官還有幾個通訊參謀的時候,古德里安才露出了一絲疲憊神色,坐在一張摺疊椅上,他右手輕敲着桌面,邊沉吟邊對副官說道:“應該還是那批中國人,你再聯繫一下蓋達格確認一下消息,這幾隻蒼蠅必須儘快消滅。”
副官依令走向通訊區域,古德里安的目光則在面前的地圖上來回巡視着,然後目光盯在比格烏拉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自語道:“精銳部隊襲擾戰術嗎,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中國人的實力。”
在這個時空,所謂的特種兵和特種部隊相對於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而言還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當然了,雖然沒有後世那樣明確的分類,但是似德國國防軍這樣的龐然軍事大物當然不可能沒有類似的建制,只是因爲德官們對軍人榮譽有着獨特的認知,比如說他們覺得作爲一個軍人穿上敵對國家的軍服乃是對自家軍服的褻瀆,又因爲黨衛軍的關係讓他們特別憎恨非正規部隊,所以特種戰術在德國發展得並不順利,至少沒能得到最高統帥部的支持,這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德軍特種部隊的發展,也使得絕大多數德軍軍官都未能認清特種部隊的作用,
這些人裡面,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卻是例外,提到此時的德軍特種部隊就不得不說到勃蘭登堡部隊,而說到勃蘭登堡部隊,就不得不提到保羅?馮?萊特沃克爾還有他曾經的手下西奧多?馮?西普爾,因爲正是這兩個人的原因,勃蘭登堡部隊才得以成立,而且得以配合陸軍的閃擊戰術,被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注意到,
勃蘭登堡部隊的成立並沒有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它依舊於1939年成立,最初的規模只有一個營的建制,而且屬於自願部隊,不過隨着它在波蘭攻略中起到了“常規部隊無法替代的作用”並且隨即在西線攻勢中一鳴驚人,遂進入了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的視線併爲他們所看重,
第二裝甲集團軍中就配屬有一支勃蘭登堡部隊的戰鬥羣,其規模在一個營左右,其特別之處在於該連士兵不僅戰術素養遠超常人,且都能說一口標準的俄語,能做到“像一個俄國人那樣的吐唾沫”,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古德里安提到精銳部隊,副官識趣的問道:“閣下,是不是讓西普姆少校過來。”
古德里安想了想然後道:“叫他過來吧,讓他派一個小分隊去比格烏拉看看也好,如果偷襲比格烏拉的真是中國人的精銳部隊,蓋達格可未必能夠全殲他們。”
副官應聲是走了出去,很快,他便帶着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少校軍官出現在古德里安面前,
看到這個身子特別挺拔的少校,古德里安的臉色和緩許多,說道:“西普姆,情況蓋因都跟你說了。”
“是。”
“我擔心蓋達格未必能全殲中國人,而我們後方的補給站再不能遭受損失了,所以你們的任務是務必全殲這股中國人,即使一時不能全殲他們,也請一定保住其它補給站的安全,能做到嗎。”
“是。”西普姆惜字如金依舊是一個字,
“好,那我就靜候佳音。”
西普姆朝古德里安敬記軍禮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大約十分鐘後,就在古德里安指揮帳篷後方不足一百米的地方,西普姆對一隊被緊急召集起來的士兵說道:“……中國人能以一個連的兵力硬扛我們的一個團,並且現在還有能力在我們的後勤線上興風作浪,當是狼牙無疑,先生們,你們不是總是叫嚷着要會會狼牙嗎,現在機會來了……布格爾,我不懷疑你能夠全殲中國狼牙,但是我希望你能將所有人都安全帶回來,明白我的意思嗎。”在古德里安面前惜字如金的西普姆在手下面前卻像個絮絮叨叨的老嫗,因爲他太看重和狼牙之間的交鋒了,
中國狼牙的大名,古德里安其實也有耳聞,不過和西普姆相比,古德里安所知道的的就太少了,也正因爲對狼牙瞭解很多,所以西普姆才特別重視這次行動,甚至想通過這一次戰鬥來讓世人重新認識勃蘭登堡部隊我們勃蘭登堡絕不比中國人的狼牙差,
西普姆嘴裡正念叨着狼牙的時候,真正的狼牙正在蕭逸的率領下乘坐一架空中堡壘飛往彼得羅巴普爾的途中,而且非常巧合的是他們也正在談論着勃蘭登堡部隊,從重慶直飛彼得羅巴普爾這是蕭逸提出來的,因爲彼得羅巴普爾此時已經被德軍佔領,所以他剛剛提出此議的時候曾遭到最高統帥部的反對,現在的狼牙規模已經擴大到了一個師的規模,而如果再算上團結旅、臺灣特戰旅等其它特種部隊的話,中國的特種部隊規模其實已經將近一個乙種軍的規模,也就是將近兩萬人,這個規模按說已經不存在“人以稀爲貴”的概念了,不過歐陽雲卻依舊青眼有加,不肯輕易犧牲其中一員,
不過因爲蕭逸提出他全權指揮也會全權負責,最終,歐陽雲還是同意了這個方案,
從重慶直飛彼得羅巴普爾,好處是實實在在的,那就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行動區域,然後能最快的展開營救行動,這對於有心導演一場中國版的“拯救大兵瑞恩”行動的歐陽雲來說,其實也算是對了他的心思,畢竟對於營救行動而言時間纔是最重要的,要是特別行動隊付出了流血犧牲最後找到的卻只是張旭雲的屍首或者是墳塋那就太不美了,
將近四千千米的直線距離,以空中堡壘每小時五百足有的巡航速度,將要飛將近八個小時,枯坐八個小時對能在糞坑裡呆上三四天的特種兵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因爲他們將面對的是全新的敵人,而且是享有世界第一強軍美譽的敵人,所以便是已經當上將軍的蕭逸而言,心中也是躍躍欲試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