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仙途 250丶卸磨殺驢
月雲妤看着黎琴兒,這菇涼,已經將她剛剛看她醒來的第一好印象給破壞了。
看起來柔柔弱弱,溫柔如水,原來,也是個不靠譜的。
黎家,好像就黎弘治正常點兒了。
不對,黎弘治也不是正常的吧,當日在船上見過一面,就再也沒見過的女人,月雲妤始終記得。
而且,當初,她在船上看見兩人之時,黎弘治居然能當她不存在一般,一臉無常的穿戴衣物。
站起身,月雲妤後退幾步離開牀榻,笑道:“黎小姐,我並不是什麼丫頭,若是你需要,我去替你叫來。”
“你不是..........”黎琴兒愣住,看着月雲妤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月雲妤看了看四周,本以爲,黎弘治一家,怎麼着也會有人在這裡等着,誰知,此時房間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看了好一會兒,月雲妤纔在院子裡的花叢之中看到前幾日攔過她的丫頭。
那丫頭此時也注意到了月雲妤,快步跑了過來,問道:“姑娘你出來了,公子說,這幾日他有事要處理,讓你出來了便去書房尋他。”
“書房?我知道了。”月雲妤點點頭:“我出去了自己找人帶我去,對了,你家小姐醒了,你進去服侍她把。”
“醒,醒了?”丫頭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
月雲妤覺得這黎宅真是越發奇怪,這丫頭,聽聞黎琴兒醒來,只是驚訝,卻沒有一絲喜色,看樣子,倒是驚比較多。
不過,這與她無關,收回視線,月雲妤轉身向着院外走去。
出了院門。月雲妤左右看了看,卻一個僕人都沒有看到。
猶豫了片刻,月雲妤散開神識,開始搜索起了黎弘治。
很快。月雲妤就確定了書房的位置。
黎琴兒醒了,她的事情也算是做完了,去給黎弘治道個別,她就該打算去找船回大陸的事了。
進了前院,月雲妤遠遠的便看見黎老夫人推門進了黎弘治的書房。
整個書房附近。便是連黎老夫人的貼身丫頭都沒有看到,看來,是將人都遣了出去。
臨近書房,黎老夫人的聲音傳進月雲妤耳中。
腳步頓了頓,月雲妤突然皺了皺眉頭。
不是她有意聽黎弘治與黎老夫人的對話,而是兩人說的,實在有些大聲,明顯是在爭吵。
“你把那小賤人救醒做什麼?救醒了,好給老婆子我添堵嗎?”
“娘,你怎麼就老是不希望她醒來呢?以前我還不知道。你這麼阻止別人來給琴兒看病,若是被別人知道,你不怕別人數落你這個繼母虐待嫡系子女嗎?”
繼母?原來,黎老夫人是黎琴兒的繼母。
黎老夫人的聲音頓了頓,接着便是大喝了起來:“有什麼,這麼多年,不是沒人知道嗎,連你都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
“娘,我與琴兒之間。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是我欠她的,只要她這次醒來,我就將她送去別院。這樣你不就看不見她了,反正現在家裡所有事,都是兒子做主。”
“哼,你是我兒子,別以爲爲孃的不知道你的心思,那丫頭與你可是親兄妹。當年讓她嫁人沒嫁成,現在,你主事要將她留下,娘只說一點,你們之間的骨肉,是絕對不可以留下的。”
月雲妤震驚,黎弘治和黎琴兒,這是亂倫?
而且,黎老夫人說到骨肉的事,難道,當你她出嫁之時,就已經懷着黎弘治的孩子了?
那時候,黎琴兒才十三歲啊,會不會太嚇人了點兒?
就在月雲妤震驚之際,那緊閉着的書房門忽然打開來,黎老夫人從書房內走出,立即看見了站在書房門不遠處的月雲妤。
“你!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來的?!!!”
黎老夫人的驚叫聲有些大,引得書房內的黎弘治也走了出來。
看清是月雲妤,黎弘治愣了愣:“月姑娘。”
月雲妤一臉常色的點點頭:“黎公子!”
看着兩人客套,黎老夫人哪裡坐得住:“姓月的,你說說,你到底聽到了多少!”
月雲妤歪頭,看着黎老夫人,臉上笑意吟吟:“我是看着黎老夫人進門的,你們說了多久,我自然就聽了多久!”
黎老夫人大怒,腳步一擡,作勢要向着月雲妤衝過去。
黎弘治眼眸暗了暗,擡手攔住黎老夫人:“娘,別這樣。”
黎老夫人頓了頓,終是收回了腳。
黎弘治看着月雲妤,歉意的笑了笑:“月姑娘別介意,我母親有些急躁了,不知月姑娘來此,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月雲妤看向黎弘治:“來道別的,你讓我救之人,已經醒了過來,我不過來通知你一聲。”
說罷,月雲妤衝着黎老夫人彎了彎眉眼,點頭道:“告辭。”
爲什麼她會這麼做呢,很顯然,離開之前,她還是想氣一氣這老太太的!
還未走幾步,身後的黎弘治突然快步追了上來:“月姑娘請留步。”
“什麼事?”月雲妤腳步一頓,正欲扭回頭,卻聽空中突然想起一陣破風聲。
腦中還沒反應過來,月雲妤身子便快速向後退去,同時周身靈氣浮起,不過片刻,她人便遠離了黎弘治。
穩住身子,月雲妤這纔看到,那追向自己的黎弘治手中,此時正握着一柄短刀。
看着那短刀,月雲妤輕哼一聲:“黎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黎弘治一擊未成,他快速的將短刀收回,看着月雲妤笑道:“早先,總是覺得你可能是仙人或者妖物,不過,前幾日突然想起早年一個生意夥伴說的一件事,我突然又覺得,仙人之聞,從來都是隻聽過傳聞,卻從來沒人見過,黎某自問,並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遇到傳說中的仙人。”
“哦?”月雲妤挑眉:“那爲什麼,早先沒有揭穿我?”
黎弘治大笑:“第一,你自己並未提過仙人之事,第二,我沒見過那個仙人需要住客棧,不過,早先,這些我都是沒想到的,第三,在我想到之後,我不過想看看,你倒是不是真的能治好琴兒而已。”
月雲妤瞭然:“原來,你是在等着這個事,這個叫什麼呢?卸磨殺驢?”
不對,月雲妤怎麼會承認,自己是那隻待殺的笨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