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恆詩是無意中得知師雅婕是程葉恆的女兒。
而程葉恆又是勾引了司空傲澤母親的男人。
她猜測司空傲澤對白小初會有恨意,而不是愛。
如果司空傲澤知道這件事情,那她就不用擔心師雅婕能勾走司空傲澤的心。
如果司空傲澤不知道這件事,那她就可以用這件事作爲籌碼,獲得司空傲的關注,並且成功地上位……
所以,她認爲自己要對付的是白小初,只要把白小初徹底趕離了司空傲澤的身邊,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只要她使上手段,一定能勾引司空傲澤。
顧恆詩幻想着得到司空傲澤,那種直上雲宵的感覺,不知道有多麼的美好。
“幫我?”師雅婕的尾音微微地上翹。
顧恆詩心中一喜,看來師婕上勾了,“對啊。我們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讓他們……”
師雅婕冷笑一聲,高傲地擡起頭,眼神盡是篾視,“我是高貴的師家千金。名門閨秀。我絕不是那種卑劣的女人。我要得到司空傲澤,我只會用我的真心去贏取他。而不會用這種手段。只有低等人,纔會這般卑劣。”
赤裸裸的打臉,讓顧恆詩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她沒想到師雅婕的眼裡居然完全沒有她。
顧恆詩覺得是自從顧氏倒閉後,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心中更是恨意大增。
“我雖然喜歡司空,但是我不會用卑劣的手段去奪取。所以白小初,如果司空喜歡我。你不要怪我。”這句話是對白小初說的。
白小初背對着她們,雖然隔了幾步的距離,但是卻還是聽得清楚。
白小初撇了撇嘴,師雅婕要比顧恆詩隱晦,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顧恆詩氣得臉色通紅,撇了撇嘴,然後恨恨地轉身。
顧恆詩有幾年不曾回國,所以宴會上的人她大都不認識。
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她就看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學。
那是她高中時期關係還不錯的一位女同學,叫陶芝。
陶芝正站在司空傲澤的圈子裡,和他們說話,雖然不是和司空傲澤說,但是卻是和司空傲澤身邊的男人說。
她記
得陶芝的家族很厲害,地位顯赫。當時她也是因爲這一點而努力和陶芝成爲好朋友。
而今天陶芝還能進入這個宴會場,和司空傲澤這樣的人物站在一起,所以她立即斷定陶芝現在仍然是這個上流社會的寵兒。
顧恆詩的心中生起一絲嫉妒和恨意,所有人都混得她,只有她,現在是靠仰人鼻息。上天何其不公。
不過這種心思只是一閃,顧恆詩便立即朝着陶芝走去。
既然是自己的同學,又是和司空傲澤在一起,這簡直是上天掉下來的機會。
雖然陶芝看樣子也不能和司空傲澤交流,但她相信自己能和司空傲澤交流。
“小芝。真的是你啊。”顧恆詩邁着優雅的步子,擺出最迷人的姿勢,一邊偷偷用眼望向司空傲澤。
可惜司空傲澤坐在那裡,冷着臉,並不看她。
雖然她離司空傲澤很近,只隔了三米多的距離。
“你是……”陶芝驚愕地轉身,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霍……顧恆詩啊。”顧恆詩親熱地拉着陶芝的手,“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們好多年都沒見了。”
“是啊。”陶芝聽聞她的名字,臉色微微地一變,不自覺地想遠離她。顧家出的事,都在一個圈子傳開了。
誰會想要靠近這樣的人家?
更何況顧家已經破產了,已經淪落了,再也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了。
也不知道顧恆詩是靠什麼進入這個宴會的,大概就是靠的皮肉……
陶芝的疏離並沒有被顧恆詩放在心上,仍然死死地抱住陶芝的手,“我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們找個時間聚聚舊。”
“好。”陶芝敷衍地笑,以爲顧恆詩會放開自己了。
沒想到顧恆詩望着司空傲澤和她身邊的男人,一臉期待地問,“小芝,這幾位是誰啊?都是你的朋友麼?”
陶芝一愣,隨即瞭然,心頭冷笑,微微地點頭。
“介紹給我認識吧。”顧恆詩立即涎着臉道。
“對不起,他們並不喜歡到處認人。也不喜歡被打擾。而且我和你顧小姐,其實並不是太熟悉呢。”陶芝終於臉色冰冷,扒開了她的
手。
連她陶芝想和司空傲澤說幾句,也是不得其門。
至於自己身邊的男人,她同樣不想分享給顧恆詩。
她看不起顧恆詩,心中更是厭惡的,恨不得立即掙開,脫離開來,不讓人覺得她和顧恆詩是一個檔次的。
顧恆詩的心一沉,眼睜睜地望着自己被陶芝推開。她上前想自我介紹,沒想到陶芝身邊的男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背過身去。
而司空傲澤更傲了,渾身上下的蕭冷氣息,和那強大的氣場,根本就不容她開口說話。
就算是不說話,站在這裡,顧恆詩也覺得自己快要凍傷了。
司空傲澤這樣的人,只可遠觀……
顧恆詩明明恨不得湊上前,卻沒有膽量。
顧恆詩忍了忍,終於咬牙,狠心硬着頭皮上前,“司空……”
“司空是你叫的?”沒想到話還沒有出口,便被司空傲澤冷冷地打斷。
他冰冷的目光,幾乎要凍殺她。
“沒錯,司空大少的名諱豈是你這些底層人叫的?”陶芝爲了讓司空傲澤有個好印象,立即上前助陣。
顧恆詩狠狠地震了震,她沒想到,曾經她最好的同學之一,居然會用這種不屑鄙夷的目光望着她。
憑什麼?她們明明就是處在同一階層的!
換在以前的顧恆詩,她早就跳起來撕臉了,但是現在她只敢低着頭,委屈萬分地道歉,“對不起,我……”
“今天是慈善宴會,你身上有錢捐出來嗎?沒有的話就出去吧。”陶芝嘲諷地道。
“聽說她就是顧恆軒的妹妹,顧家都破產了,恨不得有人救濟,還想擠出錢來?真是可笑的,是來捐卵子的吧?”
“是啊,一臉的窮酸相。”
立即有人附和地道。
世間從來不缺落井下石。
顧恆詩只覺得得難堪至極,此時霍龍夫婦並不在大廳中,也不知去了哪個角落。
她知道自己拿霍龍夫婦的關係來說事,別說他們不信,就算信了也改變不了事實,因爲她真的是寄居在霍家裡。
她真的窮得沒有一文錢可以捐,她也不捨得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