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邑愧有些無奈的看着這兩個主僕,什麼意思他這是被嫌棄了麼?而且明明剛剛還想告訴他,後來又傲嬌的把臉別開了,夜陌璃身邊的人都這麼反覆無常的麼?
“我喜歡後來居上。”陌雲荒並沒有領鹿邑愧的情,把黑子推給了鹿邑愧,自己則執起白棋。
“巧了,我剛好和陌將軍不一樣,我喜歡先發制人。”鹿邑愧笑了笑接過黑子,落子。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下着棋,也不說話,趁着對方思考的間隙,給自己倒一杯酒,邊思考邊小酌。
流星看着這兩位主子,恨不得一劍把這個石桌劈開讓着兩位大佬不要再下棋了,鹿邑愧就一點不擔心自家主子把鎮西將軍救走麼?自己主子就一點也不擔心會被鹿邑愧困在這裡麼?
還有這兩人喝酒爲什麼還要較勁啊,這已經是第幾壺酒了,也不知道後勁大不大,不知道喝酒誤事麼?特別是自家主子,平常不怎麼喝酒的,待會兒喝醉了怎麼辦?
“陌將軍就一點也不擔心。”鹿邑愧皺眉,誰說陌雲荒不喝酒的,他這上好的千日醉,陌雲荒已經喝了兩三壺了,別說醉死了就連醉酒的跡象都沒有,再這麼喝下去他真的熬不住啊!
還有爲什麼蕪衛和他的人還沒有打起來,是蕪衛過於狡猾,還是他的人過於無能,都這麼久了,一局棋都快分出勝負了。
“你分心了。”陌雲荒的白子落下殺的鹿邑愧片甲不留,鹿邑愧暗自心驚,雖然陌雲荒是不要臉了一點,可他的棋藝真的是半點不差的。
他不得不承認在耐心這方面他比不過陌雲荒,陌雲荒心裡同樣希望趕快有結果出來,但是他並沒有自亂陣腳,反而還能把棋局下的這麼縝密。
真的是沒有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從一開陌雲荒就把他往陷阱裡引,最後他棋差一招滿盤皆輸,這還不是最讓他心驚的,最讓他心驚的是無論他有沒有棋差一招最後他都會輸給陌雲荒,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陌雲荒之所以和他下這一盤棋就是爲了告訴他,今天晚上如這棋局一樣,他又要滿盤皆輸了。
“承讓了。”面子功夫要做足,並且這樣說顯得他沒有那麼失敗。
“我沒有讓着你,更何況你輸了,還有你也沒有讓着我。”陌雲荒當然知道鹿邑愧這麼說的原因,可是陌雲荒當然不會讓鹿邑愧如願。以前他總是學着別人做面子功夫,做謙謙君子,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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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夜陌璃以後他才知道這些都沒有什麼意思,喜怒哀樂都要真實一點沒有必要藏着掖着。
鹿邑愧看着笑的一臉溫柔的陌雲荒有些惡寒,原來陌雲荒也有思春的時候,思起春來還不分場合不分時間。流星無奈的捂臉,主子你能不能穩重一點啊!你以前不重要的,高冷呢?冰山呢?現在一臉純情的模樣是要鬧什麼啊?
陌雲荒想到了誰笑的如此溫柔是毋庸置疑的,能讓陌雲荒柔情的世間只有一個,那就是陌雲荒未來的夫人——夜陌璃。如果讓陌雲荒活着回到了曜日,那以後見到那個女子就要叫她叫陌夫人了。
陌夫人怎麼聽怎麼覺得刺耳,還是覺得太子妃好聽一些。那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跟着陌雲荒有什麼好的,撐死一個一品誥命夫人,跟着她就是曜日未來的國母,也可能是四國的國母。
他都擄走夜陌璃了,最後卻讓夜陌璃跑了,還是讓陌雲荒的人把她帶走的,真是該死!
