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說蘇大哥,你們三個大男人究竟在幹些什麼東西啊!你們當時就不覺得有點奇怪嗎?”聽到雨桐馬上大聲地笑了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之所以我每次想到這件事情就會變成那個畫面,主要都是因爲這個小鬼!她可是狠狠地嘲笑了我很長時間呢。
“而且我有點知道蘇大哥你爲什麼那麼執着於把他們救出來......”她用一種非常曖昧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下子就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渾身就像是扎滿了細針一樣,總之就是怎麼坐着都不自在。這小鬼不會又想到什麼了吧?
“那是因爲你們兩個都已經坦誠相見了嘛!”這小鬼故意在坦誠兩個字上面拉長了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林憶如很明顯地故意把臉移向了窗外,而且臉色好像有點紅。
我操!這些人究竟想到哪裡去了!我馬上激動地開始解釋,你們這幫人活着麼大難道沒去過澡堂子嗎?男人之間有什麼可以在乎的?而且那時候我們那還顧慮得了那麼多,一個個地都快要被凍死了。況且我們也沒有相互揉搓對方的身體,這小鬼怎麼什麼就能聯想到這個地方去。
仔細想想,腐女這個東西,好像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萌芽了。雨桐在某些方面還是非常領先與時代的,雖然都是一些完全沒有意義的地方罷了。阿輝已經被雨桐給說蒙了,我看着他一臉傻樣,絕對實在想象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來了,而且這個畫面一定非常糟糕......
我馬上狠狠地拍了這小子的後腦勺一下,說你小子他媽的瞎想什麼呢!他馬上一臉委屈地抱怨道,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想。我心說你什麼都沒想就怪了,剛纔那種發傻的表情以爲我沒有注意到嗎!你這傢伙單純到想什麼全能能寫在臉上,雖然我們也沒有這個資格說你,但是你小子絕對比我厲害多了!在容易被看透這方面。
“蘇振鵬,說真的你不是因爲那種原因纔想要去救他們兩個的吧?”最終林憶如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問出了一句對我傷害非常之大的問題。而且這傢伙還是用她一如既往的那種沒有表情的臉孔問得,還有......真的想要完全隱藏住自己的感情,就請你在臉不會紅的時候再來問我,這種半吊子的樣子算是什麼?
而且你們爲什麼都會往那方面去想!不是還有一個塔莉亞嗎?我怎麼就一定是爲了陳在海這個混蛋而拼命呢!
總感覺最近林憶如給我的印象越來越偏離了,最開始跟我見面的時候,她簡直就是神秘,毫無感情的代名詞,和一個只會執行命令的機器人沒有深麼兩樣。冷漠,睿智,不食人間煙火,這就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一個難以接近的冰山美人。
然而隨着我跟她接觸的深入,我漸漸地發現她似乎並不完全是一個這樣的冷血的,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與其說她是沒有感情,不如說她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現在回想起我剛從那條巨蟒的口中把她就下來的那個晚上,她就突然一個人來到了我的帳篷。說實話這種事在那個時代可大可小,要是被什麼教條主義非常嚴重的,又喜歡較真的人(比如王衛國)看到的話,我們處境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她的級別非常高,根本不是我這樣的人能攀得上的。被懷疑的一定會是我,然後她也會別牽連,總之對我們誰來說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最終她還是來了,我們當時並沒有說很多話,我就記得她向我道了個謝,然後留下一句自己並不值得我去救,就離開了。
我一直都以爲那只是表現林憶如是一個怪人而已,但現結合上現在我眼前的她,我似乎得出了不同的結論。當時她應該就是想要向我表達感謝之情的,雖然並不能算是表達得很好。我之後也一直沒有問她當時爲什麼會說那句話,畢竟我覺得那句話有很深的意義,倒是隨便牽扯到某些她的過去就不太好了,畢竟我們並不是那種能無話不淡的關係。
還有那句小心背後,是最讓我在意的話語,她當時絕對是在提醒我注意什麼。這個問題應該不會涉及到她的敏感地帶,所以我很在就問過她了。但她最終也沒有正面回答過我,只是一直說時候到了,我自然就會知道了。
