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時日,傷也好得有些好了,白雲正想找祈風問一問最近有沒有安逸默的消息。不過,轉念一想,安逸默那個小流氓,哼,自己纔不要想他呢。
生氣讓她加快了腳上難得的運動頻率。奔走着,突然間,一道黑影從轉角處閃出來。
白雲一個不小心踩空了,想想這可是城樓,下邊是其他的還可以閃躲,偏偏是個人工湖,孃的,這是唱的哪出?就在危急一刻,一個溫暖的懷抱橫空出現在她變成落水狗之前接住了她。
“嘭!”白雲狠狠地栽進這個寬厚的懷抱裡。“他媽的,痛死了……”她條件反射似的捂着鼻子謾罵一聲。人倒黴了,喝口水都嗆死人。
“啊拉,雖然朕知道朕長得極其俊朗,但也不至於像餓虎撲食般對待朕吧?你表達的方式也太過熱烈了吧?還是要來感謝朕那麼柔情的對待你?”祈風笑着說道。
聽到這熟悉到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戲謔嗓音,白雲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最近是吹得什麼風,這麼倒黴?
“是啊,皇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所以奴婢不小心都以爲天上下花呢,眼睛就被迷了,沒見着路。”白雲氣憤的說着,這個自戀狂。
“呵呵呵……”祈風沒有回答白雲的話,只是一陣狂笑,曾幾何時,這種笑一直覆蓋在他的臉上,他似乎忘記了一切。
之後又過了三天。
一直呆在深宮大院,白雲渾身不自在,可是礙於祈風和自己之間的承諾,她想出去也只能徵求祈風的意思。
御書房。
白雲小心翼翼的走進御書房,此時的御書房早已經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破損過的痕跡,看來天朝人辦事還是有點水準的。
她攝手攝腳的走近祈風,正想捉弄他一番,結果只聽得祈風輕咳一聲,然後很自然的問道:“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溫柔了,是哪個婢子教你的,難看死了。”
啊,白雲真想上去扇給他幾耳光,昨天一定是做夢,否則就這男人,會給她好吃的,哎,失算。不過跟祈風在一起久了會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怎麼說呢,總之就是神人一枚,有時候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動到你的身邊,在你回頭的時候嚇你一大跳,然後在對你說,‘你怎麼這麼膽小啊,朕長得有那麼嚇人嗎?’等等,簡直就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人。
不過最近白雲倒是適應了,不再一驚一乍的了。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安。”白雲差點忘記了這個男人不好惹,趕緊給這個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請安。
祈風淡淡一笑,“怎麼,這裡又沒人,何必這麼客氣?”他說過在只有他們的時候,他可以讓她不講禮節。
可是白雲認爲,那是搞特殊化,應該嚴厲抨擊。這和現代裡的那些政治還是有點關聯的,看來這些腐朽的制度在古代就存在着,詬病!
“皇上,奴才和所有人一樣,既然只是侍婢就該做好侍婢的職責。”白雲笑着說。
祈風不可思議的看着白雲,這個女人太搞笑了,想不到做人很有原則,值得糊弄,他挑了挑濃黑的劍眉,星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怎麼,你今天來這裡難道就只是因爲太想朕了?”他把想字拖得特別長。
白雲嘲諷一笑,這男的真夠自戀的,雖然無論在天朝還是在現代,像他這種高富帥不知道有多少水靈靈的小白菜擠得頭破血流的來搶,他有足夠的自戀資本,但是白雲不以爲然,她嚮往的愛情就是彼此尊重,建立在各自自由之上的情感。所以祈風被come over了。
“皇上,其實呢,婢子突然瞭解到一個消息,聽說城東新開了一家菜館,那裡的飯菜比御廚做的還好吃呢。”白雲笑着打着哈哈。
“哦。”祈風意味深長的看了白雲一眼,就只說出一個貌似疑問或者感嘆的詞。
真是太不懂情趣了,啥意思嘛。不過白雲還是笑道:“是啊,呵呵。”她心裡閃過一絲不安,這祈風就像狐狸一樣精明,要讓他上當可是件不容易的事。
祈風星眸一轉,也跟着笑道:“哎呀,想不到我天朝居然出了這等子大廚,看來朕也有必要去會會呀。”他說完擡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的倒影裡,隱約看得見一張得逞的臉。本想借口帶白雲出去,想不到這丫頭自投羅網。
看來單純的小羊,是不能與狐狸做對手的。
白雲這傻大妞居然還以爲祈風中計,還在一旁沾沾自喜,殊不知早已經被狐狸引入了圈套。她故意假裝鎮定的說着:“是嗎?呵呵,那皇上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呀?”
雖然假裝鎮定,但是想出去的那種迫切溢於言表。過去她從來沒有奢望自己要出去玩,可是在天朝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手機,她就只能想辦法向外跑。
她只顧着自己偷笑,卻忘了,那個端着茶杯的人,纔是真正的勝利者。
祈風只是在那裡用手把玩着那個晶瑩剔透的白玉茶杯,可是他的眼裡流露着一絲別人無法察覺的深意,貌似是陰謀得逞的笑,又似乎是等待獵物咎由自取的傲。
總之深不可測,白雲留意到這一點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白雲只能暗暗地罵了一句騷狐狸。這種男人,老孃詛咒他這輩子他娶不到老婆,但是想到他有老婆,白雲想來想去就只能詛咒他找不到所愛之人。
不過這個詛咒在時間的蹉跎之下,在不遠的將來就那麼順其自然的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