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楚雲揚因爲體內有兩股真氣可以輪換使用,倒還不算累,而韓吟雪雖然修爲比他高,但也是筋疲力盡,宋凌天和白世賢兩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只差沒累趴下。

此刻,四人正坐在迎仙酒樓之上,對着一桌的酒菜,宋凌天和白世賢此刻也不客氣,開始狼吞虎嚥起來,這個時候,吃東西似乎是最有效的補充體力的方式。

“雲揚哥哥,我好累啊!”韓吟雪也不管旁邊還有宋凌天和白世賢在看着,更不管酒樓上還有幾十人在吃飯,直接將半個嬌軀給送進楚雲揚懷中,然後伸出蔥嫩的玉指,指着桌上的一盤四喜丸子:“雲揚哥哥,我要吃這個。”

“吟雪,你想吃可以自己吃啊!”楚雲揚一臉尷尬,小聲的說道。

“我不要,我要你餵我!”韓吟雪撒嬌不依。

“這麼多人看着你呢!”楚雲揚低聲下氣的說道,這個嬌嬌女他可真拿她沒辦法,不是不敢罵她,也不是怕她,主要是,他真捨不得苛責她。

“你不餵我,我就不遲,餓死算啦!”韓吟雪一副泫然若淚的樣子,氣鼓鼓的說道。

楚雲揚猶豫一下,終究還是隻好喂她,不是怕她餓死,只是不忍她不開心,開玩笑,堂堂一個散仙,要能餓死,那就真是笑話了。

宋凌天和白世賢兩人倒是熟視無睹,這兩天,他們早就看出來,楚雲揚和韓吟雪關係非同尋常,雖然心裡有點羨慕楚雲揚的豔福,但這種事情,他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並不稀奇,修仙界雖然少見,但出現一兩個也很正常。

雖說以韓吟雪的美貌和修爲,加上她的身份,和已有妻室的楚雲揚在一起讓他們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只要韓吟雪自己願意,外人自然也沒資格說三道四。

“楚兄,我們打算先回青雲門,你和吟雪仙子呢?”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之後,宋凌天主動挑起話題。

“我和吟雪,先回齊天門吧。”楚雲揚想了想說道,“本來是和吟雪來鎮上逛一下的,還不回去的話,說不定韓前輩也會擔心吟雪了。”

“其它地方應該也還有少女失蹤,只是我也有心無力,因此我打算先回去告訴父親,希望他能聯繫其他各大門派,一起解救這些少女。”宋凌天輕輕一嘆,“最好是能除掉易天生這個禍害,否則,終究還會有人受害。”

“不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還是除掉易天生。”楚雲揚點點頭,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想起紫琳兒,想起他當年對小虎的承諾。

紫琳兒率衆攻打齊天門,讓他難以諒解她,但上次他和凝月去萬仙門的時候,紫琳兒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加上昨日那黑衣男子的一些話,讓他又隱隱感覺,紫琳兒還沒有和易天生同流合污。

而最主要的是,小虎曾希望他能照顧紫琳兒,而他也答應過小虎,能幫上紫琳兒的話,他就一定會幫,而現在,紫琳兒很可能有危險,他還能否袖手旁觀呢?

“楚兄,吟雪仙子,我們先走一步了,他日有緣,我們再會。”宋凌天和白世賢起身朝兩人抱拳一禮。

“兩位請慢走。”楚雲揚想起身,奈何懷中還有一個韓吟雪,只好坐着拱拱手。

目送兩人離去,楚雲揚繼續服侍懷裡這個嬌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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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楚雲揚和韓吟雪纔回到齊天門,韓楓果然已經有些擔心,不過看到韓吟雪沒事,也就鬆了一口氣。

雖然韓吟雪已經有着散仙的修爲,但韓楓依然對她放心不下,開始詢問着她爲什麼這個時候纔回來,韓吟雪倒也不隱瞞,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實實在在的說了出來。

“有這回事?”韓楓皺了皺眉頭,“看來我得告訴師兄,讓他派人四處去調查一下。”

“韓前輩,如果可能的話,你順便傳信給各大門派,讓他們都調查一下各派附近的地域,我估計易天生不敢親自出面做這件事,他現在能派出的手下身手也不高,要解救那些被抓的少女並不難。”楚雲揚開口說道。

“雲揚,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韓楓點點頭,“你師傅有事找你,一直在等你回來呢!”

