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借宿山洞

白羽和雲若特意找了一個連環山洞,就像一間巨大的臥室那樣,裡面是主臥,外面是次臥。他們走進去,點燃了火把,打探了一番。感覺裡面的環境還真不錯。

白羽微笑着說:“雲若,你看,這個山洞是我們找到的山洞中最好的了。裡面有山花、水草,還有一灣山泉水呢。今晚上我們就歇息這裡,好不好?”

雲若開心的說着:“好啊。我和花無憂睡裡面,你和我大哥睡外面。這樣就你們可以保護我們了。”

白羽眉頭微蹙,淡淡的說着:“可是你大哥,已經有了你大嫂了。估計他更樂意和你大嫂住一起。”

雲若瞪着眼睛表示不能理解,詢問着:“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只有睡外面的份了?”

白羽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着:“這沒什麼的。我們在定情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啊。遇到危險,我還可以隨時保護你呢。”

雲若和白羽坐在篝火旁,雲若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她託着下巴抱怨着:“大哥怎麼還沒回來?我都餓死了。我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豬呢。我想吃豬蹄、雞腿、鴨脖。還想吃水果、蔬菜。我都快餓死了。”雲若捂着肚子,在山洞裡直打滾。

白羽溫柔的斥責着:“雲若,你不要這個樣子,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忍一忍就好了。”

雲若怒懟着白羽:“在這個世上,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捱餓。我不管,我就是要吃東西。況且,我才十八歲,正在長身體呢。只有吃的多,才能長高啊。”

白羽吐槽着:“別的女孩子像你這麼大,孩子都有了。你還說你在長身體。照你這麼說,我還沒十八歲,應該吃的更多才是。”

雲若翻了個白眼,驚呼着:“什麼,你還沒十八歲?那你豈不是比我的年齡還小?”

白羽溫柔的解釋着:“可是我的心智比你成熟多了。看上去,你更像個小孩子。況且,再過幾天,我就十八歲了。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雲若調皮的嘟着嘴說道:“我是臘月二十生日,你呢?”

白羽微笑着說道:“我是六月初六。”

雲若驚訝的看着白羽:“這麼說,你比我小半年?”雲若掐着手指頭一算:“這麼說,還有五天你就要生日了?你想要什麼禮物呢?”雲若在心裡盤算着,如何給白羽過生日。

白羽微微一笑,溫柔又有幾分調皮的說着:“你把你自己送給我,就是最好的禮物。你還欠我一個洞房呢。你乾脆給我一個準時間。我就天天盼星星、數月亮。等待着你和我圓房的那天。”

雲若紅着臉的看着白羽,驕縱的說道:“圓不圓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開心就好了。”

白羽調皮的看着雲若,調侃的說着:“既然你那麼想和我在一起,我們圓了房,你晚上也能夠和我在一起了。豈不是我們相處的時間更多。”

“呦,還沒十八歲呢,就這麼着急圓房的事情了?白羽,看外表你很是禁慾系呢!我一直認爲娶妻生子,只有我們這些俗人,纔會想過這樣的日子呢。沒想到神仙公子之稱的白羽,也向往這樣的事情啊!”花無憂邪肆的聲音飄過來。

雲若立刻低下頭,紅着臉,不再說話。

白羽面容羞澀,瞬間轉化成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剛纔的調皮、頑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成親的事還是以後在考慮吧。重要的是填飽肚子要緊。雲若都餓壞了。”雲夕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山洞中,他淡淡的說着。

“我們採了很多好吃的東西,有山雞,還有紅薯。保證你們的肚子填的飽飽的,讓你們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花無憂邪肆的說着。

雲若歡呼着,立刻着手做飯。白羽從旁協助着。

火堆裡燒着紅薯,火堆上面烤着山雞。沒一會,香噴噴的晚餐,就準備好了。

四個人坐在火堆前,開始吃晚餐。

雲夕突然詢問着白羽:“白羽,你可知道你母親的真實身份嗎?”

白羽驚訝的看着雲夕,耐心的等待着雲夕,把話說完。

雲夕看白羽一臉震驚的樣子,接着說:“你的母親,是個水族人。”

雲若聽到這裡,饒有興趣的湊過來,摻和着:“水族人,原來真的存在啊。”雲若頑皮的看向白羽,興奮地說着:“白羽,我早就說過了。你要麼和水族人有關係,要麼就和鮫人族有關係。”

白羽驚詫的看向雲夕,嚴肅的詢問着:“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水族人,不只是個傳說嗎?”

