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管家心中驚訝,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停下來退到一邊,主動讓他先過。
摩西走上前來,目光掃過他手中的托盤。
批薩少了兩塊,杯子也用過了,顯而易見,是甘瑗吃喝的——不肯與他共進晚餐,卻自己去吃披薩。
她肯吃東西,他原本有些放鬆,可是一想到她在餐桌上的樣子,心中卻升起怒意。
“誰讓你給她吃東西的?”他怒喝出聲。
管家愣住,“先生,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以往,小姐不想吃的時候,都是摩西想方設法地爲她準備吃的喝的,爲什麼現在他會這樣一反常態?
“以後,如果她要吃東西,只能在餐桌上吃。”
摩西丟下一句命令,邁步上樓。
管家看着他上樓,轉過臉來看到站在臺階下的保羅,後者只是無奈地向他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摸不透摩西的想法。
管家邁下最後一階臺階,“可以耽誤您一點時間嗎?”
保羅會意,轉身與他一起走向廚房的方向,然後就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給管家聽,當然,他略過了關於摩西心臟出問題的那一部分。
管家在這裡已經呆了好多年,早在這裡的真正的主人還在世的時候,他就在這裡。
甚至,連摩西對管家也要敬重幾分,保羅當然不會真得把他當成傭人。
“您是說……”管家目光凝重,“那個男孩是小姐與公爵先生的孩子?”
保羅點頭。
“確定?”
“確定無疑!”
“那……”管家皺着眉,“公爵先生現在是什麼意思?”
“之前王宮已經發表聲明,他已經與小姐解除婚約。”保羅道。
“他們不是相愛嗎?”管家疑惑地問。
“大概是……”保羅聳聳肩膀,“沒有辦法接受小姐的身份。”
管家沉思着,沒有再問。
保羅心中記念着摩西,當即再次開口,“我知道,小姐與您關係密切,希望您能好好勸勸她,先生……先生對她……真得是非常在意,只是有時候,他……他的表達方式不太好。他只是……最近太累了。”
“我明白。”管家輕輕點頭,“我會盡力。”
“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我先上樓去。”
走出廚房,保羅快步上樓,來到摩西的房間,摩西正站在窗邊給威廉醫生打電話。
看到他進來,他擡手向保羅做一個等的手勢,人就繼續開口。
“您不需要解釋這些,我只想知道,如果手術,成功的機率是多少?”
聽他是向威廉醫生詢問病情,保羅立刻就閉上門,小心地站在一旁聆聽。
“這……”電話那頭,威廉醫生片刻沉吟,“我知道,您不想聽到我安慰。目前,這種手術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像您這樣的情況大概在70%以上。”
“那……成功之後,能存活多久?”摩西繼續問。
“這個……”威廉醫生輕吸口氣,“據我所知,50%以上的患者壽命都在10年以上,最長的病例是25年。”
“其他人。”
“其他人……如果排斥反應不明顯,按照常規用藥的話,10年、20年都有可能,而且,如果恢復得好,您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簡單的運動都沒有問題。”
……
……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