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是屬下去找軍醫吧。”李江並不信任鹿邑燕,鹿邑燕於鹿邑愧是棋子,鹿邑愧對鹿邑燕並不友善,甚至還有些不友好,可以說毀了鹿邑燕的一輩子。
“李江。”鹿邑愧看了一眼鹿邑燕。
“屬下在。”
“下去吧。”鹿邑愧費力揮了揮手,李江看着鹿邑燕,既然主子願意讓鹿邑燕治那就讓鹿邑燕治吧,鹿邑燕也沒有那個膽子在主子身上動手腳。
鹿邑燕沒有開口,只是動手給鹿邑愧清理傷口,然後敷藥包紮,鹿邑愧傷的很重,但都是皮外傷,陌雲荒沒有真的想置鹿邑愧於死地,如果陌雲荒想的話,今天這個情況鹿邑愧早就死在陌雲荒的掌下了。
“你什麼時候會的醫理。”鹿邑愧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打算開口和鹿邑燕接話。
“前不久。”鹿邑燕本來就對製藥這一方面有研究,應該是對製毒有研究,藥這個東西用好了就是藥,用不好就是毒,醫毒本一家,鹿邑燕自然也就學了點醫理,在曜日皇宮的時候,鹿邑愧管的嚴所以鹿邑燕並沒有深入的瞭解,真正瞭解實在鹿邑愧擄走夜陌璃那一段時間,夜陌璃聽說她喜歡,也沒有藏着掖着都告訴了她。
“前不久學的就敢給我醫治,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鹿邑愧看着鹿邑燕的眼神兇光乍現,若是往常鹿邑燕早就戰戰兢兢想離開了,但是現在鹿邑燕並沒有,反而神色淡淡的繼續給鹿邑愧包紮傷口。
鹿邑愧見鹿邑燕並沒有什麼反應,伸手扼住了鹿邑燕的喉嚨,他要告訴鹿邑燕,即使他現在受傷了也不是鹿邑燕可以冒犯的。
“傷口崩開的話我不會再給你包紮。”鹿邑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很想忽略掉脖子上那隻手,但實在是太礙眼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鹿邑燕。”鹿邑愧有些惱羞成怒,不懂鹿邑燕是怎麼了。
“皇兄,我聽的見。”鹿邑燕還有閒情逸致掏耳朵。
“你究竟要幹什麼。”鹿邑愧似乎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妹妹了,鹿邑燕今日來這裡主動爲他治療本就極爲反常,他之所以願意讓鹿邑燕給他治療就是爲了看看鹿邑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燕兒和皇兄一樣是一個可憐人罷了。”鹿邑燕說着,自嘲的笑了笑,無比悲涼的看了一樣鹿邑愧。她的悲哀她承認,鹿邑愧連自己想悲哀都不承認。
“你有什麼可憐的,先是鹿鳴受盡 寵愛唯一
的公主,後又是臨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妃,以後更加是要成爲臨川的國母的。”鹿邑愧鬆開了手,嘲諷的看着鹿邑燕,似乎在嘲諷鹿邑燕的身份,又似乎在嘲諷鹿邑燕的不知足。
“燕兒能有今天還不是拜皇兄所賜。”鹿邑燕冷笑。
鹿邑愧一直都知道她心裡的人是誰,也答應過只要她聽話就會想辦法讓陌雲荒娶她,她沒覺得她有什麼比不了夜陌璃的,她是一國公主,按身份來算她比夜陌璃還要尊貴。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鹿邑愧會喜歡上夜陌璃,她一時心軟幫了夜陌璃逃跑,後來夜陌璃如願以償回了衡都,回到了陌雲荒的身邊,而鹿邑愧自是不高興的,他想和夜陌璃生米煮成熟飯,那樣陌雲荒就算再怎麼喜歡夜陌璃也會有所忌諱的。
她幫了夜陌璃,鹿邑愧沒有得到夜陌璃,她知道她和陌雲荒不可能了,其實從看到陌雲荒和夜陌璃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她不可能了,所以她選擇成全,鹿邑愧因爲她沒有得償所願,鹿邑愧自然要發泄在她身上,他把她嫁給了臨川太子。
她已經無所謂了,她最想加德人是陌雲荒,和陌雲荒已經不可能了,那嫁給誰不都是一樣的,總之都是悲哀的。
