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丶屋頂上的人影
月雲妤:“...........”
乾玉說的自然是那日將她從那男修手中救回的那日早晨。
乾玉這人,除了冷一點,麪皮還真是好看的緊。
捂着跳的有些快的胸口,月雲妤心中暗暗道:自己任由這廝胡來,任由他跟自己滾牀單,肯定就是覺得他長得帥而已,肯定就是這樣,嗯,沒錯.........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月雲妤從乾玉懷中坐起身,順便使勁拍了拍乾玉的胸口。
乾玉睜眼:“怎麼了?”
黑暗中,月雲妤笑的神采飛揚:“我們去把那噬靈仙草採回來,可好?”
“採回來?”乾玉坐起身:“花才用採的!不去!”
不把那噬靈仙草收拾了,万俟伯丞幾人怎麼辦?
轉了轉眼珠,月雲妤努嘴:“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月雲妤說着,便下了牀榻,走至窗前。
“妤兒。”
黑暗中,乾玉的聲音帶着些蠱惑。
“那噬靈仙草可不好拿!”
“什麼意思?”
乾玉沒有回話。
房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停乾玉的聲音傳來。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月雲妤一愣,扭回頭,只見乾玉已經穿戴整齊站在自己身後了。
“你不是說不去嗎?”
“你要去,我陪你去看看。”
黑暗中,月雲妤看不清乾玉的表情,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停的咚咚咚..........
兩人從窗口翻出,到了那放着噬靈仙草的屋頂。
四下看了看,月雲妤還覺得有些不放心。
有張開神識掃向了四周。
這一掃,還真是看到了一道人影。
月雲妤厲喝:“誰在哪裡?”
乾玉似乎也發現了異樣,第一反應便是一手拉住月雲妤就向自己身後扯。
兩人靜靜的看着那黑影,卻見那黑影並未移動一分一毫。
怎麼回事?月雲妤一臉疑惑的看向乾玉。卻見乾玉也是一臉疑惑之色。
“我去看看。”月雲妤說着,擡步便向着那黑影走去。
乾玉一愣之後,立即跟在了月雲妤身後。
漸漸靠近那黑影,月雲妤明顯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鐵鏽味。
那黑影靜靜的靠在房頂一角。身子整個蜷縮在了一起,有些凌亂的長髮垂在額前,將他的臉遮了個徹底。
看着那黑影,月雲妤只覺有些眼熟,還未細想。腦中便立即蹦出了一道人影。
“連師弟?是你嗎?”月雲妤停下腳步。
沒錯,那黑影真是像極了連成安,聯想到今日連成安所穿的衣物,月雲妤心中越發肯定。
“連師弟..........”
無論月雲妤如何說話,那酷似連成安的黑影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月雲妤與乾玉無奈之時,一陣輕風拂過,將那黑影垂落的長髮吹起。
黑髮之下那張臉,正是連成安。
“連師弟!”
月雲妤快步上前,將人扶起。
此時的連成安,與白日所見真是天差地別。
他身上的長袍四處破着大洞。嘴角也掛着已經乾涸的血液,雙眸緊閉。
伸手探了探連成安的脈搏,發現還有氣,月雲妤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將昏迷狀態的連成安搬回客棧,月雲妤立即去喚醒了劉芳芳,万俟伯丞等人。
劉芳芳與張寶巖,万俟伯丞三人倒是來的快,可泮善林月雲妤卻是叫了好幾遍都沒聽見房間裡有迴應。
最後,還是万俟伯丞將門撞開,幾人才進了泮善林的房間。
房間內。泮善林正靜靜的躺在牀榻之上。
月雲妤上前看了看,發現他只是睡熟了以外,並沒有什麼事。
劉芳芳走上前,打量了一番泮善林。疑惑道:“他怎麼會睡的這麼沉?雖然今天早上見他便有些有氣無力,但也不至於這樣吧?要知道,以我們的修爲,根本就不用睡覺的,直接閉目打坐,不是比睡覺來的有精神嗎?”
一旁的万俟伯丞一臉凝重之色:“連師弟重傷。泮師弟如今這樣,事有蹊蹺!”
月雲妤點點頭,万俟伯丞所說她也想到了。
“還是先回我的房間吧。”乾玉查看了連成安身上的傷勢,據他表示,傷的好似還不是一般的重。
三人說着,便向着房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万俟伯丞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着熟睡的泮善林,猶豫了一下道:“泮師弟的房間離衆人的房間時最遠的,我們就這樣走了,只怕...........”
月雲妤聞言,頓時停住了腳步。
万俟伯丞說的沒錯,這對付他們的人躲在暗處,熟睡的泮善林並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若是將他一人獨自留在這裡,難免那暗處的人不會先從他下手。
想了想,月雲妤對劉芳芳道:“我與万俟師弟先過去,你稍後將泮師弟扶到我房間來吧,先商量一下,在做打算。”
劉芳芳點頭:“好。”
房間內,張寶巖正手忙腳亂的替連成安擦臉,連成安身上破爛的長袍已經被換上了一身新的。
察覺到月雲妤與万俟伯丞走進來,張寶巖立即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擡頭看向兩人:“泮師兄呢?還有劉師姐呢?他們兩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他們馬上就過來。”
隨口回了張寶巖的話,月雲妤走至乾玉身旁:“怎麼樣?他傷勢如何?”
乾玉面色有些陰沉:“不好,他體內還留着不明靈氣,在生生擠破他的經脈。”
擠破?
月雲妤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次,以往,只聽說過靈氣入體過多或過急會撐破經脈,第一次聽聞有他人的靈氣可以擠破經脈。
難不成,那暗處的人也與她一般,靈氣發生了變異?
“那靈氣有些怪異。”
月雲妤擡眸:“怎麼個怪異法?”
“本質與我們的靈氣一般,可是,卻與我們平時修煉的不一樣,就好似,就好似,強行靠丹藥提升的一般。”
“丹藥提升?”
月雲妤有些不明白了,丹藥提升的靈氣,照理說是最沒有什麼用的了,如何,能夠強行擠傷連成安的經脈?
牀榻之上的連成安,因髒污被張寶巖洗淨,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月雲妤看到,便是此時昏迷着,連成安的眉頭依舊緊皺着,想來,那經脈之痛,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