“師傅找我?”楚雲揚心裡一跳,凝月找他做什麼呢?

來不及想太多,楚雲揚匆匆朝凝月宮走去,而後直奔凝月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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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天已經見過凝月,但今日在她閨房再次見到她,楚雲揚心裡依然有種特別的感覺,或許是昨天見到她的時候,她身邊還有其他人的原因吧,他有種感覺,現在纔是他們兩人當年京都客棧別後的再次重逢。

凝月靜靜的站在窗前,無限美好的背影對着楚雲揚,她知道楚雲揚已經進來,但卻並沒有轉身。

“師傅,你還好嗎?”楚雲揚走到她身後,輕輕的問道,聲音裡,飽含着濃濃的深情。

“難道媚兒沒告訴你麼?”凝月淡淡的說道,媚兒每天來這裡找她,她自然知道這是楚雲揚的心思,只是,她本身也挺喜歡媚兒,是以並沒有拒絕楚雲揚的這個行爲。

“媚兒只能告訴我它能看到的一切。”楚雲揚低低的說道,“它無法告訴我師傅的心裡在想什麼。”

“還有兩年,便是又一屆修仙大會了。”凝月沉默片刻,突然說道。

“是啊,時間過得很快,從我遇見師傅到現在,已經過去足足八年了。”楚雲揚微微感慨道。

“我的心裡,只希望,你好好修煉,兩年後的修仙大會之上,我不希望再出現意外。”凝月淡淡的說道,“只要齊天門能夠壯大,我也心滿意足了。”

“師傅,韓前輩說,你找我有事,難道就是這些事情嗎?”楚雲揚語氣中帶着失望。

“你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齊天門的嗎?”凝月突然問道。

“這,不知道。”楚雲揚一愣,而後搖搖頭,說實話,他其實也有點奇怪,按理說凝月和諸葛無極年齡相差這麼多,應該不會成爲他的師妹,但後來一想,似乎修仙界類似的情況也不少,比如天行門的韓楓,北仙門的林秋,都是這樣。

“我本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父親是個普通的書生,母親是個沒落的官宦小姐。”凝月幽幽的說道,“母親很漂亮,而正是因爲她的漂亮,導致我們家破人亡,父母都死在奸人手上,而我,也差點就死掉,幸好師兄當日恰好下山辦事,從我家經過,順便救了我。”

“這麼說,師伯是師傅的救命恩人?”楚雲揚微微一愣。

“不錯,當年我才六歲,師兄將我帶回齊天門,而後便開始教我修仙。”凝月低低的說道,“他說我資質很好,總有一天會超過他,所以,不肯讓我叫他師傅,而是稱我爲師妹,但實際上,在我的心目中,他一直都是我的師傅。”

“師兄最大的願望,便是振興齊天門,而我,一定要幫他做到這一點。”凝月輕輕的說道,“除此之外,我不想考慮其他的事情。”

“我會盡力幫師傅的。”楚雲揚沉默片刻,沉聲說道。

“你能這麼做,我也很開心。”凝月語氣柔和了許多,“你已經和若水成親,你們也已經有了孩子,以後,你好好待若水,不要想其他的。”

聽到這句話,楚雲揚終於明白,凝月讓他來這裡,依然是想讓他死心,不要再對她有癡心妄想。

“師傅,你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和若水生下一個孩子嗎?”楚雲揚澀然一笑,輕輕的問道。

“這,這是你的事情,不用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凝月一呆,隨即連忙說道。

“那天,師傅離去之後,我心情煩悶,喝了很多酒。”楚雲揚緩緩的說道,“那一天,我醉得很厲害,後來,有人進來了,她和師傅一樣,穿着一身白裙,我以爲,那就是……”

“閉嘴!”凝月霍然轉身,“不要說下去了!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師傅,我不想騙自己,我想告訴你,我的心,從未變過。”楚雲揚看着凝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你給我滾出去!”凝月氣急。

“師傅,徒兒告退。”楚雲揚也不敢太過分,他只是想讓她知道,他並沒有死心,僅此而已。

“回來!”楚雲揚剛剛走到門口,背後又傳來凝月的聲音。

楚雲揚轉過頭,看着凝月,卻沒有說話。

“還有件事,韓楓希望你和吟雪還能夠保持一些距離,不要過分親近。”凝月胸口劇烈的起伏中,她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一些,但終究是做不到。

