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玉骨冰肌,凝脂明眸,風華絕代,那熟悉的俏臉,銘記於心的音容,這突然出現在他眼中的絕色仙子,正是他七年來朝思暮想的佳人,凝月。
巨大的驚喜過後,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楚雲揚身形一動,撲到凝月身邊,探手便將她摟進懷裡,緊緊擁抱着她的嬌軀,似乎恨不得將她完全揉進他的身體裡面。
韓楓看着緊緊相擁的兩人,眼中不自覺的出現一絲落寞的神情,時至今日,他依然無法忘情凝月。
“你怎麼來啦?”楚雲揚在凝月耳邊喃喃的問道。
“幹嘛?不想看到我啊?”凝月語氣中難得帶着幾分俏皮的味道。
“當然不是,只是,我沒想到,你會提前出關。”楚雲揚連忙說道:“你說要閉關十年的,我還以爲,還要等三年才能看到你呢!”
“好啦,先別說這些,還有外人在呢!”凝月輕輕掙了一下,從楚雲揚懷裡掙脫開來。
楚雲揚也終於想起來,韓楓還在旁邊,剛剛見到凝月,他的眼中腦海裡便都只剩下凝月一人,根本就已經忘記旁邊還有另一個人。
“韓兄,多年不見,你還好嗎?”凝月看着韓楓,雖然時隔多年,但她心裡依然不自覺的升起幾分愧疚。
“我很好。”韓楓看着眼前這個近在咫尺卻又不屬於自己的佳人,心裡也是感慨萬千,不過,他表面上還是很平靜,多年的修煉雖說不能讓他心如止水,但卻至少可以做到表面不動聲色。
凝月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只是卻發現不知該如何說起,稍稍遲疑一下,她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身邊的楚雲揚一眼。
“韓前輩,你之前說要託付我的事情,請問到底是什麼事呢?”楚雲揚感覺到氣氛有點尷尬,又看到凝月那似乎是求助的眼神,便連忙從旁邊插了一句,叉開話題。
“韓兄,你還有事情要和雲揚談嗎?”凝月似乎有點驚訝的樣子。
“是有點事,不過,也不是很急,不如,我明天再來找雲揚吧!”韓楓略一沉吟說道。
“不用啦,你們談吧!”凝月搖搖頭,隨即柔聲對楚雲揚說道:“雲揚,我先去客棧等你。”
雲揚點頭,想了想又問道:“你知道客棧在哪裡嗎?”
“當然知道,我是從客棧過來的。”凝月嫣然一笑,說完這話,她便向韓楓告辭,而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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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凝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韓楓和楚雲揚才重新談起他們要說的話題。
“雲揚,我要託付你的事情很多,但是,我希望你每件事,都能夠答應我。”這一次,韓楓沒有等楚雲揚再次詢問,便開口說道。
“韓前輩,平心而論,你是我真正佩服和尊敬的人,所以,你託付的事情,只要我可以辦到,我一定會盡力去做。”楚雲揚誠懇的說道,他這也是真心話,捫心自問,如果他有韓楓這種實力,他不可能任由凝月讓別人搶走,而他更無法做到韓楓這般心胸開闊,可以放下當年的事情。
“這幾件事情,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難,但是對你來說,應該都可以做到。”韓楓擡頭看着前方,揹負着雙手,緩緩邁步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還有兩個多月時間,我就要踏足仙界,只是,在前往仙界之前,我還有幾件事情,放心不下。”
楚雲揚也隨着韓楓一起朝前慢慢走着,他並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等待韓楓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吟雪。”韓楓微微嘆了一口氣,“吟雪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她其實很單純,也很任性,以前她不肯認真修煉的時候,我還責備她,然而,當她現在真的認真修煉之時,我卻發現,或許當初讓她玩玩鬧鬧不修煉,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這,韓前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難道你不想吟雪早日修煉成仙,踏足仙界嗎?”楚雲揚有點納悶的問道。
“不是不想,而是,我知道,吟雪不會這麼快就進入仙界。”韓楓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雲揚,有句話說出來,希望你不要見怪。”
“韓前輩,在下也並非心胸狹窄之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楚雲揚淡淡一笑說道。
“吟雪的資質,在整個修仙界都是絕無僅有的,不論是我還是凝月,論資質,其實都比不上吟雪,而云揚你雖然天資也很出色,但是,實話說,和吟雪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韓楓緩緩的說道:“雲揚,我相信你和吟雪,都有一天能夠穿過最後一道昇仙之門,但想必你也明白,對於吟雪來說,這一天可能很快就會到來,而你,則要遲一些時間。”
