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夜率先踏出步子,卻覺得背脊微微一僵,“蘇蘇,你......”
楚寒夜瞪着雙眼看着帝青蘇,藥丸是真的,沒錯,可自己卻被點了穴道。
帝青蘇扶着楚寒夜靠坐在一棵大樹下,並吹了一記口哨,一小會周圍就出現了點點綠光並且越聚越多。
又在楚寒夜周圍撒了一圈粉末:“它們會保護你的,等我回來。”
拍拍楚寒夜的手,帝青蘇走進小樹林,身後的楚寒夜早已淚如泉涌。
小樹林中,帝青蘇穿過瘴氣層,穿過各種毒物匯聚的小路,終於看到幾間小木屋。
“帝青蘇已經如約而至,閣下何人,可否現身?”
“九小姐好膽量,居然敢真的前來送死?”聲如洪鐘,兩旁的樹葉簌簌作響,一老一少出現在帝青蘇的對面。
帝青蘇一見,略一思索,冷聲道:“跟與毒物爲伴的清風前輩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殺手落葉劍客相比,青蘇就貽笑大方了。不知二位見青蘇有何事指教?”
見到帝青蘇一語道破二人身份,清風對帝青蘇立即刮目相看。想他退隱江湖也快二十年了,居然這個女娃能一語道出,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卻見識氣度不凡。
“還不是爲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徒弟做錯了事!”清風捋着鬍子。
“前輩難道不知道這瘴氣會取人性命嗎?”
“可是它卻難不倒鼎鼎大名的冰舞神醫,對嗎?”
“前輩說笑了,青蘇也只是與神醫有過一面之緣而已......”帝青蘇的話還未說完。
“女娃娃莫不是欺我年老兩眼昏花?老夫可是看着神醫出了天香樓換了身衣服再踏上琉璃馬車。九小姐,冰舞神醫?”
老者的掌風已經欺到了帝青蘇的面頰,若她躲閃不及,不僅會被毀容,還會立即命喪當場。
心好毒的老頭。帝青蘇心中念道。腳下早已擺開虛步,冰舞之戒啓動,只見一片銀光擋住老者強勢的掌風。迅速的,帝青蘇開始反攻。
快近凌晨的那一片黑暗,是純粹的黑。只見一片銀光衝刺疊疊,重重包裹着一團黑霧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最後只聞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老者踉蹌了好幾步,吐出一口鮮血,可他並不在意,不在意斷掉的胳膊,不在意流血的傷口,不在意胸腔翻滾的氣血,不在意身上被下的毒,只看着對面的帝青蘇,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是雲兒的徒弟?”
帝青蘇也擦掉嘴角的血跡,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以赴也未能取他性命,僅是斷他一臂而已,看來必須儘快練到第九重。
“前輩口中的雲兒是誰?”莫非是美女師傅,能套套近乎也是好的,說不定以後還是一個幫手。
“你手上的冰舞之戒是雲兒當年的成名武器,你和她所用招式雖然不同,但我看得出來,萬變不離本宗,不是嗎?”
老者的聲音變得緩和而親切,見到帝青蘇沒有回答,老者長嘆一口氣:“請代清風向你師傅問好。我無意爲難九小姐,只是想請九小姐爲我徒弟醫治。我用一棵完整的化骨草作爲答謝,你什麼時候需要隨時來取。落葉,還不快向九小姐賠罪。”
身旁的落葉一聽,立即單膝跪地向帝青蘇賠罪:“師傅也是愛徒心切,冒犯了九小姐,還望九小姐諒解,一切責罰落葉願意一力承擔。”
“承擔?死了的人如果能夠活過來,我就免費爲你診治。”帝青蘇冰冷的聲音似利劍刺入耳膜,轉身欲走,她已經斷定清風不敢再阻攔自己。
“九小姐!”落葉急切的起身攔住帝青蘇,再度雙膝跪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落葉死而無憾,只求九小姐能救我妹妹落落一命,我甘願爲張鬆抵命,求九小姐慈悲,求您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是未到絕望時。
哥哥當初也是四處找尋,爲自己的婚事和一國之君爭執,從來都以君爲天的哥哥,爲了親情什麼都不管不顧。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能不能救還要看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帶路吧。”
“謝九小姐,謝九小姐。這邊請。”落葉站起來忙在前面帶路。
推開小屋的門,進到裡屋,一個恬靜的女子躺在牀上,微微起伏的胸膛告訴人她還活着。
帝青蘇上前坐在牀邊搭上女子的手腕,然後仔細地翻看她的眼簾,舌頭,取出銀針取些血液收在一個小瓶子裡。
一切完畢之後,再開始仔細的擦手。
尼瑪的,這一老一少兩個怪物竟然給我下馬威,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屋裡靜靜的站立的兩個人卻揪緊地看着她一連貫的奇怪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