她是曜日唯一的公主,也曾經萬千寵愛於一身,後來因爲這份寵愛,鹿邑愧沒有殺她而是選擇折磨她。
她是臨川的太子妃,臨川太子礙於鹿邑愧會娶她,也會給她一個太子妃的名分,但臨川太子不會讓她成爲國母,甚至恨不得馬上殺死她,那樣他就可以不用看着她這個礙眼的女人了,畢竟她的存在是證明臨川比曜日要差勁,不然臨川太子也不會被逼着娶了她。
“你這是在不滿。”鹿邑愧挑眉,殺氣顯露無疑。
“燕兒怎麼敢,既然書皇兄給的,燕兒只能受着。”鹿邑燕給鹿邑愧包紮好,侍女伺候鹿邑愧穿好衣服,鹿邑燕淨手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回頭對鹿邑愧說了一句話:“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皇兄會爲了一個女人,揮兵曜日,但就算這樣你我兄妹二人也終究不能如願以償。”
世人都以爲鹿邑愧是野心膨脹,並且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聯合其它兩國揮兵曜日的,其實不然,鹿邑愧聯合其它兩國揮兵曜日的原因是夜陌璃,他贏了用陌雲荒和夜正的性命來要挾夜陌璃,他若是輸了,也就真的滿盤皆輸了。
她之所以來醫治鹿邑愧就是爲了刺激鹿邑
愧的,鹿邑愧何其可笑爲了一個女人自斷後路,可那個女人不但不感激還要幫着他的死對頭來對付鹿邑愧。
嫁給臨川太子又何妨,她從來沒有後悔放夜陌璃離開,不然怎麼能看見今天這樣的場面,輸給夜陌璃她鹿邑燕心服口服,可鹿邑愧就不一樣了,他不僅輸了夜陌璃還要輸給陌雲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鹿邑燕站在院子中,坐在鹿邑愧坐過的石凳上,望着陌雲荒坐過的石凳,放聲大笑。
痛快,真是痛快,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痛快過,只要看見鹿邑愧不痛快,鹿邑燕就覺得身心舒暢。
“公主……”鹿邑燕的婢女看着笑出眼淚的鹿邑燕有些心疼,公主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頭她是知道的,公主一個女兒家無論如何都不會威脅到太子殿下的地位,爲什麼太子殿下要這麼折磨公主呢。
“公主,夜深了回去休息吧。”侍女扶着鹿邑燕回了房間。
“主子。”李江看着怔仲的鹿邑愧有些驚訝,主子這是怎麼了,公主不會真的對主子動了什麼手腳吧,不然主子怎麼會這個樣子,算了算了他還是去找軍醫來吧。
“李江。”鹿邑愧突然出聲,叫住往外走的李江。
“屬下在。”李江又掉頭回來,看着鹿邑愧的眼神逐漸清明,心中暗道看來主子是好了,剛剛只是一時的錯覺而已。
“你覺得本宮錯了嗎?”鹿邑愧直勾勾的看着李江,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看的李江心裡直發毛,原來主子不是好了,而是更加嚴重了,他還是要去找軍醫來。
“站住。”鹿邑愧不怒自威。
“主子……”李江偷偷的看來鹿邑愧一眼,發現鹿邑愧面色緊繃,隨時都要爆發想模樣。
“算了,下去吧下去吧。”與其問李江這個傻子還不如自己慢慢琢磨。
“主子,屬下還是叫軍醫來吧。”李江有些放心不下鹿邑愧,試探的問道。
“本宮只是受傷了但還沒死。”這樣想語氣,這樣的脾氣,這樣是神情這纔是他主子,看來主子是回來了,你他就放心了。
“屬下告退。”李江說完連忙離開了鹿邑愧的視線。
李江走後鹿邑愧本來打算睡覺的,可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鹿邑愧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不願意別人看穿他的心思,也不願意自己去探尋自己聲音,所以大部分時間鹿邑愧都是選擇逃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