“這我明白。”楚雲揚倒也不生氣,他知道韓楓所說的是事實,論資質,常吟雪在目前的修仙界來說,還是無人可比,而他自己,正如韓楓所說,雖然資質不錯,但想要踏足仙界,恐怕還得一二十年的修煉才行。
“根據我的估計,你或許還需要二十年修煉,才能進入仙界,但是,吟雪這次出關之後,或許就已經能夠穿過最後一道昇仙之門。”韓楓微微沉吟一下說道:“我可以肯定,吟雪不會獨自前往仙界,她會等你一起才肯離開,也就是說,在她的修爲已經修煉到無人可及的地步後,依然會在修仙界停留一二十年的時間。”
說到這裡,驀然加重語氣,沉聲說道:“而這二十年,正是我最擔心的。”
“韓前輩,莫非你擔心,吟雪會在這些時間裡,鬧出什麼大事來?”楚雲揚想了想問道,原本他還以爲韓楓是擔心韓吟雪受人欺負,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擔心她欺負別人。
“正是這樣。”韓楓隱約帶着幾分無奈,“我說過,吟雪很單純,也很任性,因爲她單純,所以她認定你,就不會放手,而她的任性,也會讓她做事但憑喜好。”
“韓前輩,我覺得你可能多慮了,吟雪雖然有點任性,但她不會無故去惹別人,而且,我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會越來越成熟。”楚雲揚沉吟了一下說道。
“當年,她當着那麼多師兄師姐的面,威逼梅若蘭,後來又砍掉烈風一隻手,雖然嚴格說,都是因爲他們先惹吟雪,但吟雪的反應也過於激烈。”韓楓回憶着往事,臉上出現憂慮的神情,“如果以後她和誰一言不合就動手,只怕後果更嚴重,因爲她的修爲太高,出手就可能致命。”
“我明白韓前輩的擔心,不過,還請韓前輩放心,我會看着吟雪的。”楚雲揚沉默片刻,語氣很堅決,“我不會讓吟雪受人欺負,也不會讓她隨便欺負別人,更不會利用她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我知道你會這麼做,只是,我最擔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韓楓沒有說下去,似乎有點難以開口。
“韓前輩,不管有什麼顧慮,都請你直說,你是吟雪的叔叔,也是凝月的朋友,更是我很尊重的前輩,不論是什麼,都請你直言不諱,在下也一定會洗耳恭聽。”楚雲揚語氣甚是誠懇,這些也都是他的真心之言。
“好吧,我也就直說了。”韓楓沉吟片刻,緩緩的說道:“說起來,和凝月有點關係,你爲了凝月,不惜聲譽,甚至不惜與任何人與敵,我知道,你很愛凝月,甚至可以說,凝月是你最愛的女人,對吧?”
“當然。”楚雲揚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也總算明白韓楓爲什麼剛纔有點不好開口,敢情是和凝月有關。
“你身邊女人不少,凝月、青璇、若水,無一不是人間絕色……”說到這裡,韓楓似乎感覺楚雲揚神色有點異樣,便連忙解釋道:“雲揚,不要誤會,我不是指責你,只是,我是擔心,你難以處理好她們之間的關係,特別是,我怕你因爲凝月而冷落吟雪,進而出現難以想象的後果。”
楚雲揚心裡涌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他總算是明白韓楓的擔心,其實說來說去,韓楓最終還是擔心他對韓吟雪不好。
雖然這些年,韓楓似乎都沒有怎麼關心韓吟雪,但此刻楚雲揚明白,韓楓自始至終,對她這個遠房侄女,曾經的徒弟,都是異常關心和疼愛。
“韓前輩,吟雪有你這個叔叔,真是她的福氣。”楚雲揚輕輕感慨道:“不過,還請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冷落吟雪的,誠然,我承認,我愛凝月勝過於愛吟雪,但是,我對吟雪還有一份另外的感情,很多時候,我都不自覺的把她當成我的妹妹一般。”
頓了頓,楚雲揚接着說道:“不過,其實我沒有妹妹,我並不清楚,一個真正的兄妹關係是如何,我也明白,我和吟雪之間,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兄妹之情,或者我們,像是一種兄妹和情侶混雜在一起的感情吧,總之,很複雜,但是,也讓我無法割捨吟雪。”
“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能讓吟雪不開心。”韓楓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吟雪不開心,我也不會開心,我不想吟雪不開心,也不想自己不開心。”楚雲揚慢慢的說道:“所以,韓前輩儘管放心,你的擔心,是不會發生的。”
“在這個世上,我只有吟雪一個親人,我的父母,我的兄長,都已經過世。”韓楓語氣中帶着一絲傷感,“其實我很想留下來看着吟雪,等着她和我一起踏入仙界,可是,我明白,她最需要的人還是你,而我留下,只是徒增很多煩惱,不如還是離去。”
楚雲揚沉默不語,心裡也不禁有點傷感,雖然從容貌上來看,韓楓還是猶如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但仔細算算,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他的父母兄長過世,也算是很正常的。
然而,楚雲揚不知道,若干年之後,當他面對同樣的局面之時,他能承受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嗎?