流星剛想喊自己的主子清醒一點,卻發現自家主子對面的鹿邑愧,又變了神色,一臉的陰鷙一看就是由愛生恨的典範。流星在心裡默唸:信姑娘得永生,信姑娘得永生。
夜姑娘實在是太偉大了,讓不近人情的主子成了她的入幕之賓就算了,咳咳咳,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利於自家主子,但是這是事實嘛,夜姑娘讓主子往東主子絕對不敢往西。
所以說夜姑娘不僅讓主子成了她的入幕之賓,還讓鹿邑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連他覺得無慾無求的無雙公子都折服在夜姑娘的光輝之下了,無雙公子對夜姑娘那份守護,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
夜姑娘桃花這麼旺,主子應該會很苦惱吧。
而此時遠在衡都的夜陌璃一直在打着噴嚏。
“阿嚏……阿嚏……”千蘿見夜陌璃終於不打噴嚏了,打算上去給夜陌璃擦擦臉,沒想到夜陌璃又是一個噴嚏,口水什麼的全部噴到了可憐的千蘿臉上。
“不好意思啊。”夜陌璃揉了揉鼻子,沒感冒啊?爲什麼打了這麼多噴嚏呢?
“小姐,你注意點身體,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你別除夕晚上病了。”千蘿把自己臉上的口水擦乾淨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困了我要睡覺了。”夜陌璃推着千蘿。
“小姐不就是嫌棄我囉嗦嗎?我走還不行嗎?”千蘿把帕子搓乾淨,端着水離開了夜陌璃的房間。
綿陽城城主府內兩個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再對方面前的失態,陌雲荒瞪了一眼鹿邑愧,夜陌璃註定是他的妻子,鹿邑愧也就只能想想了,不!想都不能想。
鹿邑愧無所謂的笑了笑,以前沒發現陌雲荒是這麼小氣的一個人啊!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小氣,他不就是想了一下夜陌璃嗎?有本事讓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想夜陌璃啊。
不遠處傳來了刀劍碰撞的聲音,陌雲荒看着鹿邑愧勾脣一笑,鹿邑愧也回看陌雲荒神色淡淡,陌雲荒沒有說話,閉目養神。
鹿邑愧抽出手中的劍放在了陌雲荒的脖子上,流星見狀馬上拔出劍架在了鹿邑愧的脖子上,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鹿邑愧也是趁陌雲荒沒有防備才輕易得手
“看來最不厚道的還是鹿太子你啊!”陌雲荒伸手想要撥開劍,鹿邑愧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陌雲荒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他這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連鹿邑愧這條毒蛇在他面前,他都有放鬆警惕的時候,他和鹿邑愧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上一次若不是夜陌璃和他聯手未必能傷了鹿邑愧。
本以爲鹿邑愧輸了棋局不會再有所動作,沒想到鹿邑愧反手就是一招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棋局他贏了了可夜還這麼長,誰輸誰贏那還不一定啊。
“是陌將軍對我太過信任。”陌雲荒的脖子有血色溢出,鹿邑愧眼裡帶着得意和瘋狂,流星見狀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遇人不淑。”陌雲荒神色淡淡,可流星卻知道陌雲荒是真的生氣了,而且不是生別人的氣,陌雲荒是在自己生自己的氣,他氣他爲什麼在鹿邑愧面前掉以輕心,讓他處於這麼被動的局面。
“有樣學樣。”鹿邑愧似乎明白了夜陌璃爲什麼不要臉,其實拿刀架在陌雲荒的脖子上威脅陌雲荒是他突然想到的,他以前都是不屑幹這樣的事情的。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容易得手了,這源自於什麼,源自於不要臉 自從不要臉以後,感覺自己李成功越來越近了。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陌雲荒看着鹿邑愧很是不爽,這都多少年沒見過血了,卻因爲鹿邑愧見血了。
“陌將軍,我很有信心今天晚上成爲最大的贏家,就是不知道陌將軍今天晚上能不能走出這綿陽城。”鹿邑愧挑眉。
陌雲荒看着鹿邑愧學着夜陌璃的樣子就覺得噁心,挑眉這個東西都是從夜陌璃哪裡傳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