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遠大叫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抱住自己的小影一把推開。
此時漫天的電芒已經就像被什麼引動一樣,瘋狂的向地上的湛遠擊來。
“轟隆隆!”就在湛遠感覺到體內的那枚凝虛培元丹產生藥力,在不斷修復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那漫天的雷芒一下子就如大雨一般落到了湛遠的頭頂。
“啊!”湛遠原本凝虛培元丹在藥力作用下吃略有些恢復的身體,被這漫天雷芒擊中之後身體的損傷更加沉重起來。湛遠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發乾的泥塑一樣,有些地方甚至開始出現可怕的傷痕口來,在漫天的雷芒之下湛遠一瞬間整個人都變成了血人。
方半娘看着地上被無數雷芒洗禮的湛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她的眼裡現在的湛遠在如此傷勢下又要歷神丹的雷劫,就算是他能抗過也會變成廢人一個。
正當方半娘如想着自己是不是該走的時候,讓她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場聲勢兇猛的雷劫剛剛劈到湛遠身上沒有不多久,就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個子就息鼓偃旗了。匆匆的結束了此次的九州之行。
“噫!怎麼可能?”
方半娘擔頭看着滿天的烏雲好像看到鬼似的散去,心中微微的一驚。
雷劫未完自行遁走這種事可是她方半娘修道以來聞所未聞的新鮮事呀!她修道的時間已然不下百年,已至於肉身老死奪舍爲人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丹劫未完自行退走這種事,她能不震驚嗎!
“不是吧丹雷見到你小子就跑了?你小子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傷了它的心呀或是把它打怕了,要不然如此神丹的丹雷只劈了二道怎麼就跑了?”揹着雲天破空飛來的赤峰劍中的劍中仙看着九天之上退走的丹劫不懷好意的問道。
雲天聽了劍中仙的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劍中仙那裡知道雲天在太樸谷中所經歷的一切呀!現在恐怕是九天之上的丹劫只要是看到他的,無論是將要落下還是已經落下的恐怕都會嚇跑吧!
“那個怪物身上的女孩好高的修爲,你小子怕不是她的對手!要不將你的木火兩息真元借給我,讓我來好好的對付她!”
劍中仙感受到不遠處方那個人立而起的怪物身上的方半孃的駭人氣息對着自己身上的雲天大叫起來。
其實就算是劍中仙不提醒雲天,他也早就注意這個女孩子的氣息要比自己強了很多。別看她年紀小小最起碼是分神境的列位金仙,就是她跨下的那個長的有點像青驢的怪物身上所透出來的血魄壓力,怕都是有和武聖真身的一拼的實力!自己輕騎前來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把湛遠帶回去。
“雲祭酒?”方半娘看着赤峰劍上站着的雲天笑着說道。
“我認識姑娘嗎?”
雲天聽了方半孃的話大腦裡一陣疑惑,不停的搜索着自己的識海之中的記憶之後,他敢確定自己根不就不認識眼前的一個如此年紀的小姑娘,但是從對方的口氣中很明顯可以看出她是認識自己的。
“我和雲祭酒也有一面之緣,可能是半孃的面目與上次稍有不同,雲祭酒你認不出來,也是理所應當。等半娘真正融合了這副身體,雲祭酒大概就會記得半娘是誰了。”
方半娘?她奪舍了?雲天聽了小女孩子的話心中微微一驚!她爲什麼選擇娠舍而不是尸解呢?
因爲他知道尸解與奪舍不同,尸解是將元嬰幻化在天地間尋找到還未出世的適合胎體,將其佔居重新從孃胎之中生出來,可謂是重新輪迴一次。若是不是自我選擇遺忘就會神魂就會擁有自己尸解之前的修爲和記憶,若是自己我選擇遺忘那麼他就會忘了自己是誰,而真正的做一個新的人。
但是奪舍就不同了,奪舍會用自己強大的元嬰將一個軀體的神魂強行吞噬之後,成爲這個新的軀體的主人,一旦奪舍成功慢慢的這個軀體也會變得和自己原來的肉體越來越像,最後重現在塑一個自己。雖然奪舍可以速度的將自己的肉體重生,但這個身體畢竟有過自己的神魂意識,所以一旦選擇奪舍的話神魂的修爲就會受到損傷,不復以前的境界,所以修真界有一句話叫做:
奪舍不如尸解,尸解不如修身!
說的就是修真之士在一般的情況首先做的一定是,強化自己的身體免得在自己神魂修爲不高的情況下肉體崩壞,若是沒能修到元嬰境那也只能消失在天地間了,即使是修到了元嬰且渡了散仙業劫,一般的修真之士在自己肉身崩壞的時候一般會選擇尸解而不會選擇奪舍,因爲畢竟奪舍不但會自損傷爲,更重要的是要是奪舍時神魂元嬰不夠強大反而會被舍主反噬。
雲天看着眼前的方半娘,他實在不明白以方半孃的修爲應該知道其中的利弊,爲何她偏偏在自己肉身崩壞的時候不選擇尸解而要選擇奪舍呢?這不但是殺死了一個生命,而且還損傷了她的修爲這又是何苦呢。
“雲祭酒是在想爲什麼半娘不去尸解,反而選擇奪舍這種害人害已的方法重現人間呢?”方半娘似乎是看穿了雲天的想法開口說道。“半娘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弊,只是現在雍京之勢關係到我方氏一族的存亡,半娘實在是不得已出此下策!”