一時氣氛變得有點壓抑起來,兩人都是默默的朝前走着,卻都沒有說話。
一會後,韓楓還是率先打破沉寂。
“其實,每一個追求仙道的人,都難免遇到生離死別,這也是每個修仙者必須邁過的一道門檻。”韓楓語氣平靜許多,“所以,在追求仙道的路上,能有一個人不離不棄,長期相伴,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楚雲揚默默點頭,他確實很幸運,他的身邊,不但有人一直相伴,而且,還不止一個人,青璇可以爲他暫時放棄進入仙界,凝月和吟雪,很可能也會這麼做,他真的很幸運。
“雲揚,要懂得珍惜。”韓楓深深的看了楚雲揚一眼說道。
“謝謝韓前輩,我明白。”楚雲揚衷心的說道,他當然會珍惜,珍惜凝月,珍惜朱若水,珍惜青璇,珍惜韓吟雪,珍惜他身邊的所有人。
韓楓輕輕頷首,微微沉吟一下,他接着說道:“除了吟雪之外,還有兩件事,我也不大放心,還得託付給你。”
“便是風清,雖然我相信他,也決定把天行門交給他,不過,一旦天行門出事,我希望你能能夠出面,這裡有一封信,如果風清背叛天行門,你可以將這封信公開。”韓楓邊說邊將一個密封的信封交給楚雲揚,“這只是以防萬一,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要打開信。”
“好!”楚雲揚倒也乾脆,沒怎麼考慮便答應下來,雖說他和天行門仇怨不少,但淵源卻也頗深,畢竟不論是朱若水還是韓吟雪,都出自於天行門。
“至於另一件事情,便是關於青璇和華天音。”韓楓繼續說道:“青璇和華天音都已經可以通過最後一道昇仙之門,即便是我,也沒有足夠的能力約束她們,更何況我即將離開,我相信,唯一可以約束她們的人,便是你。”
“韓前輩不必擔心,我瞭解她們,她們不會做出什麼對修仙界不利的事情。”楚雲揚趕緊說道。
“你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韓楓微微點頭,稍稍遲疑了一下,他接着說道:“雲揚,你回去吧,我想,凝月應該等你很久了。”
“那,我先告辭。”楚雲揚也不客套,畢竟,他現在也很想早點回去,見到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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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後院。
雖然滿屋都是絕色仙子,但氣氛卻並不熱烈,甚至可以說有點沉悶,沒有人說話,而這一切,只是因爲凝月的出現。
最喜歡說話的南宮玲玲,在凝月面前也變得比較老實起來,而青璇和凝月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很壞,但也算不上親密,加上兩人和楚雲揚的關係,導致她們現在見到,似乎都有點尷尬的味道。
而朱若水其實倒是有話想說,不過那是單獨和凝月說,還有這麼多人在一旁,她也不知如何開口。至於孫婷婷,平日就不是很喜歡說話,此刻見凝月也已經出關,她心裡不由得產生一絲絲危機感,心情也變得有點不好起來,更是不想開口。
而紅綾和丁敏敏,她們倆雖然和玲玲、瓏瓏已經很熟悉,但和凝月畢竟並不熟,此刻別人不說話,她們倆自然也不敢造次。
南宮瓏瓏一向比較文靜,此刻自然也是不說話,而這樣一來,便導致屋裡的氣氛,多少顯得有點詭異起來。
這種詭異的氣氛,足足持續了一刻鐘之久,才讓南宮玲玲打破。
“大師兄怎麼還沒回來啊?”南宮玲玲小聲嘟囔道。
“姐姐,你這麼急做什麼?”南宮瓏瓏小聲說道,同時還轉頭瞪了南宮玲玲一眼。
“我是替師傅擔心嘛!”南宮玲玲不服氣的說道,她看向凝月,開始胡亂猜測起來,“師傅,你剛剛看到大師兄沒有啊?他和那個尹風清出去,也不知道幹嘛去啦!”
