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霄讓吳乘風跟着那個名叫莫小虎的店小二去城南處把朱長貴接到酒樓去,而自己則和練氏姐妹以及李老三先一步回鴻運酒家。於是乎,一場鬥地主,NO,NO,NO!不是地主而是資本家啦!一場鬥資本家,鬥剝削階級的戲碼即將拉開帷幕。
當他們回到鴻運酒家,南宮一夢等人已經飯飽酒足,正坐在酒家的休息處嘎着三胡{又稱着軋訕胡,是滬語聊天,侃大山的意思}。
看到羅雲霄他們回來,便紛紛地站了起來。南宮一夢率先開口說道:“小羅,事情都辦妥了嗎?”至於爲何稱之爲小羅,這是有緣由的。爲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在外面,年紀大的就稱羅雲霄爲小羅;而只有練紅衣,練紫蝶姐妹二人稱其爲羅大哥。
羅雲霄點頭而道:“嗯!都辦好了。雲海,你去把這酒家的老闆給我喊過來,羅某有事要找他詢問。”
步雲海領命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嚴老闆便顫顫兢兢地跟在他身後一起走了過來。其實嚴老闆在羅雲霄他們一踏入酒家的大門開始,已經在不遠的暗處不時地張望着,他很想把李老三先叫到身邊,給他一些壓力,讓他不許亂說,但鑑於羅雲霄他們這夥人來者不善,也就不敢由此主張,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老天爺並不隨他的意願,他怕來什麼,什麼就會找上門來。他害怕有人來找他,果不其然,找他的人,立刻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本打算先逃避開來躲一下的,可是怎麼可能躲得了步雲海的超強掌控啊!被輕輕地掐住脖子,他已經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了,只好就乖乖地跟着步雲海來到了羅雲霄的面前。
羅雲霄冷眼打量了嚴老闆一下,用剛剛從冰箱中取出來的言詞冷聲而道:“嚴老闆,沒想到你的本事可真大啊!虧你能想到如此奇葩的點子,實在是令人拍案叫絕啊!”
嚴老闆始終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位爺說的話,小老兒一時間也不甚明瞭,還望你老能夠指點一二。”
看到他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死樣子,羅雲霄便氣不打一處來:“哼哼!好一個不甚明瞭,你可真是會裝啊!好,那我就來告訴你吧!你所僱傭的廚子,小二還有那些打雜的爲何要3年纔給他們結一次工錢呢?你不妨先把這個問題解釋一下吧。”
嚴
老闆的臉上已然微微在冒汗了,他舌頭有些打結般地說道:“小老兒3年一結工錢,實際上是在爲他們着想啊!到了3年後,一下子拿到這麼多的工錢,看着也會心花怒放,不是嗎?這是給他們製造驚喜感覺,是多好的創意啊!嘿嘿!嘿嘿!”
羅雲霄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另闢蹊徑地問道:“嚴老闆,我再問你,你這個鴻運酒家開了有多少個年頭了?可否告訴我們?”
一看到羅雲霄轉移了話題,嚴老闆以爲他不再追究此事了,那喜悅的神色立刻就溢於言表。他有些得意忘形地說道:“這位爺,小老兒的這家酒樓已經開了17年了,也算是本縣城中的一家老字號了。向來都是童叟無欺,規規矩矩的做生意。”
羅雲霄並不隨着他的話題而翩翩起舞,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走:“那你告訴我,這個酒家開了17年,曾經有幾個人做滿了3年的?又有多少人是在2年左右的時間就被你開掉的?”
突然間風雲變幻,話題一下子又轉回到了令他扎心得點上來了,他馬上就不淡定了:“這位爺,這些人真的都是犯了錯以後,小老兒不得已纔開了他們的,這絕對是千真萬確的啊!具體爲何都在2年上下,那就只能說是巧合了,你可千萬別相信他們在那兒胡說八道。”
羅雲霄冷哼一聲後說道:“哼!你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而別人都在胡說八道,真是夠可以的。你利用這些僱工人微言輕,讓他們替你白乾2年,在找茬兒將他們除名,使得你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獲取40兩銀子或許還要更多。我已經粗略地算了算,這17年裡,你用這種拙劣的手段開掉了500多人,榨取他們的剩餘價值總計高達20000兩以上,你到是賺了個盆滿鉢滿,財源滾滾,卻讓這些爲了養家餬口,而不得不受你剝削壓迫的窮人們變得更加家徒四壁,一窮二白。”
羅雲霄的話音剛落,他手下的一衆高層便開始憤憤地聲討起來了:“想不到這個老闆真是黑心啊!定然會遭天打雷劈,會遭報應的。”“看着人畜無害的模樣,卻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看來人不可貌相這一說真的一點也沒有錯的。”“這個老兒實在是太可惡了,老子宰了他的心都有啊。”“對對對,我看還是一刀宰了得了,留着他必定是個禍害。”
衆人7嘴8舌地越說越玄乎,把嚴老闆這個老兒頓時嚇得一佛冒煙,二佛出世,三佛昇天,已經抖得都不成人樣子了,估計就快要真的昇天,哦,這種人不可能昇天的,只能下到地獄,到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那裡報到去了。
羅雲霄看到已經差不多了,便厲聲說道:“你現在可以捲起鋪蓋滾旦了。有多遠就滾多遠,這間店鋪我代表政府沒收了,它將成爲全國第一家公私合營的鋪面,暫由李老三,朱長貴,莫小虎等人共同來經營,所得的利潤大家平攤,你們覺得怎麼樣啊?”
除了嚴老闆之外,所有人全都在歡呼雀躍,拍手稱好。不過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祖訓,嚴老闆還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酒家。他當然不會就這麼死心的,他現在馬上趕往滁州的府衙所在地廬江。在廬江的衙邸裡,他有個親戚在這裡擔任着府衙博士的這樣一個9品芝麻官。
在嚴老闆的思維當中,州官已然是很大的官員了。能在州府中混上個一官半職可見是相當的不易了。而這些出現在自家酒樓的人估計也是從州府中來的,雖然親戚不一定壓得住他們,但是讓他前來和這些人疏通一下總還是可以的,畢竟在一個府衙裡上班,低頭不見擡頭也還是要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