花無憂認真的說着:“是你父親說的。你父親說,沒有把你的身世告訴你,是怕增加你的負擔。二是怕你遭遇危險。”

白羽再次詢問着:“這是爲何?”

雲夕耐心的解釋着:“因爲水族人的血液和骨骼異於普通人。他們的身體靈敏異常,體重極輕。所以,很多一心想稱霸江湖的不良人,認爲水族人是天生練武的奇才。所以,很多江湖人,他們常年遊走於各個海域之間,想要獵捕水族人,想要用他們的精血,練就神功。”

雲若憤憤不平的指責着:“這些人太壞了。水族人也好,鮫人族也好,他們都有生存的權利。憑什麼因爲這些人的一時貪念,就要掠奪他人的性命。”

白羽蹙眉,震驚的詢問:“我爹還說了什麼?”

花無憂咬着脣,表情憂鬱,慢慢的說着:“因爲你的母親是水族人,而你的父親是普通人類。雖然你出生的時候,骨骼奇軟,身體異於常人。可是以水族人的體質,你的骨骼算是太堅硬了。所以,你母親生你的時候,落下了病根。最終,在你三歲的時候,永遠的離開了你們。”

白羽的眉頭垂低下來,他轉過身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不讓別人看到他眼角的淚水。

雲若的表情隨即憂鬱起來,走過去,從背後輕輕的抱住了白羽,親切的呼喚着:“白羽。”

白羽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我父親和我的母親,是怎麼認識的?”

雲夕淡淡的說道:“二十五年前,烏崖嶺一戰後。你父親內心失落抑鬱。他沒有立即迴歸白鶴山莊,而是選擇避世隱居。他常年遊走于山水之間,近乎五年時間。直到有一日,他路過一片海灣。他驚詫的發現有人漂浮在海面上。你父親以爲是有人輕生。他立刻前去營救。他剛靠近那人時,那人迅速的轉過身,驚慌的看着你的父親,以極快的速度沉下了水底。那驚鴻一瞥,導致你父親徹底走出陰霾,重新振作起來。他決定留在那片海域,於是他找了一間茅屋住了下來。他一住就是一年。每天,他都會對着海面吹簫。一年的接觸,水族人逐漸放下了戒備,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他們不再懼怕這個外族人,有時候還會浮到水面,傾聽他的奏樂。你父親終於再次見到了你母親。幾個月後,一批武林人士,發現了這片神秘的海域。水族人要舉家搬遷了。你的母親早已和你的父親暗生情愫,不願離開。所以,你的父親就帶着你的母親回到了白鶴山莊。並對外聲稱白夫人身患頑疾,不宜見客。你父親把你母親藏在白鶴山莊,一藏就是四年。並且在白鶴山莊建造了羽歆湖。羽歆,就是你母親的名字。所以,你父親爲你取名叫做白羽。這些足以證明你父親對你母親的用情之深。”

白羽心情複雜的聽完這個故事,始終微低着頭,沉默着。

雲若卻由衷的感嘆着:“這也太浪漫了吧。我也好想談一場如此夢幻悽美的戀愛啊。就算是讓我死,我此生也值了。”

白羽驚詫的看着雲若,沒有說話。

花無憂調侃着:“雲若,你不用羨慕了。你和白羽的這場戀愛,也會是個悽美的結局。”

白羽和雲若驚詫着,同時看向花無憂。

花無憂淡定的說道:“雲若,你可知道,水族人和鮫人族一樣,擁有一千年的壽命,而且他們會長生不老。白羽作爲擁有水族人一半的血統,也就是說,他至少會擁有四百歲的壽命。而且,他還會長生不老。而你,不僅不會擁有如此之長的壽命,甚至幾十年後,你還會人老色衰。到時候,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你,面對着如此完美的白羽,你的心情會是如何呢?”

雲若再也興奮不起來了,她驚慌的後退了一步。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墜落下來。她驚慌的說着:“我不要變老。我寧可英年早逝,在白羽的心裡留下最完美的印象,我也不願意年老色衰時面對着容顏依舊的白羽。這比殺了我更讓我痛苦”雲若哭了,很無助,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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