“你放心,我不會再喝醉的。”楚雲揚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會把吟雪錯當成你。”

“你是不是真想我把你逐出師門?”凝月惱怒不已,忿忿的說道。

“師傅如果真把我逐出師門,我自是求之不得。”楚雲揚淡然一笑,沒有師傅這層關係,他自是可以更加大膽的追求凝月。

“你……”凝月更加氣惱,她自然知道楚雲揚話中的意思,而她本來也有這個顧忌,若不然,她只怕已經將他給逐出齊天門了。

“師傅,我先走了,你別生氣,我也不想你生氣。”看到凝月這個樣子,楚雲揚心裡有點不忍,低低的說道。

“雲揚,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但是,你那個荒唐的念頭,藏在心裡就可以了!”凝月突然變得冷靜起來,“如果你真要一直這樣下去,我會有辦法讓你死心的!”

“師傅,我……”楚雲揚心裡突然變得很不安起來。

“你走吧!”凝月語氣中帶着不容違抗的力量。

雲揚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讓他心裡很是不安,稍一遲疑,他戀戀不捨的看了凝月一眼,退出凝月的閨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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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凝月宮,韓楓正在門口,他獨自一人,韓吟雪並不在旁邊。

“雲揚。”看到楚雲揚,韓楓主動和他打招呼。

“韓前輩,你是在等我?”楚雲揚有些迷惑的問道。

“有些話,我想和你說說。”韓楓點點頭。

“是吟雪的事情嗎?”楚雲揚心裡苦笑,主動說了出來。

“不錯。”韓楓臉上似乎有些不安,“本來,吟雪已經,我也不該管太多,只是,吟雪畢竟還是不怎麼懂事,我希望你……”

“韓前輩,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師傅剛也和我提過。”楚雲揚打斷韓楓的話,“我也不過多解釋,但韓前輩儘管放心,我知道分寸,我會和吟雪保持適當的距離,直到她願意離開我爲止。”

“雲揚,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多說了。”韓楓輕輕一嘆,“只是,還有最後一個要求,你不能讓吟雪覺得你在故意疏遠她,如果,如果她不開心,你還是要多哄哄她。”

“我知道,韓前輩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楚雲揚脾氣不錯,沒有當場發火,韓楓這個要求,真是有些強人所難,既不能和韓吟雪太親近,又不能疏遠她,還要時不時的哄她,這,這是什麼事啊?

好在楚雲揚心裡也不打算管這麼多,總之,他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就行,本來他也比較疼愛韓吟雪,自然也會寵着她,但他心裡別有所戀,也自然不會和韓吟雪過分親密,他只能做到這些,也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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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韓吟雪不在,楚雲揚獨自回到問情峰。

“媚兒,你說,我該不該去找紫琳兒呢?”楚雲揚看着遠方,沉默良久,依然是拿不定主意,最後只得問身邊的這隻仙寵。

“我也不知道啊,你覺得應該去就去咯。”媚兒很隨意的回答道。

“我覺得我應該去,可是,我並不想去。”楚雲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從對小虎的承諾來說,他不該不管紫琳兒,但從個人感情上來說,他卻真不願意去幫紫琳兒。

“那你就去唄。”媚兒的聲音很快在他腦海中響起,“應該做的事情當然就要做啦!”

媚兒的話雖然聽起來很隨意,卻讓楚雲揚猛然驚醒過來,它說得不錯,應該做的事情,當然就要去做,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就不明白嗎?更何況,不論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紫琳兒被易天生控制,既然如此,那他還猶豫什麼?

“媚兒,你說得對,我們馬上就去中脈山!”楚雲揚很快便作出決定。

楚雲揚不再猶豫,正好現在韓吟雪也不在,趁這個時候離開,也可以避免被這個丫頭纏着,倒不是他想躲她,只是,他並不想韓吟雪也捲入這件事之中。

遠遠的看了神女峰一眼,楚雲揚起身朝中脈山飛去,一道藍影劃破天空,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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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姐姐,山下可好玩多啦,雲揚哥哥說,京都有很多漂亮衣服哦,過幾天我讓雲揚哥哥帶我去!”此刻,韓吟雪卻正在誘惑着丁敏敏,“你去不去啊?整天在山下修煉,一點都不好玩哦!”

“我,我還是不去啦!”丁敏敏顯然已經心動,但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

“幹嘛不去啊?”韓吟雪似乎有點失望,“真的很好玩啊!”

