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劉琮源和手下十幾個副祭司,殿主,分殿主親眼目睹這令人心顫的場景,都看的是目瞪口呆,膽戰心驚,那肝兒都顫的比花枝亂顫還要更加的顫動,甚至已到幾無能把持的地步了。當看到自己苦心經營了20多年的傲神殿在頃刻之間就分崩瓦解,支離破碎,劉琮源覺得他的整個天都塌下來了,突然他拔出了身上的佩劍,在一衆手下觸不及防的當口,便抹了自己的脖子,直接就去向閻王爺報到了。
有3個一直追隨在他身旁的副祭司,東殿殿主看到自家老大就這樣含恨走了,當下也二話不說,接連地橫劍自刎,飛快的追隨着他們老大的魂魄一起去閻王那邊作伴了。剩餘的8,9個頭領看來對他們的老大還不夠忠心,全部都選擇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成爲大華國的俘虜。
至此,整個豫州郡的匪事徹底的被平定了。羅雲霄在離東晉都城最近的一個州郡基本上插入了自己的勢力,也等於是整個豫州郡已經在大華國的掌控當中了。
外部的各方勢力基本擺平,那我們再回過頭去說說那大梁城的情形。東晉國的晉武宗司馬鈺這時已經得到豫州郡10大幫會被剿滅或是被收編的消息,他感到又是心喜又是心顫。喜的是從此以後,自家的都城再也沒有那種如芒在背的憂患了,大梁城可以很安穩,很巴適地過上一段平靜的日子。
而讓他心顫的那自然是大華國實在太強悍了,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整個豫州郡的大小山頭全部都梳理了一遍。這種事情若是讓他們東晉來做的話,估計沒有三到五年的時間也是難以做到的,看來這個大華國是絕對不好惹的,現在只要他們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過分的話,就答應下來便是,能夠隨遇而安地偏安一方就已經是自己和東晉王朝相當不錯的歸宿了。
司馬鈺連忙讓禮部尚書楊大成前往官驛,通知鄒行運他們,就說東晉武宗皇帝要召見。雖然他此時已經有點末日黃花的味道,但是這個譜兒該擺還是要擺的,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九五至尊的皇帝啊!
若是在以往,聽說皇上召見自己,鄒行運定然會非常虔誠,畢恭畢敬前去覲見的。可是他在大華這個民主氛圍很濃郁的國度也待了有些年頭了,現在在他的思維模式裡,這皇權已經被磨滅得沒有剩下多少痕跡了,他完全沒有了主觀意識會去對這個所謂的皇帝進行三拜九叩,行稽首大禮。再則說了,他現在是大華國派來的特使,是代表自己****的,怎麼可能去向另一國的元首行此等大禮呢?這麼做是有辱國家尊嚴的事情。
所以當鄒行運在花千變等人的陪同下,跟隨那楊大成來到了皇宮之中,見到了晉武宗司馬鈺,便只是向其作了一個禮節性的揖,隨後很平淡的說道:“我乃是大華國總統特使鄒行運,在此見過東晉國武宗皇帝了。”這個表現相當的不卑不亢,且有理有節。一點都沒毛病。
但是在司馬鈺眼裡看來就有些不爽了。當初此人不過是個護衛大將軍,領精銳龍兵指揮使這個頭銜,和自己相差着10萬8千里的距離。現在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這般的趾高氣揚,着實讓人看得有些生氣。你也太不把自己這個東晉皇帝放到眼裡了吧!
可是,轉而又一想,不能爲了這麼一個又不能當飯吃的狗屁尊嚴而得罪了對方,那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人家都說了,他是大華國總統的特使,是代表他們國家總統而來的,反過來說,東晉和大華的國家制度也不一樣,他們好像已經沒有皇帝的這個概念了,今日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的。算了算了,且不去和他計較這些了,談完事情後儘快將這些瘟神送離大梁城,省得自己看着他們不僅生氣還相當的鬱悶。
司馬鈺在內心深處思量了一番之後,便笑着道:“呵呵,不知此次特使來我大梁城有何貴幹,就請特使告訴朕,只要朕能夠辦的到,那麼朕是絕無二話的。”開口閉口都有一個朕掛在嘴邊,似乎是在向對方顯示自己皇帝的身份。
鄒行運並不理會他的暗示,只回了他一個笑容,隨後說道:“武宗皇帝,事情是這樣的。這次我們大華國的羅總統前往吐谷渾和敕勒等國,數度與北域的南匈奴遭遇,也和他們打了幾場戰,最終當然是我們大華國取得了勝利。但是,那南匈奴雖然吃了敗戰,畢竟還沒有到傷筋動骨的程度,只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日,就又將恢復元氣,從而會再度南來的。另外,在南匈奴的北面,還有一個更加兇悍,更加強大的北匈奴;而在南北匈奴的西部區域,還有數個甚至比南北匈奴強悍數倍的國家也正在不斷地向東部擴張,不用去猜,他們遲早都會打上門來的。”說到這裡,他便看向了司馬鈺,其意就是你有何想法啊?
