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雲霄聽完了鄧天風的這一席話,頓時就怒了,然而他的這一怒卻不及許佳雲之怒的十之一成,她此時早就已經暴跳起來了:“你這個粗鄙不堪的漢子,剛纔說的那話簡直就是在放P!你認爲本小姐會去嫁給一個成天不務實事,喜歡四處尋花問柳,沾花惹草的小流氓嗎?再說了,那個所謂的婚約只是當時兩家大人走得近的時候僅僅在嘴上,用幾近玩笑的形式隨意說出來的,根本就不存在婚約一說。你這個漢子,僅憑他一面之詞,就來埋汰本小姐,這算是你所謂的公正,公平,公心嗎?這也敢說是正義,正直,正確的嗎?哼哼!你簡直就不可理喻!真的要氣死本小姐。”
許佳雲這一席義正言辭,理直氣壯的話語頓時讓那鄧天風啞口無言,不知所措。竟然愣愣地站在那個地方無言以對。
就在那鄧天風被許佳雲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言行給駁得毫無反擊之力的時候,手中已經沒有多少底牌可出的盧麻子終於打出了他的最後一張王牌---虛僞的悲情牌。爲何要在悲情牌的前面加上虛僞2字呢?正是因爲這個盧麻子的悲情基本都是騙人的玩意兒,沒有一絲的誠意,所以纔會說他是虛僞的。
只見盧麻子聲淚俱下地說道:“唉!我的佳雲好妹妹呀!求求你就跟哥哥我回家去,好不好啊?我發誓今後一定會好好地待你,疼你,憐你,愛你,惜你!從今往後就對你一個人好,也只聽從你的話。哥哥這般做總應該可以了吧?”
要說這段話說得的確是好感人,讓人聽了甚至還會有一些莫名的動容。可惜這段話是從盧麻子的嘴裡說出來的,那味兒就實在不大對勁啊!非但讓人感覺到不靠譜,還顯得十分的不倫不類,似驢非馬的感覺。
對於盧麻子說的這番話,許佳雲內心完全是屏蔽掉的。假如這個下賤男人所說的話要是能夠靠得住,那她寧願相信老天爺是個女的,觀世音菩薩是大老爺們,老母豬也是可以爬上樹去的。
她實在是太清楚這個噁心的男人是怎樣的一個德性。可以這麼說,全世界都有可能發生改變,而他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他那種猥瑣的形象已經深入到骨髓中去了,就算將他的基因再重新進行排列組合,他仍然是那個可惡無比的盧麻子,而絕不會成爲一個令人景仰的翩翩君子。
於是,許佳雲帶着譏諷的笑意說道:“盧麻子,今日本小姐雖然聽到你說了幾句人話,可惜我卻深感不以爲然。不管你的話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我同樣都不爲所動。因爲這一輩子,下一輩子,哪怕是奈何橋上喝了九百九十九次孟婆湯之後,本小姐也不會對你有一絲一毫感覺的。我已經對你說過了,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這完全是在給他下最後的通牒了。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通牒,絕對不會有迴旋的餘地了。盧麻子畢竟還算是個人,他怎能聽不出許佳雲的決絕之意。再這樣糾纏下去的話只能是自取其辱。況且在她身邊那一羣凶神惡煞般的壯漢也非自己可以惹得起的。
有一首歌的歌詞其實蠻符合盧麻子此刻心境的,就是李宗盛的那首{愛的代價}!走吧,走吧!人總要學着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走吧,走吧!爲自己的心找一個家.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對於這首愛的代價,一百個人就會有一百種不同的心念,至於那盧麻子今後是怎樣去理解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有一點是非常肯定的,這個盧麻子絕對是一隻打也打不死的小強,他不會因爲今日的失敗而收手,他依然還是會重整旗鼓,捲土重來的。
既然連那正主都已經離開了,作爲前來幫忙的鄧天風覺得自己再留下來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說穿了,他對盧麻子的行爲舉止還是相當瞧不上眼的。鄧天風本來也算得上是一位比較正直和善良之人,若不是最近山寨中遭遇了糧食歉收,都快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了,不然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接盧麻子這一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自己受點委屈倒也不算個啥,可問題是,獨秀山寨的聲譽將會得到很大的損傷,這以後就很難再去服衆了啊!
鄧天風接下來的表現還是很大度的,雖然剛纔被許佳雲罵得夠嗆,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男人嘛!被一個小丫頭罵兩句又不會少兩塊肉的,做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要經得住風雨的洗禮才行。
他向羅雲霄和許佳雲抱拳說道:“不好意思了。鄧某這也是拿人錢財,忠人之事。說實在的,先前所做的也不是鄧某的本意,現在向你們說一聲,對不起了。既然事情已經了結,那鄧某也就告辭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相見,後會有期。鄧某告辭了!”說罷,便帶着他們山寨的一衆人馬離開了。
一樁算不上什麼事兒的事情就這樣輕易地化解了。接下來就該要找一處屬於自己的革命根據地,在那兒紮下根來,此乃眼下的重中之重,當務之急啊!
羅雲霄又開始向那東晉的小度娘發問了:“佳雲,在你們這個交州郡金陽縣的地盤上,有沒有什麼比較理想穩妥的所在,可以讓我們安頓下來,得以很好的發展和壯大。在你的心目中可有這樣的風水寶地啊?”
許佳雲略微思考了一會兒,便笑着說道:“要說那風水寶地,小女子到是想到了一處非常適合我等去落腳的地方,便是剛剛纔離去的那位姓鄧的大漢,他們現在所盤踞着的獨秀山寨了。那絕對是一處進可攻,退可守,攻守兼備的天然所在,若是能拿下獨秀山寨,我們就可以好好的開始發展和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