丁敏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韓楓走了進來,一看到韓楓,韓吟雪頓時便跳起來,撲了過去。

“叔叔,雲揚哥哥呢?”韓吟雪嬌聲問道。

“雲揚回問情峰那邊去了。”韓楓自然得如實回答。

“幹嘛不等我嘛,我去找雲揚哥哥啦,丁姐姐,我等會再來找你玩哦!”韓吟雪嘟了嘟嘴,而後一邊說一邊飛快朝外面跑去。

看着韓吟雪的背影,韓楓臉色不禁出現幾分憂慮。

不到半刻鐘,韓吟雪又飛快的跑了進來。

“叔叔,雲揚哥哥到底去哪啦?”韓吟雪有些急切的問道。

“我親眼看到他去問情峰的,怎麼啦?”韓楓一愣。

“雲揚哥哥不見了啦!”韓吟雪一副要哭的樣子,“我找不到他啊!”

“吟雪,你別急,雲揚可能只是暫時去了別的地方,我出去幫你問問,看有沒人看到他。”顧無雙一直在這陪同着柳月柔丁敏敏,此刻見韓吟雪這着急的樣子,便開口說道。

“無雙姐姐,謝謝你啦!”韓吟雪一把拉起顧無雙,“我和你一起去問吧!”

只是,問了半天,也沒人看到楚雲揚,也難怪,此刻天色已經開始黑了起來,問情峰上也沒人,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楚雲揚離開。

原本很開心的韓吟雪,頓時變得悶悶不樂起來,看到她這個樣子,韓楓也不禁有點心疼。

“吟雪,雲揚可能是有急事出去了,應該很快會回來的。”韓楓柔聲說道,心裡卻有點後悔,難道是因爲不久前他對楚雲揚所說的那番話,才讓楚雲揚悄悄的離開了齊天門?

“我去找凝月姑姑問問。”韓吟雪嘟着嘴,轉身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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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月此刻也心神不寧的,楚雲揚的再次表白,讓她有點無所適從,一直以來,她幾乎在任何變故面前都能保持冷清,但唯獨是感情方面,她沒有任何經驗,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當然,有一點她是很清楚的,無論如何,她不能接受楚雲揚,這種師徒之間的禁忌之戀,不論是俗事還是修仙界,都不會讓世人所容忍,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她和楚雲揚恐怕都得身敗名裂,而這對齊天門也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一直以來,她都對楚雲揚寄予厚望,而楚雲揚這些年來的表現,也讓她很滿意,現在楚雲揚無疑是她門下最出色的弟子,也正是因爲如此,她希望楚雲揚只是一時衝動,過些時間之後,他或許就會死心。

然而,現在看來,想要讓楚雲揚死心,似乎很難很難,她該怎麼辦呢?

“凝月姑姑,凝月姑姑!”韓吟雪的聲音從遠及近,很快便來到凝月的房門外。

“吟雪,怎麼了?”凝月轉過身,看着出現在門口的韓吟雪,問道。

“凝月姑姑,你知道雲揚哥哥去哪裡了嗎?”韓吟雪跑進來,有些焦急的問道。

“雲揚?他,他不在我這裡啊!”聽到這個名字,凝月眼神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慌亂。

“凝月姑姑,我知道他不在你這裡啦,可是,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他啊,是不是你讓他出去做什麼事情了啊?”韓吟雪倒是沒發現凝月的不對勁,只是飛快的問道。

“吟雪,我沒讓他去做什麼,他一般都在問情峰,要不就在神女峰,應該不會去別的地方,要不你再找找?”凝月搖搖頭,心裡卻有點不安。

“我和無雙姐姐都找遍所有地方啦!”韓吟雪一副委屈的樣子,“雲揚哥哥肯定已經走啦,可是,他幹嘛要偷偷跑掉嘛?”

偷偷跑掉?凝月心裡更加不安起來,難道是因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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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楚雲揚依然沒有回來,韓吟雪雖然想去找他,卻無奈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在韓楓的勸說之下,她終於同意離開齊天門。

不過,韓吟雪並沒有迴天行門的打算,自從當年楚雲揚在天行門出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天行門,而這次韓楓也拿她沒辦法,只得同意她和柳月柔丁敏敏返回天狐仙境,而韓楓則獨自前往天行門。

楚雲揚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此刻,他已經來到中脈山,而且見到一個他並不想見的人,公孫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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