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初怔了怔,吃驚地看着衛森,“你說什麼?衛學長……在急救?”
“是的,這段時間少爺的病情更嚴重了,他根本就吃不下東西,只能靠着輸液來維持,昨天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連輸液瓶都給砸了……後來少爺暈倒過去,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希望白小姐能去看看他吧!”
衛森雖然對白小初有着怨氣,畢竟如果是白小初,衛靜川不會落魄成這樣。
衛靜川爲了白小初,捨棄了衛家的繼承權,將繼承權讓給了他的弟弟衛洛。
可是白小初卻拒絕了與衛靜川在一起,總的來說,還是因爲白小初,衛靜川纔有今日的結局。
白小初咬着脣,心裡有些難受。
她也想不到因爲自己,衛靜川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到底去,還是不去呢?
不去的話,難道她真的這樣無情,真的讓衛靜川不斷地陷在絕望之中?
去的話,若又給了衛靜川希望,怎麼辦?
白小初糾結不已,一邊的楚甜輕聲地說道:“小初,衛學長好歹也是我們的學長,就算你們做不了戀人,作爲普通朋友,還是可以去探望一下的。我陪你去,司空傲澤就算知道,也不能說什麼。”
“再說……你們孩子都有了,你跟他說一下,他應該會同意的。”楚甜說道,對衛靜川也是充滿了憐憫。
白小初拿出手機,給司空傲澤撥了個電話。
“怎麼了,有事嗎?”那邊的司空傲澤正在忙着,突然接到了白小初的電話,甭提多高興了。
白小初猶豫了一下,便輕聲地說:“傲澤……我在路上了衛學長的助手,他說衛學長的情況太差了,讓我去看看他,楚甜和保鏢陪我一起去盾看,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司空傲澤一頓,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傲澤,我對衛學長,只是普通朋友的關懷而已。”白小初連忙加上了一句。
司空傲澤的臉色緩和了幾分,說到底在這一場愛情追逐戰裡,他的手段是卑鄙了一些,畢竟利用了白小初最需
要幫助的時候,逼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當然也因爲他的算計,白小初才懷孕的,如今小女人已安分了很多,肚子裡的孩子也一天比一天大,白小初的母性光環越來越強,連他都有些吃醋。
所以呢,他還顧忌什麼?白小初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去吧,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司空傲澤頓了幾秒後終於淡淡地說道。
白小初的心頓時暖暖的,原來他開始相信她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萬般猜測。
“好的,你不要太累,早點回家……”白小初握着手機,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爲好。
司空傲澤輕輕一笑,“嗯。”
他也沒再說什麼,等白小初掛了電話之後,人也停頓了下來,腦海裡浮現的是那小女人動人的容顏。
雖然白小初懷孕之後,臉上有了些斑點,但那是因爲她懷孕了,臉上有斑倒是很正常,司空傲澤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那幾點斑有些可愛了。
一想起她的身體,司空傲澤的身體涌起了一股燥熱,他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真的瘋了。
……
醫院的走廊裡,全是藥水的味道。
楚甜和白小初跟隨着衛森一步步地朝向了衛靜川的病房。
四名保鏢生怕發生意外一般,警惕地跟隨在白小初的身後。
衛靜川剛剛從搶救室出來,據說他因爲厭食而得了貧血症,再加上精神有些波動,所以纔會暈倒。
白小初站在病房門前,怔怔地看着牀上的那個男人。
衛靜川瘦得離譜,臉上、手上只剩下一層皮,若是在路上遇見了,白小初完全認不出他來!
他的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顴骨也高高地突起,臉色煞白無色。
輸液瓶正安靜地滴下了藥水,一點點地輸入了他的身體裡。
白小初看到那毫無生氣的衛靜川,鼻子一酸,有點想哭的衝動。
白小初活了這麼多年,唯一愧對的就是衛靜川,雖然他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幫到她,但是他卻是溫柔
的,也是一心一意想跟她走到一起的。
爲了她,衛靜川可以放棄了整個衛家,相信在這種物慾橫流的社會裡,已很難找得到這樣的男人了。
可是他現在卻成了這樣,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再也活不久的感覺。
坐在一邊的雷萱看到到了白小初,眼眶馬上紅了起來,眼神又怨又恨。
一名中年女人大步地衝到了白小初的面前,保鏢馬上攔住了她,阻止她對白小初的攻擊。
白小初後退了一步,護住了肚子,肚子的小惡魔正用力地踢着白小初,踢得她的肚皮都快要破了,當然也很痛。
“小初,先到那邊休息一會!”楚甜連忙扶着白小初到一邊坐了下來。
那名中年女人穿着一條墨色花草的真絲裙,外披了一件披風,她的眼神比起雷萱來更可怕,彷彿要一口吃掉了白小初一樣。
“放開我,我有話和這位尊貴的司空夫人說!”
女人冷冷地笑道。
“你們放開她吧。”白小初輕聲地說,這裡人來人往,再說有保鏢站在她的身邊,這個女人不可能攻擊得到她的。
兩名保鏢鬆開了那個女人,馬上站到了白小初的身邊去。
女人不屑地掃了一眼那四名保鏢,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衣物,冷冷地走到了白小初的眼前。
“我是靜川的媽媽衛夫人,你,就是白小初吧?”
衛夫人雖然努力地令自己冷靜下來,但是眼中的恨意與厭惡,更是一層又一層。
白小初更是難受,衛夫人這樣也怪不得她,畢竟兒子成了這樣,她怎麼可能對白小初還客客氣氣的?
“我是白小初,衛太太,對不起……”白小初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麼爲好。
“對不起?你現在說這種話有什麼用?白小初,你現在可是尊貴的司空太太了,哪裡還將我們靜川放在眼裡呢?不過你一腳踏兩船就不對,你真賤,爲什麼上天不長眼,不讓你得到厭食症?”衛夫人本想諷刺白小初一番,但是一想到躺在牀上的兒子,又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