司馬鈺見鄒行運打量自己,便問道:“特使是想讓朕發表一些感想吧?其實,他們離我們東土十分的遙遠,根本就不足爲慮的。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鄒行運微微搖了搖頭,嘆聲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剛纔說了這麼許多,就是想告訴武宗皇帝,我們將來肯定會面臨到這些兇險的。爲了防止這些兇險的出現,我們大華國已經聯合了吐谷渾,龜茲,疏勒,于闐,鄯善,準備建造一條比那秦長城還要牢不可破的新型長城,其主要的功能就是要抵禦那些北方蠻橫的異族人南下侵犯我們。而要建造這樣一條牢不可破的長城,其中有個毒瘤必須將他割除掉,那便是前秦國了。”
“關於這個前秦國,想必武宗皇帝的心中一定有很大的感觸和體會吧?可以這麼說,你們東晉是直接深受其害的一個國家了。我們大華現在這麼做,主要是想要建立一個史上最強的防禦體系。而要造好它,就必須拔除前秦的這顆毒瘤。到時候也無須你們出兵,只要讓我們借道前往青州郡,你們就算是幫了一個大忙了。不知武宗皇帝意下如何啊?”
司馬鈺聽完鄒行運的長談闊論之後,把心裡的那絲不安全部都放到了肚子裡。感情他們是要去打前秦國啊!那實在是好極了。最好能夠打一個兩敗俱傷,那麼他的東晉國就有出頭之日了。
反正借道不借道對於他們東晉來說,就只不過是做一個表面上的文章。你借道他能夠隨意的進來,你不借道,他照樣也可以進出自如。人家這次來和你商量,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若要是再拒絕的話,搞不好人家先將你東晉滅掉,再去和前秦拼個你死我活,玉石俱焚,這樣一來等於是三國都毀滅了,對東晉壓根兒就沒有絲毫的好處。
大華國此番要去攻打前秦,還派出特使過來跟你打招呼,這足以證明,他們現在並沒有想要吞併東晉的意圖,這樣就讓人放心許多了,自己不妨拿出一個姿態,答應了他們就是。於是很灑脫的說道:“朕還以爲是何事呢?不就是借道去攻打前秦國嗎?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等於也是解救了我們東晉於水深火熱之中,焉有不答應的道理。”
鄒行運再向司馬鈺行了一禮:“那我就替羅總統向武宗皇帝陛下道謝了。在前來大梁城的時候,我們羅總統給你們準備了600萬石糧食和300萬兩銀子,就算是這次的過路費。這批銀糧已經在來的路上,估計這幾日就要到了。呵呵!還望武宗皇帝不要嫌棄啊!”
司馬鈺此刻正在爲6個州郡鬧饑荒而犯着愁,有好幾百萬的受災民衆都在等米下鍋哩!這600萬石糧食送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到時拿出300萬石前去賑災,而剩下的300萬石正好用來擴充兵馬。最近兵員短缺的厲害,這一下子解決個二三十萬的兵士就不成問題了。
於是,他很開心的說道:“你們羅大總統出手如此大方,朕歡喜還來不及哩,哪裡還敢嫌棄,鄒特使莫要說笑了。呵呵!這樣吧!你們的大軍可以隨時出入我東晉境內,如果能夠像豫州郡那樣,順道將路過州郡的匪事也一併都解決掉,那就再好也不過了。呵呵!朕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特使就當是朕開的玩笑話好了。呵呵!”
他的那一點小心思很快就被鄒行運給捕捉到了,從表面上看,他的確是隨口一說,實際上就是在向大華國豁翎子{上海的俚語,就是提示,暗示的意思}哩!就看你接不接這個翎子了。他想的到是挺周全的,自己沒有能力去剿滅各州郡的大小門派,就讓大華國來替他除掉匪患,這樣他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卻能夠一勞永逸,呵呵!真的好會算計啊!可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不出點血,就想得到好處,哪有這麼美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