聽了方半孃的話雲天微微的點了點。
“大人!”
說話間小影的身影出現在那個巨大的人立而起的青驢和雲天之間。
“侯爺呢?”
“就在這裡!”
小影也不多說引着半空之中的雲天繞到了青驢的身後,此時的湛遠在凝虛培元神丹的藥力已經漸漸的將自己身體上的傷口癒合了。原本體內錯亂的經脈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修復着,湛遠也漸漸的從昏迷的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
“好你個雲祭酒,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看到自己身前剛剛落下的雲天,湛遠剛剛灰恢復了一點精神就破口大罵出來,若不是他體傷過重,此時怕是已經爬起撲到雲天身上咬他兩口了。
雲天看着湛遠此時還要心情計較這些微微一笑,轉過頭去看着騎在巨大青驢肩上的方半娘。
“您是前輩所謂先禮後兵!雲天今天要把侯爺帶走,不知道方前輩能不能高擡貴手?”
“即是雲祭酒這麼說了,半娘若是在不給雲祭酒些顏面那倒是半娘不認趣了。”
讓雲天沒有想到的是,方半娘沒有絲毫阻攔雲天的意思,只見她用玉蔥般的小手輕輕的在人立而起青驢頭上拍了一拍,那個怪物般的青驢渾身就發出了劈啪的亂響,一瞬之間從剛剛人立的怪物又變回了溫順的樣子。
“這幾日西涼街上頗不太平,還請雲祭酒多加小心,半娘這就告辭了!”
說着方半娘一拉青驢的繮繩,掉轉青驢的頭然後緩緩的走了。
“就這麼解決了?”小影看着漸漸遠去的方半娘不敢相信的問道。
“怎麼可能!半娘阿姨願意走,那是她認爲我們根本就逃不過這後的阻擊。”湛遠說話聲越來越有底氣,看來凝虛培元丹已經將他的身體調理好了。
雲天聽了湛遠的點了點頭,他自己是知道方半娘之所以願意退走,那是她知道後面的阻擊他們的力量足以將自己和身邊的這個逍遙侯殺死在這西涼街上,她又何苦擔上一個刺殺天子門生的罪名呢?畢竟他們方家還想在雍京城這場大戲中演下去。
爲今之計就要看看秦憐仙的天殺組能不能幫助自己渡過今日之困,只要自己帶上逍遙回到祭酒府,雲天敢說現在雍京城裡,還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和上次一樣那麼光明正大的去去攻打祭酒府,畢竟如今的鎮國公張鬆景也是和自己一條戰線上的人。若是那樣的話就算是張鬆景有諸多顧忌也不會讓人如此的大膽的。
“侯爺你現在還能走嗎?”雲天回頭看着正在全力催動着凝虛培元丹藥力的湛遠開口問道。
“只要給本侯爺找件衣服來有什麼不可以的!”湛遠不以爲意的說道。
小影聽到湛遠的話,忍住了笑意從自己隨身的布囊之中取出了一套衣服遞給了湛遠之後幫他換上。
“走!”
雲天說完這個走字,突然覺得自己的蓮心季動有些不正常。就好像當初自己和秦憐仙掉入史理禪虛造出來的空間之中的那種感覺一樣。
“不是吧!這九州天下真的是變天了。前幾天爲了殺你小子來了一個列位的大羅金仙,如今更恐怖居然來了一個列位的九天玄仙。爲了你這麼個小娃來的人物是一次比一次恐怖!……噫!只是這個人好像沒什麼殺意,只是封住了這四周的空間,讓你小子的劫力無法施展而已。”正當雲天感到不對勁的時候手中赤峰劍中的劍中仙大聲的叫了起來。
九天玄仙,心念意轉!
雲天沒想到濟王府的手來居然還會有這種人物,想到這雲天回頭看了看湛遠淡淡的問道。
“濟王府中,有誰的修爲能壓制住的我劫力?”
“什麼?難道是方老爺子出山了?”湛遠聽了雲天的話差點沒有重新坐倒在地。
“果然是他!看來他是想借濟王府裡的家臣的手將我們除去,才壓制住了我的劫力讓我無法那麼順利的帶你回祭酒府。看來這十里的西涼街怕是要硬闖過去了!”
想到這裡雲天一拍手中的赤峰劍身,一把將赤峰劍從劍鞘之中撥了出來。
“走!”
說話間小影扶着差點沒有嚇倒在地的湛遠,跟在雲天的身後向祭酒府走去。在西涼街的四周雲天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殺組成員出現在他的身旁,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有戰鬥過的痕跡。到了後來秦憐仙也出現在了雲天的面前,只是她手中的紅尾魂琴原本的七絃此時已經只剩下三絃了。
原本一百二十五人的天殺組,到最後聚到雲天身邊的只有七十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