我當時一心想要回去救陳在海和塔莉亞,就沒有在糾結這句話了,畢竟我還是有求於她的,沒有她的幫助,我也許早就被抓起來莫名奇妙的槍斃了。對於整件事情,她一定知道比我多得多,但礙於某種原因(可能是她所屬的組織),她不能告訴我。所以我也不回去強求她,我只要把那兩個人救出來就好了,剩下的事件就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現在話題回道,林憶如本身。雖然現在的她還是很少說話,表情的變化還是不能稱之爲豐富。但是我已經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她已經不是我最初見到的林憶如了,最明顯的地方就是雨桐。她這個疼愛有加的妹妹一出現,就改變我很多的看法。她好像只有面對自己妹妹的時候才最爲放鬆,表情也比任何時候都要豐富。
可見她們姐妹之間的關係還是非常深厚的,那相依爲命來形容都不爲過。雖然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讓自己如此重要的妹妹蹚這趟渾水,但這也可能有很深理由在裡面,不是我能過問的事情了。面對我的時候,她的態度可以說是一隻在變化,先是冷若冰霜,再是莫名其妙,最是現在的前後不一。
最開始我在火車上回憶當時的經歷的時候,她幾乎從來不插話,只是在擔當一個解決疑問的存在,從來不會對我們當時的行動產生什麼看法,簡單來說她就是一個解說員。但漸漸的隨着我話題的前進,尤其到了我很陳在海在溫泉偷窺的事情我一不小心說漏嘴之後,她的態度就發生某些變化。
雖然還是很微小,但我還是能察覺出來。她變得願意主動提出問題,或者發表看法了。這在我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竟然對我說的話有反應了?當時的感情用心喜若狂來形容也不爲過,畢竟我還是對她很有好感的。
最後到了昨天晚上,她竟然爲我蓋上了一層毛毯,那個動作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會臉紅心跳。這傢伙究竟在想什麼?她又是怎麼看我的?要不是我當時實在是太困了,我一定會抓着她的手問個清楚的。
現在我是清醒了,但那種氣氛卻再也回不來了。
總之經過長時間的接觸,我感覺林憶如是一個不太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這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我完全不知道她有怎樣的過去,也不好隨便下判斷。而且我絕對不會去問雨桐,真去的話我不知道要被她要挾多久了。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能把陳在海和塔莉亞救回來,我一定要問問他們大學時代的林憶如是什麼樣的。
所以事到如今我也不會非常驚訝於林憶如會問出這種問題了,只是一時間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纔好。最後我足足醞釀了還幾分鐘,才把他們所有人的認知都矯正了過來,其中的過**的十分累心,還長得不得了,而且跟這個故事沒有太大的關係,我這就不多費筆墨了。
“好了能不能不要再打岔了,我還有不少沒說呢。再打斷我,我就真不知道今天之內能不能說完了。”最後我有些不滿的抱怨到。這些傢伙讓我在沒有意義的問題上費了太多口舌了,真是讓人火大。
“其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想說明一下,最後你們對自己爲什麼會掉到那個地下河的原因有一個大致的把握了嗎?”林憶如一籠自己的頭髮問道。
我倒是真的別她問住了,我和陳在海在這個問題上都是兩眼一摸黑。我在地質學上就是一個徹底的外行,自然不用說。就連陳在海都完全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想不出來那是肯定的,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聽說他根本就沒有好好上過地質學的課。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畢業的。”她有些鄙視的地說道,看來不止陳在海不喜歡她,她對陳在海的影響似乎也不怎麼好。“在我們地質隊的時候,也是有一天混一天,當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堰塞湖?”她繼續問道。而我只能迷茫地搖了搖頭,這東西對於地震多發的某些山區的人可能不陌生。但對於我們來說,幾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個東西。聽起來到像是某種湖泊的分類。這和我們呆的那個峽谷有什麼關係?
林憶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彷彿對我完全沒轍了一樣。在智商上面,我完全不會不服林憶如,她早就摔了我好幾條街了。我根本不會爲這種事情就生氣,只是非常的好奇。她好像真的知道我們爲什麼會碰到那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