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雲若的臉上,雲若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用手遮住了眼睛。突然,鼻子一動,她聞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雲若的舌頭舔了舔嘴脣,“烤野鴨的味道,好香啊!”雲若一邊說着,一邊坐起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白羽正拿着一隻烤鴨,站在自己的身旁。
“烤鴨。”雲若連忙去接,白羽輕輕的把烤鴨移開,溫柔的提醒着,“先去洗漱乾淨再吃。”
“不要啊。奇怪,我怎麼睡在這裡?不是應該在那邊嗎?”雲若突然想到自己昨天答應白羽和他圓房的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着了。
雲若發現白羽正怒視着自己,奶兇奶兇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昨晚你睡着了,將你抱回了山洞。今天早上,烤鴨都熟了,你竟然還沒睡醒,只好又將你抱出來。”
雲若羞愧的呵呵笑着:“白羽,你起得真早啊!”
白羽憤憤的嘟囔着:“我昨晚就沒睡。”
雲若剛想問爲什麼,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連忙說着:“哦,昨晚,你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白羽咬着脣,羞憤的說着:“你說什麼呢?我若對熟睡的人做什麼,和非禮有什麼兩樣?今天晚上,你需要補償我。”
雲若淡淡的“哦。”了一聲,突然想到雲夕和花無憂,輕聲問着:“我大哥和無憂呢?”
“他們應該還在睡。”白羽奶兇的說着。
“他們比我還懶啊。我去叫醒他們。”雲若跳着說着。
“你回來,你若敢離開半步,我就把烤鴨吃光。”白羽羞憤的威脅着。
雲若立刻退了回來,反問着:“你不是讓我去洗臉嗎?沒關係,這還有一隻。”雲若開心的走過去,準備去拿。
手疾眼快的白羽連忙把另一隻烤鴨也搶先拿在手裡,斥責着:“這只是你哥和你嫂子的。”白羽表情複雜的補充着:“”他們昨晚辛苦了,需要補充能量。”
吃完早餐,幾人開始上路。他們一致商量,去荒村宅院見一下無名前輩。雲夕更是眼神複雜。
雲若和白羽走進宅院,發現無名正在院子裡下棋。他們衝到前面,走到無名的跟前。
雲若甜甜的笑着:“前輩,你看,我們帶誰來見你了?”
無名轉過頭,看向來人。眼神難掩內心的驚詫和糾結。
雲夕強作鎮靜的走到無名的跟前,眼神同樣複雜、糾結。
許久,雲夕淡定的說着:“晚輩雲夕,見過無名前輩。”
無名幾乎是顫抖着起身的。
花無憂連忙說着:“前輩,晚輩花無憂。我和雲夕這次不邀自來,有兩種目的。一是,歸還無塵劍。二是,致歉。”
無名終於回過神,顫抖着接過無塵劍。他看了一眼無塵劍,深色凝重,詢問着:“無塵劍怎麼會在你們手裡?我的徒兒呢?”
花無憂隨即跪在無名的面前,把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無名。並斷然保證着:“晚輩一定會讓無仇平安的回到您的身邊。晚輩爲以前的所作所爲道歉。希望得到無名前輩的原諒。”
無名看了一眼花無憂,又看了一眼雲夕,嘆了一口氣。這恐怕又是一樁孽緣。他們未來的路,定會重複自己當年和白婧嫣的道路,前路忐忑啊。
無名無奈着、嘆息着。輕輕地扶起花無憂。
不料,花無憂並未起身。她看了一眼雲夕,斷然說着:“請無名前輩以親人的身份,接受花無憂的叩拜。”
所有人都震驚了,其中包括已知真相的雲夕和無名。
雲若摻和着:“花無憂,你什麼意思?你難道要認無名前輩爲義父嗎?”
白羽驚詫的看着花無憂的舉動,驚訝又沉默着。
花無憂淡淡的解釋着:“不是,義父。是父親。如今我和雲夕已然成親。雲夕的父親,自然也是我的父親。”
所有人再次震驚。白羽和雲若詫異的看着無名和雲夕。
雲夕冷冷的斥責着花無憂,“誰讓你擅作主張的。我並未決定好,要不要認他。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寄養在雲影山莊。雲影山莊就是我的家。而我的生父,明明知道我一直就在雲影山莊。二十多年來並未探望過我一次。這是何等的冷血?或許我們的親緣,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斷了。”
雲若徹底糊塗了,她一臉懵的詢問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無名前輩怎麼會是我大哥的父親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大哥的母親是?難道無名前輩和……”
雲夕打斷了雲若接下來的話,冷冷的斥責着:“雲若,別添亂。其實,我們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相反,我和白羽是有親緣的。”
白羽聽到雲夕說他和自己有親緣關係,詫異的看向雲夕。
花無憂反問着白羽:“你可知道,你有一個姑姑,叫做白婧嫣?她擁有着名動武林的美貌。她的美貌可以讓每個男人爲之深陷,願意陪伴在她的左右誓死追隨着。”
白羽詫異的看着花無憂,他用眼神詢問着無名。
無名長嘆了一口氣,悲傷的說着:“你的姑姑叫做白婧嫣,是我一生唯一愛的女人。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日子。她離開後我對人生徹底絕望。二十多年了,我這是第一次離開南山。能見到你們,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不奢望別的。你們都己經長大了,規劃好了自己的人生。我找到無仇,會帶他繼續回南山隱居。”
雲夕悲傷的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不知道如何面對此人。他靜靜的凝視着無名離去的背影,眼神憂鬱又傷感。
雲若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疑惑的詢問着:“白羽,無名前輩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大哥是無名前輩和你姑姑的孩子?你們是表兄弟?我和大哥沒有任何關係?”
白羽複雜的瞪了雲若一眼,沒有回答雲若的問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花無憂挽着雲夕的胳膊,淡淡的說着:“雲夕,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這裡太壓抑了。”
雲若氣憤的嘟着嘴,憤然說着:“沒人理我,我還不稀罕理你們呢?”
花無憂挽着雲夕的胳膊,淡淡的詢問着:“雲夕,你明明很想認他,爲何要逞強?你明明不再怪他,你爲何要故意爲難他?”
雲夕眯着眼睛,淡定的說着:“無憂,你確實很瞭解我。只不過我需要時間,去接受一個很親切卻很陌生的人而已。”
花無憂微笑着。“我明白了,我們家雲夕,也是需要面子的嗎?怎麼能剛見一次面,就可以輕易的認人爲父呢?”
雲夕怒視着花無憂,花無憂邪肆的說着:“就算你不想認無名前輩。我還是很想認這個公公的。有一個武林神話做公公,是何等風光的事情呢。”
雲夕憤怒的凝視着花無憂,一氣之下,竟然笑了。
花無憂扯住雲夕的胳膊,邪魅的說着:“跟我走。”
雲夕詫異的詢問着:“去哪裡?”
花無憂嬌笑着:“當然是上街去買菜了,我要準備一場家宴。祝賀我相公終於見到了父親。而且,你也不能一輩子不給我名分吧。喜事和家事一起辦了,如何?”
雲夕微笑着說道:“你這個妖女,做事滴水不漏,總能進入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