“韓楓找他有點事情要談,他應該很快回來的。”凝月倒是不怎麼在意,隨口說道。
“啊?韓楓?”南宮玲玲誇張的嚷了出來,“師傅,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啊?”
“我擔心什麼?”凝月有點莫名其妙的樣子,“又不會出事。”
“師傅,韓楓剛剛有沒看到你啊?”南宮玲玲趕忙問道。
“當然看剄了,我還和他說了話呢,怎麼?”凝月費解的看着南宮玲玲,雖說這個是她徒弟,不過自從和楚雲揚在一起之後,她心裡便開始發生變化,玲瓏姐妹在她眼中,也已經不再是純粹的徒弟。
“糟啦,大師兄現在還沒回來,肯定出事啦!”南宮玲玲一臉驚慌的樣子,“師傅,韓楓和大師兄可是情敵啊,萬一韓楓要是殺了大師兄,那可怎麼辦?”
“姐姐,你胡說什麼啊?”南宮瓏瓏沒好氣的說道。
“玲玲,別亂說,韓師叔不是這種人。”朱若水也連忙說道。
“應該不會吧,韓兄當時和雲揚聊得還挺愉快的。”凝月也沒怎麼在意,不過她的語氣倒是有點猶豫起來。
“平時可能不會,可是剛剛師傅還當他的面見過大師兄,說不定還卿卿我我了一會,那讓韓楓看到,肯定會妒火攻心,然後說不定就把大師兄給……”南宮玲玲不服氣的說道。
“玲玲,你胡說什麼?什麼卿卿我我的!”凝月白皙的俏臉不自覺的浮起一絲紅暈,不高興的說道。
“師姑,你別詛咒師傅好不好?”孫婷婷也有點不高興。
“好吧,當我沒說過,反正喜歡大師兄的是你們,跟我沒關係。”南宮玲玲撇撇嘴,“要是大師兄真的出事,怕你們哭都來不及啦!”
“我出去看看!”青璇霍然立起,本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被南宮玲玲這麼一說,她心裡也不安起來,不怕一萬隻夠萬一,萬一楚雲揚真的出事,她就是後悔也來不及。
只是,青璇剛剛走到門口,便被一個人給擋住去路。
“青璇,你這麼急要去哪裡?”來人有點奇怪的問道。
“噗哧!”幾個女孩笑出聲來,笑得最歡的自然是南宮玲玲,她一邊笑還一邊用促狹的眼神看着青璇,似乎在笑她過分擔心楚雲揚,只因爲,這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楚雲揚。
楚雲揚有點莫名其妙的看着歡笑的女孩們。
而青璇則也不自覺的有點羞惱,她白了楚雲揚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哪也不去!”
“可是,你不是要出門的樣子嗎?”楚雲揚有點納悶。
“你很想我出門啊?”青璇輕哼一聲,轉頭看向紅綾,有點氣惱的說道:“紅綾,我們回無極門!”
“啊?”紅綾一愣,隨即支支吾吾的問道:“師傅,真要回去啊?”
“不回去幹嘛?”青璇沒好氣的說道:“有人現在巴不得我們都走,好讓他和心上人單獨相處呢!”
這一下,大夥便都明白,青璇敢情是在吃凝月的醋。
“青璇,別這樣,我沒這個意思。”楚雲揚低聲解釋道,他雖然知道青璇吃醋,卻沒想明白她怎麼突然就吃醋了,莫非是剛纔他不在的時候,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青璇姐姐,別這樣啦,大不了我們不笑你嘛!”南宮玲玲也在旁邊說道,只是她這話怎麼聽着有點火上澆油的感覺呢?
“師傅,不如我們先去那邊房間吧?”紅綾走到青璇身邊,小聲問道。
青璇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是走了出去,紅綾也趕緊跟着,看着她們師徒倆只是去了青璇原來住的房間,楚雲揚也不禁鬆了口氣。
“婷婷,我有點事要和你說說。”朱若水對孫婷婷說道,說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走,便拉着她出了房門。
“嘻嘻,師傅,大師兄,我們也出去啦!”南宮玲玲一手拉着南宮瓏瓏,另一手拉着丁敏敏,飛快跑了出去,剛剛跑出門口,她又猛然剎住腳步,轉頭朝楚雲揚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說道:“大師兄,你要好好陪師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