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風作爲國君,他遇過的女人可以說多如牛毛,卻從來沒有見過像白雲這樣地!
在自己面前她總是比旁人都知情達理,而且總有層出不窮的小點子,能動腦筋想出很多聞所未聞的東西取悅他!
這麼複雜又有趣的女子,怎麼能叫他不對她興致昂然?近日,他對她日見特殊,他越來越越包容她的小惡作劇,他開始在不自覺之間注意自己的決定會不會讓她不開心……
白雲此時只想藉機讓安逸默逃離,“稟皇上,奴才有事相求!”
“什麼事啊?”祈風忽然覺得奇怪,這丫頭看那個紫衣美人的眼神明顯不對啊。可是她是女子,怎會對女子感興趣?不過像那紫衣女子那麼高挑的美人的確難見,他其實也是動容的,畢竟這後宮之中找不到與那女子相抗衡的美女。
“嗯,這個,奴才想出去一下!還有穿紫衣那位美人借用一下。”白雲慌忙的說道。
祈風滿眼疑惑,這晉王就更是了,自己難得相上如此美人,怎麼可以讓一個太監給帶走呢,他正要開口,卻不料祈風淡淡的說道:“爲何?”
白雲鎮靜一下,然後說道:“實不相瞞,奴才和這位美人是親戚,所以有幾句話想對他說來着。”
“有什麼話,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啊?”這話是祈煜說的,想必他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謊言,管不了那麼多了,安逸默決不能給別人當男寵,想到這,白雲脫口道:“其實他是奴才的哥哥,只是他長相柔美,自小就酷愛女裝,所以不能成爲晉王的王妃,也不是什麼美人!”
此言一出,全場訝然,只有祈煜邪邪的笑着。
不過立馬晉王就笑起來了,他大笑道:“怎麼不是美人了,在本王看來,這是極品!”
“是啊,如此風姿綽綽,怎會不是美人呢?”祈煜也笑着附和道。
白雲只差沒氣死,看來這晉王對安逸默是有些意思啊,這下子要怎麼辦,她正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來——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公子叫什麼名字?”祈風高高在上,儼然一副君王樣,白雲卻覺得這話裡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沒等白雲說話,安逸默輕輕下跪,“草民,姓安名逸默,家住深山之中,兄妹二人來山下觀燈會,不幸走散,還請皇上明鑑,放草民與師妹雲兒一起回山!”
白雲恨得牙癢癢的,這個白癡,怎麼這麼說呢,難道不知道自己犯了欺君之罪?
祈風淡淡一笑,原來叫雲兒啊,果然像雲一樣,蕩在空中,讓人琢磨不透。
“這樣啊,真看不出這個有趣的新公公,原來是個小丫頭啊!”這時一直在打擊中沉默的祈玥輕笑着說道。
白雲也只能跟着賠笑,然後跪下說道:“皇上恕罪,奴才並不是刻意隱瞞,只是一時情非得已。”此時只有那個龍椅之上的人才能救自己於水火。
“哦?朕倒是想知道怎樣一個情非得已?”祈風不怒反笑。
“是這樣的,民女聽聞宮中有一盞名爲琉璃幻月的花燈,心中好奇,所以偷偷跑進宮來,真的沒有其他的,只是想看一小眼而已。”白雲邊說便將手指緊緊地靠在一起,比出一個小小的弧度,以此證明自己只是想看一眼,沒有帶走的打算。
祈風淡然,其實得到琉璃幻月的人是悲傷的,只是世人太無知。“是嗎?來人,把他們拿下,送到大牢裡去!”他冷聲喝道。
幾個侍衛立刻上前拿住白雲和安逸默,安逸默見小師妹被人用刀架着,頓時叫道:“不要碰我的小師妹。”
白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這個半路殺出的陳咬金,要不然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糟糕,“叫什麼啊,還不走!”白雲生氣的對他說道。
祈煜只是想報復白雲,沒有想到,皇兄竟然這麼生氣,牢中的酷刑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他看着祈風,而此時祈風只是悠然的喝着小酒,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在他心裡,這一唯一能夠保護他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