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丶氣死你不償命!
劉芳芳一路向着第九峰行去,待進到大殿,卻見殿內月勝等人根本不在。
滿腹焦急之下,劉芳芳正欲離開,卻遇到了正從後院出來的俸素與賀詩甜兩人。
見劉芳芳一臉急色,俸素便將其叫住問了緣由,得知是月雲妤出了事,俸素立即使用了傳音符通知月勝與月書堯。
不久前月勝與月書堯一同去了宗主之處,俸素也只能用傳音符通知他們。
使用了傳音符,俸素便與劉芳芳一起向着天南臺趕去,賀詩甜不願一人獨留殿內,便也死皮賴臉的跟了去。
看着月雲妤一臉平靜的連,劉長老便覺得心裡嘮得慌,走進月雲妤,劉長老緩緩伸出手至月雲妤頭頂,眯了眯眼,掌心猛地壓下...........
“慢着!”就在此時,張寶巖忽然從人羣之中跳了出來,指着劉長老道:“劉長老,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爲何要廢去這位師姐的修爲?”
劉長老下按的手頓住,擡頭看了看張寶巖,一臉不耐道:“她傷我一峰弟子,自然是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籠罩在劉長老的威壓之下,月雲妤一動也不能動,她想要讓張寶巖走,卻是連張口也做不到。
瞥了眼那欲說話的月雲妤,張寶巖故作一臉疑惑道:“可是這位師姐也受了重傷啊!”
在此地的所有弟子都能聽明白張寶巖的話,他們都知道是那肖涵陽先動的手。
天南臺是內宗未拜師的普通弟子切磋的地方,以肖涵陽的身份,是不能上這天南臺的。
可如今卻是,肖涵陽不僅上了天南臺,還欲動手殺人,被這名女修攔下之後,又出來這麼一個劉長老揚言要爲肖涵陽,廢其修爲。
衆弟子雖知誰對誰錯,但此時卻是每一人敢開口得罪這一峰的劉長老。
見周圍並沒有人接話。張寶巖不由有些心寒,心中輕嘆一聲,繼續道:“弟子看到,是那位肖師兄先動的手。這位師姐爲阻止肖師兄在天南臺傷人性命,這才受了重傷,劉長老,這位師姐何錯之有?”
“休要胡言!”劉長老又怎會猜不到現場的情況,他爲人處事多年,最會察言觀色。見機行事!
肖涵陽雖有錯,他大可以將其帶回一峰再做處罰,可肖涵陽上天南臺與普通內宗弟子動手一事,卻是萬萬不能落人口舌,只要將着打傷肖涵陽的女修弄個半死不活,讓她無法開口,想這在場的其他弟子,也沒有誰但敢到處亂說此事。
“你可知,你如此說話,老夫可以將你送進刑法殿好好教訓一番?”
劉長老的話語。很顯然的帶上了些威脅的語氣,他說話之時,眼神還有意無意的掃過在場的其他弟子。
稍膽小些的弟子見劉長老這般,立即便向後退了幾步,面上掛上了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見劉長老很明顯早已猜到事情的大概,卻依舊如此作爲,張寶岩心中不由泛起了陣陣噁心,面色卻是不漏聲色繼續道:“劉長老不讓說便不說,只是............”
張寶巖環視周圍一圈,忽地露出一臉討好的表情道:“只是。萬一那天,哪位師兄弟或師姐妹做夢之時,不小心說了出來怎麼辦?看劉長老的樣子,好像不想讓別人知道呢?”張寶巖話落。還做出了一副好似很糾結的表情。
正着急的月雲妤聽聞此話,一時間只覺好氣又好笑,若不是此時周圍威壓太強,只怕月雲妤已經笑出了聲。
“你!”劉長老氣得一臉通紅,他是不想讓人知道此事,可威脅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見劉長老臉色漲紅,張寶巖立即一臉慌張道:“難道弟子說錯了嗎?可是劉長老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啊!”
劉長老險些氣得吐出血來,這弟子看起來雖是在奉承自己,可這些話語,明明都是在戳他的軟肋。
“夠了!”劉長老怒吼一聲,那看着張寶巖的眼神,就好似想要在他身上拔下一層皮來一般:“你給老父閉嘴,修要多言!”
劉長老話落,便再次擡起手向着月雲妤頭頂扣去。
見張寶巖的拖延辦法沒用了,泮善林立即着急了起來,扭頭看向連成安問道:“怎麼辦?怎麼辦?”
衆人中,万俟伯丞受傷,劉芳芳去了第九峰,餘下的三人,最冷靜的就只有連成安了,泮善林只覺腦中現在是一團漿糊,除了問怎麼辦,什麼也不會想了。
連成安搖搖頭,表示他也沒辦法了。
泮善林見此,愣愣道:“那,雲妤師姐怎麼辦..........”
泮善林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連成安卻突然向着月雲妤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泮善林一愣,待回過神來便見連成安手中正扶着一身帶血的月雲妤,站在那天南臺之上,與劉長老對峙着。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今日與一峰作對的還真是不少,你們可想過後果!”
劉長老鼻孔朝天,一臉不屑之色看向連成安。
連成安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擡頭撇了撇頭頂的太陽,一臉正色道:“我倒是哪裡來的高腳孔雀,原來是天氣太好了,出來曬太陽的,怪不得,那一身的花羽都開始抖起來了!”
什麼意思?劉長老一愣,這男弟子是腦中不對嗎?怎麼說到高腳孔雀身上去了?
臺下圍觀的弟子先也有些不明白,直到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連成安說的是什麼意思。
月雲妤也是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以這樣的表情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也就只有連成安這樣的人了。
劉長老不傻,聽聞臺下的笑聲,立即便明白了,連成安是在罵他是隻高腳孔雀,仗着太陽高,天氣好,便出來裝腔作勢,這意思,分明是連第一峰峰主都給罵了進去。
“你!”劉長老自入一峰以來,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他手指指着連成安,卻是除了氣得發抖,便什麼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